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在莫府里呆了出去,林小茶最討厭的就兩件零食,一個是核桃,一個是瓜子。莫然的身子勉強好了些,這氣色一天天地好了起來,林小茶也琢磨著找個正當的時候離開,沒想這前腳方踏進莫大夫人的院子,這廂就鬧起來了,說是莫公子突然身子不適,原本漸好的身子狀況突然急轉直下,此時已經性命堪憂。莫夫人那里還有空閑听林小茶胡扯,只拽了林小茶的手就往莫然院子里奔。林小茶跟在後面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前面五十高齡的老太太竟然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林小茶在莫府里呆了這般久,多少是听到了些謠傳的,說是莫然已經年過五十,初時林小茶是不相信的,她明明看起只有三十出頭,怎麼也不像個五十多歲的人,頂了天也就四十多。但最後是事實由不得她不信。
林小茶見她跑得這樣精神,一時沖動,差點兒沖上去問她是如何保養身體,才能這般奇跡的容顏不老。林小茶一邊想入非非,一邊緊跟著過去了。林小茶去進大夫剛診完正在收拾用具,林小茶拉住大夫「他怎樣了?」大夫看著林小茶,一副為難的表情。「你應該知道你是在為診病,若是不想你的藥鋪關門大吉就識相地趕緊告訴我。」
大夫思考一陣,又看了莫家夫人幾眼,終于開口了「少主並無什麼大礙,只是一時氣血攻了心,沒緩過氣來。」說完又往內室里瞧了一眼,生怕屋子里的人听到他露他的底,一定會扒了他的皮的。屋子里半晌沒有動靜,心里松了口氣,這才趕緊收拾了東西,溜之大吉,
莫然的身體漸好,這是怎麼也躲不過的事實,林小茶弄了一御醫來,天天守著他。莫然想裝也裝不成。漸漸的莫然已可下地慢步,每日他都要林小茶陪他走上一陣子,林小茶討厭得很,中午本來太陽就大,林小茶雖不怕執熱,但也難受有。每日清晨扶著莫然出去散步。已經過了五日,林小茶讓莫然坐在亭子里「我要回去,你再別再搞出什麼花樣兒來了。」莫然坐在石凳上,又手撐鰓,十足一副少女模樣。看著林小茶時又眼猛地眨巴,林小茶痛苦地捂眼,他這樣一直眨下去,難道肌肉不人疲憊?不會抽筋?這等事情,自然只有莫然自己知曉。「你不說話,我只當你是默認。」林小茶一步步後退,把御醫留了下來「你留下來直到他徹底康復。」御醫顫微微地答應著。這次漠然並未阻止,林小茶就這樣離開了。
月余時間回到鋪子里,倒是沒有多大變化,鋪子里的生意仍然很好,不過原本來鬧哄哄的鋪子,就突然安靜下來了。林小茶左右瞧瞧,不甚在意回了後院。故意藏在門後,就是想听听他們到底在談論什麼,似什麼都躲著她似的。瞬間就邊想到了自己這幾日在莫然家呆的事情。
去之前,林小茶就曉得的流言蜚語是少不了的,既然去了就怕不這些,再沒有心情听下去,直接進了內院,一進院子,林小茶就愣住了,原本應該選茶燒水的芯梧此時正悠閑地坐在一旁,悠閑地喝著茶水,而挑茶燒水已經有兩個不知名的中年男子來做。林小茶招來此時相對來說比較閑的小虎子。小虎子一見東家回來了,又在招呼自己,立刻屁癲屁癲地過去了,「小茶姐姐,你可回來了,這麼長時間不在,小虎子可想你了。」「小虎子,幾天不見,嘴巴又變甜了啊」林小茶模模小虎子亂槽槽的頭頂,「晚上把頭發洗洗,手都摘不下來了。」語畢拿眼楮對了對一旁根本沒有看到她的芯梧。小虎子瞄了一眼芯梧,縮了縮脖子拉著林小茶到樓梯後面躲著去了。
「小茶姐姐,你不知道,自打你去了莫家沒兩天,李蓮就來鋪子里了。也不說是找八妹姐姐,只知道在那里喝茶,那里我們都以為八妹姐姐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了。誰知不過兩日,芯梧就把李蓮給勾搭上了,有天晚上還一起出去了,听同一屋里頭的大嬸說,一夜未歸。第二日,芯梧就再也未做過事兒了,當天就來了這兩個男人,芯梧的什麼事兒他們都包攬下來了。現在整個茶樓里的人都被芯梧壓著,老是端著是小茶姐姐身邊紅人的身份,有一次竟然罵了花樂姐姐,小茶姐姐不在,鋪子里也就花樂姐姐能壓得住她了,我們都過得好苦啊,這回您回來了可以幫我們好好的出出頭。」小虎子又是一大堆抱怨的話,在說到芯梧種種惡行的時,整個人脖子都硬起來了。
林小茶听得直皺眉,也過也再多說什麼,只叫小虎子再回去好好做事,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林小茶悄無聲息地進了自己的房間,根本沒有讓芯梧發現。
直到晚飯時候,林小茶都沒有出過房間,這段時間林小茶睡得十分不好,莫然總是三更半夜地把她叫起,不是要喝水就是要如廁。林小茶氣得牙癢也不得發作,這回回來首先得好好睡上一覺。
睡到太陽落坡,林小茶恍恍惚惚地醒過來,趴在床上無聊地嘆息,只覺得自己生平最大的願望已經從開鋪子轉移到了睡覺上頭。又過了些許時候,才听小虎子在外面喊她出去吃飯。動也不想動一下,讓小虎子直接把飯送到房間里來。吃罷飯,好好地泡了個澡,林小茶便入睡了。
許是白日里睡得太多,不過三更天,林小茶便醒了,側著頭看著外窗外,月光大盛,清幽幽的如撒下一層薄紗。無聊地轉過身,突然感覺胳膊下有異樣,借著幽幽月光定楮一看,竟是個大活人的手臂。林小茶驚得從床上跳了起來。還未站穩,那只長臂一伸猛地拉住了她,手上一使勁兒將她帶到床上。一張熟悉無比的臉出現在眼前。莫然的臉離她的不過兩厘米,鼻尖幾乎踫到,他的炙熱的呼吸打破好的臉上。林小茶將手隔在兩人之間「你怎麼在這里?」這個混蛋不是說身子還很差的嗎?怎麼她才走一會兒,他便能下地走路,而且手上的勁兒也大得出奇,根本不似身體虛弱的人那般柔弱。
「想你了,所以來見你。」莫然就著林小茶的手,整個臉都埋了下去,呼吸落在林小茶的手心里面,每一次都熱得似溶岩,只要一不小心就會將她整個人融化。林小茶拼命想推開他,試了兩下見沒什麼效果,索性就讓他家樣壓著自己。
「你確定是想我?不是想別的?」林小茶仍舊平時說話的表情,不緊不慢地說。
「是的,想你了。只想你,除了你,想不了別人。」林小茶偏著頭想了想,突然轉過臉來,沖莫然嫣然一笑,那笑在莫然眼里說不出的傾城傾國,看得不禁痴迷起來。笑完,林小茶才幽幽開口,「你想我,可是我不高興,你看你闖入我的閨房,再加上前些日子一直在你家里呆著,現在外間已經傳得很厲害了。現在回了鋪子又鬧得不順心……」越說越不開心,悠悠然,林小茶竟然有要掉淚的沖動。莫然的表情卻是抽了幾抽,因是從來沒有見過林小茶這樣扭捏造作的模樣,今日第一回見了,就落了泰山一樣高的雞皮疙瘩。另一旁又想到,外間的傳言~
自己是個男人,並不怕這些,只是小茶始終是女子,不管她是普通的女孩還是皇室公主,名聲對于她來說仍然很是重要。而且此時宮里又風雲莫測~
「既然如此,要讓謠言平息,就嫁于我吧我會照顧你一輩子。」莫然看著林小茶的眼,這話說得情不自禁,又是長久以來一直想說的。說時眼上像蒙了一層霧,林小茶看著他的眼,卻看不清那霧里是真是假,幾份真心,幾份虛情。
林小茶一愣,心里覺得這個男人玩兒得過火了,她不想再發生在朱八妹身上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在自己身上,況且八妹的事情,她如今仍然心中不能平息。莫然半真半假地說著這話,本想是探探林小茶的語氣,沒想她的臉瞬間變得冰冷僵硬。半晌林小茶陰蜇的表情也沒什麼恢復。半晌慢慢地放開林小茶坐了起來,轉身欲走。許她會慪一輩子的氣,再不跟自己說話了,沒想林小茶一把拉住他「你佔了便宜,以為這麼容易就可以月兌身?」臉上的表情陰晴難辯,不一會兒,臉蛋就憋得緋紅。
莫然眼中精光一閃,緩緩地回過頭來看著她。
「現在只要你完成一件事情,我就原諒你。」
原本莫然精光直閃的眼楮,突然眯成一條縫,定定地看著林小茶。林小茶對他這極具殺傷力的眼楮視而不見,假裝咳嗽兩聲,向莫然勾了勾手指頭。莫然見狀伏過身去,將耳朵湊在她唇邊。
林小茶壓低了聲音輕輕地在莫然耳邊說話,暖熱的吐納拂在他的耳根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