最後,我沒有听從蘇斂的吩咐,沒有當著墨夫人的面把禮物給翎夜,只是將禮物交給了墨夫人後就離開了。我想,墨夫人應該會把玉佩轉送給翎夜的,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告訴翎夜這玉佩就是要弄死你老爹的那個蘇斂送的。
我真的覺得很奇怪,這墨夫人看到這玉佩時面露驚色,當得知是蘇斂要送給翎夜時,她看起來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看著她那個樣子,我不由地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蘇斂應該不會無恥到去謀害人家小孩吧?
回府時已經很晚了,玲瓏很貼心地給我準備了些點心,說怕我在宴會上吃不飽。只不過,墨爺辦的這個宴會有些與眾不同,不用估計形象而少吃東西。所以我不但沒有挨餓,而且還吃得非常的飽。
我回府沒過多久,蘇斂就模了過來,倒不是要交代我什麼事情,只是詢問我禮物有沒有送出去之類的問題。當他得之我只是把禮物給了墨夫人時他也沒生氣,點了點頭,讓我早點休息就離開了。
他這樣的反應讓我心中越發的不安,于是,我也不再顧及這院子里可能存在的探子,直接去了殊影的房間找她。
那丫頭見我慌慌張張的進屋,倒是愣住了,也被我嚇住了。她急急忙忙地關了門窗把我拉到床前,一臉緊張地問我發生什麼事情了,這倒是把我弄得不好意思了。
「沒有,沒發生什麼事情。」我羞赧地搖了搖頭。
她見我這副樣子,揚了揚眉,抓著我的胳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好好地將我打量量了一番。我被她看得有些發毛,又覺得有些好笑,也沒打算再跟她繼續這麼耗下去了,便拉下她抓著我的手,又看了看窗外,側耳仔細听了听。
確定沒發現外面有人盯梢後,我才嚴肅地看著她,說道︰「蘇斂讓我送一塊玉佩給墨翎夜當生日禮物,還不讓我說這玉佩是他送的。我擔心……擔心蘇斂在玉佩里動了手腳,干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听完這話,殊影長長地嘆了口氣,白了我一眼兀自往床上一躺,怨道︰「著管你屁事啊,再說你現在跟蘇斂才是一條船上的。」
「我知道啊。」我看了看她,也順便在她的身側躺下了,說道︰「只不過,蘇斂跟墨爺斗我沒啥意見,畢竟都是成年人,誰贏誰輸都看各家本是。但是,他不能拿小孩子下手,那可都是祖國的花朵啊……」
「切」殊影拿胳膊撞了我一下,嘲笑道︰「得了吧你,還祖國的花朵呢。」
得,是我不該把她當成同一個世界的人來調侃,在這個年代里,大人們才不會這種是孩子們呢。
「不跟你開玩笑,我真心挺喜歡翎夜那小子的,你幫我查查看吧。」我側過頭,討好地向殊影說道。
殊影撇嘴,「行,我找人幫你去墨府盯著,要是那小子出了意外,我就只會你一聲。」
「等出了事還怎麼來得及?怎麼看蘇斂都是個極度陰狠的人。再說了,如果翎夜真出了事,不用你告訴我,我也能知道。畢竟那是墨爺的獨子,沐宸就這點兒大,老百姓可能傳了。」我不滿地嘟囔道︰「我是想讓你聯系景瑞,老听流錦說毒門的消息是最靈通的,你讓他幫我查查?」
「喝你這丫頭打著毒門的主意啊」殊影激動地坐了起來,睜大眼看著我,嚷道︰「你知道不?請毒門幫忙不僅是銀子的問題啊,那是要看他們的心情的,更何況你還打算請景瑞出山給你查?景瑞是毒門的二當家,你知道不?他是這麼好請的嗎?」。
「這麼難啊……」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就這麼算了的時候,窗子突然被強風吹開了,屋內的蠟燭也突然滅了,一個青綠色的影子就竄了進來。在我們翻身跳起時,那人已經站在了我們的面前。
「別慌,是我。」在殊影要出招前,那冷若冰霜的聲音及時響了起來。
是景瑞
「哈哈……」殊影重新坐在了床上,樂道︰「這還真是說到曹操,曹操就到啊。剛才燕兒才說要找你幫忙呢,你就出現了。」
「找我幫忙?」景瑞低喃了一句,入鷹的眼眸看向了我,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我也不推三阻四,直接毫不客氣地把我請求說了一遍,順便把我懷疑蘇斂的來龍去脈也說了說。誰知,景瑞在听完我說的這些事情後,竟然勾唇笑了起來,樂道︰「這事不用查了,我知道蘇斂心里打著什麼算盤。」
他這麼一說,我就激動了,直接跳起來抓著他的肩膀,急著問道︰「你知道?那你快說啊」
這時,一只手悠然地拍在我的肩膀上,隨即殊影的腦袋就搭了上來,她長嘆了口氣,歪著脖子看著我的脖頸說道︰「燕兒,我早說過了要從毒門買到消息不僅僅是靠銀子就能解決的,更何況你現在是想做無本買賣啊。」
我掃了殊影一眼後便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景瑞看著,認真地問道︰「你要怎麼才肯告訴我?」
「唉。」景瑞斜靠在床沿上,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錦囊送到我手上。「這是流錦托我給你的,里面裝著的不是**就是毒藥,讓你防身用的。」
「咦,師傅怎麼會突然要你送這些東西過來?」殊影奇道,景瑞雙手抱胸,默然地說道︰「那是因為你家師傅要你回去咯。」
這句話一出口,整個房間的氣氛就變了,我呆愣地看著景瑞又看了看與我一樣愣住了的殊影。最近一定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不然言希不會這麼快就跟我踫頭也不會讓我每天吃藥,流錦也不會讓景瑞給我送毒藥、**,也不會急著讓殊影回去。
「什麼時候動身?」殊影的語氣已經恢復了正經,不再是我熟悉的那副調侃玩鬧的語氣了。
「今晚。」流錦竟然這麼急?看來這件事非同小可啊
「好。」殊影點了點頭,已經開始去衣櫥收拾行裝了。
這就是古人的行事作風嘛,上頭的指令一下來就要照做,甚至都不問半句原因的嗎?唔,如果我站在殊影的位子,我一定會好奇,我一定會問,那麼我的命應該也保不了多久的。
不一會兒,殊影已經整理好了行裝從先前景瑞進來的窗口飛出去了。真是來去匆匆啊,這丫頭就不知道要跟我告別嘛,就算不說幾句催人淚下的屁話,那至少也得擁抱一下啊
「墨燕兒」忽然一陣風刮過,一團紅色的物體以閃電般的速度撞進了我的懷里,她牢牢地抱住我。
「臭丫頭,你終于想起來還沒跟我告別啦」這團紅色的物體正是殊影,看來她剛才是緊張過度,一時忘了要跟我告別。
「不管前路是什麼,你都不要害怕啊,要記住我家師傅永遠都在你的身後雖然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太樂意,畢竟我們倆差不多大,但是,我還是期盼著有朝一日喊你一聲‘師娘’的」
「什麼呀……」我掙開了殊影的懷抱,這丫頭竊笑著看著我尷尬的臉,笑嘻嘻地再次踏月而去。
春風吹拂,窗幔搖曳,這間臥房里暫時就只剩下我和景瑞了。站在身旁的他,仍舊是一身藏青色的長衫,襯著他的冰冷的氣質。
我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將他放到我手里的錦囊塞進了懷里,移步向門口走去,訥訥地說道︰「我……呃……哎呀,對了,這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景瑞啊,你要是沒地方稅的話,你就暫時睡在殊影的床上吧。」
「呵……」耳後傳來了一聲輕笑,「燕兒,你確定你讓我睡殊影的床?一個單身男子去睡一個姑娘家的床?」
呃……貌似我腦袋短路的還比較厲害,別說是在古代了,就算是在現代女孩子的閨房也不是男孩子隨便都能進去的,更何況是床了。雖然說,這間屋子不算是殊影的閨房,那張床更不能算是她的閨床……
我以咳嗽掩飾此時的尷尬,打算繼續往屋外走去,腦中卻驟然想起了了一件事︰哎呀走個屁啊我本身就是想要找景瑞查事情的
不過,既然他原本就知道,那就不能算是查了,就只能算是向他打听情況。
于是,我停住了腳步,轉過頭去看向他,討好地說道︰「景瑞啊,你就告訴我把吧,蘇斂到底想對翎夜干嘛哦。如果一定要交換條件的話,唉……算了,如果一定要交換條件,那你就先說說看你的條件,我再看看我又沒有比較繼續纏著你」
景瑞立在原地不說話,一雙墨黑的眸子牢牢地鎖著我,而他的思緒卻像是飛到了九霄雲外去了一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正打算再開口催促他時,他倒是開口了,「告訴你也沒什麼,反正這個秘密對我們毒門來說並不算什麼。只是,無利的買賣我們毒門向來不做,但是呢,你這丫頭貌似也沒什麼身價銀兩,而且也沒什麼特殊的本事。唯一的魅力,也就是有那麼幾個男人願意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