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也不收拾,連夜憤然離開。花樂運用輕功追了上去,回去收拾行李外加讓車夫上路的責任就落在了南斯桃的身上。莫然從水里爬起來,回去換了身衣服準備離開,史小茶不甘心地守在外面「然,你這是要做什麼?」「自然是要回去,你長眼楮了的吧。」
「為什麼,你不是專程來看我的嗎?」。說著史小茶苦笑起來,「你根本不是來看我的,你只不過是為替那個女人做說客的是不是?現在事情辦砸了,我敢沒有利用價值了,你自然也不會留下來了。」莫然把手里的包袱放了一放,仍然也什麼也沒說出來,走了。
「莫然,你今天走了,以後再敢不要來了。」史小茶哭著離開,她不知道自己闖了多麼大的一個禍,得罪了林小茶,就相當于得罪了皇帝,得罪了皇帝就等于得罪了另一個天下~當然在這只是對她個人而言,對茶山卻是沒有什麼影響的。
林小茶一路飛奔下山,顧不得腳底未好的傷,也顧不得地上的石頭一下一下咯著腳底板兒流血,帶刺的草劃傷了腿她也不管。
只知道狂奔。
林小茶跑得又急又快,根本顧不得看路,一連踩上兩顆鵝卵石,失了平衡朝前栽去。緊跟在後面的花樂一直不敢靠近她,她的倔性子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也解到的,現在上去勸,他只會越發的生氣,不如讓她一個人冷靜冷靜。此時見她上身一仰,要摔下山去。
林小茶驚恐萬分,只難瞪大了眼,身體早已嚇軟。
此時不到山腰,這石階又陡又長,彎彎曲曲,兩邊又有護欄,這一摔必須一摔到底,只怕她的小命不保。花樂飛撲上去,但令她射手再好,也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小花整個人朝山下栽去。
突然一個人影一晃,林小茶原本要摔下去的身體已經騰空起來,又是幾個起起落落已經到了谷底。
林小茶一落地,就推開眼前的這個男人,惡狠狠地罵他。
莫然一張臉陰沉得可怕,方才若不是怕她出事,急急地趕來,若不是他輕功很好,出手夠快,她現在早已摔得粉身碎骨。當他看到她的身子失了重心往前栽倒的那一刻,籠罩著他的只有恐怖,完全的恐懼,整個世界都在消失,都成了縮影,只有她前撲的身子,以及她摔下去後血肉混雜的不堪模樣,飄蕩在他的腦海里。
雖然成功地救了她,但是他的心里卻有一股無名火,緊緊地箍著她的雙臂,使勁兒地遙晃,想把她的靈魂從體內搖出一般。
林小茶本就怒火中燒,此時被他這樣凶對待,更是搖得她頭暈眼花,不辯東南西北,軟弱的身體漸漸恢復了力氣,掙月兌開莫然的鉗制,揚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莫然愣了只是看著他,然林小茶的手在半空中頓住,收回,譏諷道「你真走運,我從不打男人的臉。」語畢收了手,在一旁花樂的挽扶下過河。他們的馬車停在那里。待趕馬車的兩人趕下山,已經到了佛曉,林小茶靜靜地在河邊坐了一夜,根本就沒有蛇啊什麼的出來。
想了整整一夜,她倒也沒那麼生氣了,回到房間梳洗一番倒在床上睡覺去。昨天一天其實她也挺累的,而且身上又添了這麼多新傷,現在困及了,只是腳上的傷還還是很疼的,昨天夜里賭氣不讓花樂給自己處理。這回子倒通了,一倒下就把花樂叫了進來。
花樂給她的傷口上藥,這藥抹在皮膚上涼涼的,很舒服,一點兒也不疼,林小茶已經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半睡半醒之前「他們要是下來了,就讓好好休息一下,趕了一夜的路,肯定很累,我們下午再出發回去吧。」林小茶不是沒有想過要上去給那個什麼史小茶殺個回馬槍,討回一點點公道,只是這也沒什麼意義了。這回出來沒有買到茶葉,已經很失敗了,現在得盡快回到鋪子里,大良一個人不知是否能應付。不過有朱八妹幫助他,應該不成問題。
現在茶葉才是最頭疼的事。
一行人慢慢悠悠地往回走,莫然死皮懶臉地跟著。林小茶一看到他就非常的不爽,看到他就使勁兒用眼電波電他,希望能把他弄個半身不隨。
再往前面走一截路就到那日被尋個怪老頭兒帶到栗子里去的事情了。還未到那里林小茶就讓馬車停下,就這樣從在這里生那邊瞄,希望能再次遇到那個老頭子,這回一定要把他抓住,好好地拷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把她騙得好若啊。
這兩日林小茶一直坐在馬車上,那里也不去,腳不沾地,腳低的泡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腿上的那些小傷口也早好了。
果然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林小茶等到那個怪老頭兒了。衣衫襤褸,頭發亂,皮膚幽默,一雙眼黑多白少,不過總是閃閃躲躲的,林小茶絕對不會讓記錯的,前面這個擁有這一切特征的老頭兒就是害林小茶走出一腳血泡的那個。
林小茶立刻從馬車上下來一路飛奔過去,花樂運用輕功,飛了過去,逮住逃躥的老頭兒。林小茶一看到這個老頭兒,心里的地銘火就倏一聲冒起來了「你可還認識我。」老頭兒裝無辜地搖頭。
……好吧,會讓你招的。「那你剛才跑什麼?」「你跑我自然就跑了。」「我跑我的關你什麼事兒啊!」「這里山賊經常出沒,你們跑肯定是被山賊盯上了,雖然我一窮二白,但我好歹還想再活幾年,自然要跑了。」林小茶頓時答不上話來了,哼,你會狡辯是吧,那我就來嚴型逼供「花樂月兌他的鞋。」花樂自然听林小茶的,把怪老頭兒綁在樹上,提起一只腳就把鞋月兌了。林小茶在路邊揭了一根狗尾巴草「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招不招?否則我就要動大刑了。」怪老頭兒鼻子一橫,心想,大刑?老子活了一大把年紀,什麼大刑沒見過?還怕你這個黃毛丫頭。
對方一臉輕松的表情,林小茶笑了,陰險地笑得讓人毛骨聳然「你真的不招?」「堅決不招,因為我真的沒見過你。」「好啊,我看你嘴硬。」林小茶地不說,地接用狗尾巴草擾老頭兒腳板心兒。那老漢哈哈直笑,眼淚都出來了。林小茶看時機差不多了,停下來又問「招不招?」要改過自新也要給人家自傳,一直在笑,肯定同時間開口說話。
姜果然是老的辣,骨頭不是老的硬,怪老頭兒一把老骨頭比誰的都硬「我不知道……不認識你。要是認識你這麼壞的人,早在一百米之外就聞到你的味道,逃這妖妖了。」
不過越是堅硬的東西就越是容易折~
把手里的狗尾巴交並給花樂,兩人同時開功,林小茶居然陰險地擾人家的耳朵。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酷刑’之下全是懦夫。怪老頭兒在剩下最後一口氣地時候招了。「爹娘,你對不起你們啊~其實……其實你們看到的那個人不是我,是我弟弟。我們是雙胞胎。」難怪長得這麼相,不過林小茶不得不感嘆,不知是造物者真的神奇,還是這對又胞的母親太有才,這麼丑的人,居然還能同時造倆。林小茶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你爹娘會原諒你的,你是堅持到最後一刻才招供的,而且我們又不會對你的弟弟做什麼,你帶我們去找他吧!」「既然不做什麼,為何還要去找他?我是絕對不會帶你們去的。」怪老頭兒哥哥好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只是林小茶一量手里的狗尾巴草,頓時就沒了所有的骨氣「我帶你們去,別再整我了。」
林小茶這才高高興興地地拍拍他的黑臉兒,從樹上取下來卻不松梆,反正有兩輛馬車,就扔後面那一輛好了。那輛馬車原本是林小茶預備著裝收來的茶葉的,此時仍舊空空如野,一想到這里心里就一陣不爽。
在怪老頭兒哥哥的帶領下,他們沿著那條早無人走,卻仍隱約可見路行去。不過一刻鐘的時候就到達到目的地。原來在重重密林包圍的森林深處,還有這樣一處地方。
一片開闊的土地被群山包圍,在森林與這片土地相接的地方彌漫著厚得的霧,不管太陽多大,這霧像是被鎖在這里一樣,永遠不會散去。若不是有這怪老頭兒哥哥帶路,他們是絕計不會走進這里來的。此地在這一片開闊的土地上,正盛開著各色茶花,奼紫嫣紅,五彩繽紛。引誘來蝴蝶翩翩起舞,美麗的翅膀,用花粉劃出一道道幻影。陽光從樹葉上折射出光來。而在這花海的盡頭,一排排房屋延伸到森林里。此時正值午時,炊煙四起,這時有幾個農舍里的孩子吵鬧吆喝著跑了出來,各家的女人皆追著孩子出來。知了在樹間鳴叫,鳥兒在樹蔭下乘涼,林小茶看著它們,它們就看著林小茶。
你瞪著我,我瞪著人我,互不退讓,互不害怕。我什麼時候跟一保畜牲較上勁兒了。
這場面如夢境一般,如夢似幻。林小茶甚至有些不豈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看到的,狠狠地在怪頭兒臉上掐了一把,怪老頭兒立刻疼得尖叫起來。
知道疼啊,不是夢。
這里這麼多茶樹,一定有很多茶葉吧!嘿嘿,林小茶心里打起了鬼主意。凶惡惡地推了怪老頭兒哥哥一把「快點兒帶我去找你弟弟,就因為他,我差點兒連命都沒听,現在傷都未好全,肯定會埋下病根的。」看得出來這個怪老頭兒本性也不壞,軟礙皆施,還怕他不上當嗎?「就在對面,我帶你就是了。你們可說好,不行對我弟弟動粗,否則我饒不了你們。」
「我這里可是有好向個武林高手,你能而我何,你再不帶我去,我就先對你動粗。」林小茶把拳頭揮得虎虎生風,怪老頭兒哥哥再不敢說什麼,乖乖地帶著林小茶一行人往自己住處去了。
這里的房子都是那種土牆碼成的,房頂上面有的鋪的是稻草,有的鋪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樹皮。怪老頭兒哥哥一扇比其它人家都還要破舊的門前停了下來。
敲了三下門。隔壁鄰居家的孩子看到怪老頭兒回來了,立刻圍上來要糖吃,怪老頭兒果真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糖來,一人發了一個,這群孩子一哄散了。
就在這時,房門開了,林小茶以為出來開門的會是怪老頭兒弟弟,沒想卻是一個如花一樣漂亮的女子,個子嬌小,居然大林小茶還要矮,臉蛋兒圓滾滾的,體型卻不胖。看到怪老頭兒高興地迎了出來。怪頭兒見勢一把堆過那女子,滾進屋子里面,房門叭一聲合上,任憑林小茶如何去敲也沒人應聲。
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