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過禮後,紛紛看向池中的兩人,「沒想到他倆個進了荷花池,出來時是這樣的。」祁禮裝作無知地看著雙雙盤腿坐在蓮花座上的兩人說道。
「這就是兩位尊者的真身,當他們收集齊所有的物體時,就會發生相溶,只有玉人,蓮花座,荷花和本體四者相溶,才會回復真身,他們也就真正月兌離了苦難。」清水師太看著還是緊閉雙眼的兩人說道。
再看池中的兩人,他們好像還沒有從中醒來,又或是還沒有做好接受現實的準備,雙雙緊閉雙眼,眼觀鼻,鼻觀心,盤腿坐在蓮花座上,尤如前世的金童玉女一般。
再看荷花池,之前只有荷葉襯托著兩朵含苞待放的共朵,現如今,滿池的荷花,嬌艷地盛開在荷葉中,花朵如每一片花瓣,呈橢圓形,依靠在荷葉邊,輕沾池水,看不到花睫,看到如此美景,不得不讓人相信荷花的清純,出淤泥而不染。
「真身?」為了不想讓清水師太知道他的來歷,帶來一系列的麻煩,祁禮只好裝出好奇,听不明白地笑望清水師太,眼中帶有祁求,希望她能更加明白地說明一卻。
「難道這位公子還不知道他倆的事情?」清水師太眯著雙眼,想看穿祁禮的真像,但是,祁禮在她的面前,就好像是透明的,她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對,她不想想,她才登位多長時間,人家祁禮好歹也有萬年以上的妖齡了,哪是那麼容易讓她看來的,他收起了一卻修為,把妖氣都收得干干淨淨,這麼做也只是小心行得萬年船,不要因小而失大。
「呵呵,只是王爺看得起在下,讓在下來護王妃一職,正巧遇上這事,在下不能撒手不管,只好相守到今,在下正想著,等待看看會有何變化,沒想到他倆還真能從里面出來,這真是武林的一大奇異,下次我也去練練,看能不能把武功修得更上一層樓。」
既然要裝,就裝得像一點,祁禮一邊說,還做出一副很是羨慕的表情來,把清水師太糊弄的一愣一愣的。
「他二人本是觀音娘娘身邊的金童玉女,只因犯了過錯,而被下罰受劫,現如今,看來是功德圓滿了。」看著還緊閉雙眼的兩人,清水師太一臉慈祥地笑著,算是把譚音悅兩人的來歷說了。
「原來如此,那現在這是王爺,王妃,還是金童玉女。」
「這就要看他倆的意識了,如果是由金童玉女主導了,那就是金童玉女,王爺,王妃就不存在了,但如惹不是,則反之。」
看著花上坐著的兩人,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談話而有所動作,他們就像與世隔絕的一樣,不聞,不問,也不听,靜靜地坐在那,想著一卻的由來。
「噢,那請問,王爺,王妃,你們可醒了。」祁禮往前一步,對著還雙雙盤坐在蓮花座上的兩人叫道。
听到祁禮的叫聲,在等待有一刻鐘後,兩人才紛紛地睜開雙眼,四眼相視,都不敢相信,他們還活著,還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自已。「凡兒」,「悅」。
一切盡在不言中,當睜開雙眼的一剎那,還能見到自已心愛的人就在眼前,那是一種何等的幸福,這一刻,對于他們兩人來說,沒有什麼比看到心上人來得重要。不管前世情,今世愛,只要對方還活著,那就是最大的安慰。
看著兩人眼中的倒影,笑了,由衷地笑了,他們還活著,這一確定讓他們高興,讓他們興奮,讓他們的眼神更加地交織在一起,再也不想分開。
「好了,二位,沒死就過來吧。」見到兩人那四目傳情的樣子,祁禮就感到心酸,這兩人還真是的,他一個孤家寡人在這里守了這麼多天,他倆倒好,醒來了還在那發傻,有沒有想想其它人的感受。
兩人再次四目相交,相會一笑,雙雙從蓮花座上站了起來,習慣性的,譚音悅腳輕輕地點了下,來到顧思凡的身邊,伸出手扶住她的小細腰︰「凡兒。」
顧思凡只是看了看他,並沒有說話,就輕輕地靠在他的胸前,任由他把她抱離蓮花座,往地面上飛去,一直到了地面,兩人還是如膠似漆地相擁,好像是失而復得的那樣緊張。
「天亮了,抱夠了沒有。」祁禮很不給面子的臭了下兩人,只見到兩人無所謂地再相視了會,才雙雙分開些許,來到清水師太跟前。
「師太,您怎麼來了。」
「老尼在空中看到金黃色的光茫,就想到是二位尊者劫難圓滿成功了」。
「多謝師太,多謝祁兄的守護。」
譚音悅轉過身來,看向祁禮,對他的付出,他能夠一直守護在這里,這份情他是無論如何都得還的。
「王爺言重了,是王爺看得起祁禮,讓祁禮有了這樣的機會。」得了,剛看完情深的表演,他還想上演什麼戲。
「二位今後有何打算。」清水師太看著兩人,這兩人,不管是千年前,還是千年後,怎麼都能如此地恩愛,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顧思凡抬起頭看向譚音悅,兩眼地笑意,譚音悅一如既往地伸出手,摟住她的細腰,給了她最大的支持︰「我們還是繼續呆在人間。」譚音悅說出了她的想法,從她的眼神中,他很明白,她還想繼續留在人間,他何嘗也不是,
「二位不到娘娘身邊?」譚音悅的回答有點出乎于意料,觀音娘娘還在等待他倆的回歸,現在劫數已滿,她們還有其它的事待辦不成。
「暫時不回,請師太見到家師,講明一切,我等凡事處理完後,自會回到她身邊。」譚音悅笑吟吟地看著清水師太,不管怎麼樣,他相信清水會幫他們好好傳話的。
「既然二位已有決定,那老尼就先行告退。」清水師太說完就欲離開,但剛走沒兩步,她又轉過身來看了下顧思凡,最後還是沒開口說話,拂塵一甩,消失了。
「二位,在下是喊金童玉女還是王爺王妃?」祁禮見清水師太走了,也就不必在裝了,露出一臉的得意相,繞著他倆的身子轉了兩圈,這兩人除了神合有些不同,好像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呀。
「金童玉女以後只是針對才婦貌,情投意合的男女的稱呼,從今以後,我二人就是譚音悅與顧思凡。」
「哦。」祁禮很興趣地用手支撐著下巴,對著他倆左左右右地一頓猛看,不敢相信顧思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嗯,凡兒的想法不錯。」譚音悅對于顧思凡說的,也深有同感,覺得用譚音悅更好,這個名字起碼是父母所取,前世的金童玉女,只是一個代稱。
「好,那就讓全天下的男男女女都是金童玉女,祁禮恭祝二位修得真身。」說完,對著兩人就彎腰一拜,看到他那搞笑的樣子,惹得顧思凡捂嘴直樂。
「這還得多謝祁禮的幫助,請。」三人往涼庭走去,看著躺在地上的幾個人,譚音悅的眉頭皺了下。
「這些人如何處置。」看到地上躺著的人,祁禮這才想起這些還被他五花大綁的黑衣人與小碧,于是問向譚音悅,這是王府,他可不好私自做主。
「送官府處置,宮中可有其它的消息。」想起這一去就幾天,也不知會不會發生其它的事來。
「我沒讓人來這個院子,怕你倆的事被外人所知,帶來不利的後果,所以,外面的事也不得而知。」祁禮聳了聳肩,他都沒有離開過半步,全神貫注地關切著他倆,哪還有心思去關心外面的事情。
「謝謝「!
「什麼時候跟在下這麼客氣了,好了,沒事了,我也該回去吃飯了,可餓死我了,我可是守了二位三天三夜。」祁禮一邊說一邊邁開步子就往外走去。
見到祁禮說走就走,人家好歹也在這里守了三天三夜,怎麼著也得表示一下,不然也實在太沒人情味了吧,顧思凡用手推了下譚音悅,並向祁禮的背影呶了呶嘴。
「祁禮,要不留下來吃個便飯再走也不遲。」譚音悅有點遲頓地看了下顧思凡,過了一秒才反映過來,也對,從以為會死去而活了過來,還與前世所有的一卻重合了,他還在清理自已的大腦頭緒,哪能跟顧思凡比,她早早就能穿越了,有了不一樣的思想,相對于接受這種離奇古怪的事物來說,會比較容易,再說她也不是一個按正常出路子的人。
「本來我是有這麼打算的,但是看到你們那還處于懵懂狀態的眼神,我還是先回去,讓你倆好好地理清頭緒,這些人我先帶下丟,再讓人送到官府,記得,你還欠我一餐飯,留著下次有空再來吃。」祁禮並沒有停步,背對著他倆,說完最後一個字後,人也跟著離開了院子。
「餓不餓。」扶著顧思凡的其細腰,看著她的眼楮,她的凡兒,千年前的情。
「不餓,你呢?」顧思凡看著他,想起在荷花中所見到的一卻,沒想到前世,他倆是相戀地這麼地自然,一卻都好像是命運中的安排,前生沒有等到神旨,今生在還未成年前,她就成了他的人,這是對前世的一種廷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