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燕隨著百里諾離開翠紅樓,「爹……」見到了六年沒見的楊谷,一時間泣不成聲。「回來就好!」楊谷一個冷血男子在親情面前也是微紅了眼眶。
「我們先回客棧吧,楊夫人估計也是等得著急了。」百里諾打斷說道。
「好,燕兒,先回去吧,你娘這幾年可把你天天念著呢。」楊谷拍著楊燕瘦弱的肩膀說道。
回去的路走的很快,楊夫人和一干人早已在客棧里等不住了,一直朝著大街上望。「來了,來了。我看見師父和百里少主回來了。」一個弟子跑回來說道。
「真的嗎?!?」楊夫人連忙起身往外「燕兒也回來了嗎……」話沒說完,楊夫人就看見了那個拉著楊谷袖子的憔悴女子。
「燕兒……」楊夫人大哭這跑了過去,「娘……」母女兩人在大姐上抱頭痛哭。「燕兒,你這幾年跑哪去了啊,你可知道娘有多想你嗎……」楊夫人一聲一聲的控訴著楊燕的離家。楊燕只是不停的哭泣著,似乎要把這幾年的委屈和痛哭都發泄出來。
司徒玥站在客棧門口,遠遠的看著這一幕,自己也好想與娘親再見面,可是上天已經不給自己這個機會了,娘,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怎麼了?」百里諾站在那里也不好意思,楊家一家團聚,自己還是不要多加過問才好,看著司徒玥失神的樣子,不禁關心道。
「沒什麼,只是在想處理好了這件事情,我們估計也快到平城了吧。」
「嗯,是快了!」百里諾也看著楊家團聚的樣子微微失神。「有家的感覺應該很好吧?」
「你想家了?不是也可以回去嗎?」。司徒玥轉頭狐疑的看著百里諾。百里諾一愣,沒想到自己在她面前已經這麼放松了,一時間好像露嘴了,「哈哈哈,是啊,我出來很久了,也是很久沒回百里山莊。有機會是要回去一下了。」
楊谷和楊夫人扶著依舊在流淚的楊燕走上前來「雙刀門對兩位的大恩大德不會忘記的,至于武林正派中對司徒姑娘的行動,我們雙刀門一概不會參加的。」
「多謝楊門主。」司徒玥知道這個決定對于這個武林大門派來說已經是很不易了。
「後會有期了。」楊門主一拱手,帶著楊夫人和楊燕上了一旁的馬車上離開了小鎮上。
「好了,我們也早點休息,明天起程吧。」百里諾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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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還有多久才到那鬼地方啊?」郭欣欣一路上這句話都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了,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直接一個瞬移就過去。
「聖使,我們今天下午就可以到。」範平手中抱著賽瘋子的骨灰罐說道。郭欣欣一個斜眼瞟過去。「我說你們有必要嗎?我坐著這輛馬車,你們周圍一圈穿喪服的人,人家還以為這馬車里面是死人呢。」郭欣欣看著周圍一圈人全是披麻戴孝的,很是不順眼。
「聖使,我師父他一生為我聖教付出了太多,我們都是從心里佩服他,這也是我們最後能為他做的了。」範平說著眼眶就紅了。
底下幾個魔教之人也是開始微紅了眼眶。「靠!老娘我最痛恨大老爺們的哭了,晦氣!」郭欣欣看見幾十個身泛血氣的大漢子居然像個娘們一樣哭,頓時受不了,不管他們了,再睡一覺,估計就到那上面破聖山了。見到任一尋那小子要好好的訓一頓,沒事把房子建的那麼隱蔽干嘛?
魔教眾人帶著郭欣欣來到了位于深山之中的一個小谷。「聖使,我們到了。」範平恭敬的在一旁書說道。
「丫丫的,總算是到了。」郭欣欣一躍從馬車里出來,雖然馬車里弄的很舒服,但是空間還是很小,郭欣欣下車第一件事情就是伸展了一子。
「不要告訴我這就是你們那什麼住的地方啊?」郭欣欣一看著什麼地方,分明就一個狼窟嗎?
「聖使,請隨在下來。」範平神秘的說道。
傳說中的魔教總壇其實是建在山體中間的,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可以說是被中空了的山體,外面看是看不出什麼的,只是一個很陡的山壁,可是誰又能想到魔教的總壇就在這山里呢。進口就是那個狼窟,那幾匹狼也是魔教人工飼養在那裝樣子,眾人從狼窟的密道來到里面。
只見里面豁然開朗,山高千丈,可是頭頂依舊有陽光射入,建築都是以石壁建成,顯得很宏偉大氣,沒有想象中魔教的陰暗。很多的住屋都是建在山壁上的,而上去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拉著那鐵索用輕功上去,所以住屋越在上方的說明在魔教的地位就越高。
「那小子呢?」郭欣欣多這個魔教的建築顯得完全沒有興趣。「教主在主堂之中。」範平將手中的骨灰罐放在一個手下懷中。
「屬下這就帶您去。」
主堂就是最中央的那個大殿,郭欣欣一走進門就看見了掛在大殿上方的圖畫,畫中女子手持鮮花,身後萬藤纏繞,笑的分外意味深長。
「臭小子,你還真把我圖像當做祖師爺來拜啦。」郭欣欣的叫聲讓大殿上的白發男子回過神來。男子俊秀的眉毛一揚,似笑非笑的回過頭來「聖使的脾氣還是那麼大啊?」
「臭小子,你怎麼說話那!」郭欣欣看著那張好看到過分的臉就想上去抽幾巴掌。男子一身黑衣,面色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歲的光景,可是頭發卻是雪白雪白的。就這麼看過去,這個男子本就不應該存在著凡塵之間的,可是他卻是武林上人人想殺的魔教教主任一尋。
「聖使這一次來,是為了什麼事情?」任一尋知道郭欣欣來不會只是想來看看這自己的畫像的,肯定是有事情才會特意跑一趟。
郭欣欣自己找了張椅子隨意的一坐,拿起桌上放著的水果就啃了起來……「唔……也唔什麼事。只是上面期望多送點人上去,畢竟上面打的比較厲害,所以要我來幫你一把。」
任一尋听到這。眉頭微皺,「這幾日怕是不行。」
「怎麼,你又有什麼問題了?」郭欣欣還想早點完事繼續去種她的美人花呢。
「這幾日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回期未定。」任一尋說著眼光不知道看向了什麼地方。郭欣欣仔細一想,這幾日好像是到了他大哥大嫂的忌日了,便也理解到「哎!問世間情為何物啊!想來你大嫂一定也是絕世美人,要是能種成一朵花,那該是有多麼美啊……」
「住口!」任一尋突然發怒的說道,身上的飄逸之氣無存,剩下的只是無盡的殺戮。可是這對郭欣欣這種不能稱之為人的高手完全是沒有一點影響,「怎麼?說說都不行了?」郭欣欣手中毒藤慢慢爬了出來。
「屬下冒犯了,請聖使降罪!」任一尋突然發覺自己對面的來自上方的聖使,連忙下跪請罪。
「算了算了,你去吧,這人啊我自己來挑。」郭欣欣收回毒藤,順便就拿起幾個果子往外走去。「對了記得把我的畫拿下來,下次我要是在看見就直接把你這大殿毀了。」郭欣欣轉頭警告道。
任一尋等到郭欣欣完全走到看不見人影的時候才站起身來「二十年了,沒想到已經過了二十年了……」任一尋看著手腕上的紅線喃喃說道「是該去看看了……」
司徒玥和百里諾在楊谷離去的第二日就起程了,沒過幾天就來到平城。
「我們先找個客棧住下,然後去打探下金小喜的住處。」百里諾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司徒玥發現和百里諾在一起行走真的很方面,他方方面面都為自己考慮好了,仔細相處下來,發現他這人真的不錯,也就慢慢接受了這個朋友,不再一直是冷面相對了。
兩人找了一家客棧休息片刻,百里諾的消息探子就打探來了金小喜的近況。百里諾皺著眉頭地來到司徒玥房前,還沒敲門就被里面的司徒玥感知到了。
「怎麼了?」司徒玥打開門說道。「嗯,消息已經打探到了,金小喜已經改名叫元喜了,嫁給了一家包子店的老板孫勇。兩人就在這隔壁那條街做生意。」
「孫勇?那不是我們家以前的一個家丁嗎?」。司徒玥知道那個叫孫勇的,當時喜兒姑姑就和那阿勇的兩人互有好感了。
「是的,但是……」百里諾看了一下司徒玥不再往下說「我們還是去了再說吧!」
司徒玥雖然很好奇百里諾那後半句到底想說什麼,但是現在喜兒姑姑的消息更為她注意,兩人連忙出了客棧往那包子鋪走過去。
包子鋪很小,但是生意看上去應該是不錯,一名小男孩在鋪子前幫忙賣包子。看那樣子應該是喜兒姑姑和阿勇的孩子。
「我們從後門進去。」百里諾拉著司徒玥從旁邊繞道了包子店的後門,輕輕的敲了一下門。
「誰啊?」院子傳來的聲音讓司徒玥激動萬分,那是喜兒姑姑的聲音,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六年不見的喜兒姑姑,司徒玥身子竟然有著莫名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