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海浪和礁岩等級相差不多,雖然礁岩稍微強一些,但是卻無法輕易解決掉海浪。
就在礁岩心里焦躁之時,海浪的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身體猛然向後趔趄,礁岩眼前一亮,雙拳帶著呼呼風聲擊向了海浪的面門,然而當他近距離看到海浪眼內閃過的精光之時,想要後退已經來不及了,海浪手一揚,一些白色粉末被風吹到了礁岩的臉上,一股刺激的香味穿入鼻翼,情急之下猛然閉息,卻已經不由得吸入了少許。
海浪的身體在地面微微滑過,在礁岩前方一米的距離站定,望著手捂胸口,大聲喘息的他哈哈大笑,
「大哥,我說過,只有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勝者,而你總是太過著急」
礁岩一手捂著胸口,那里猶如一把烈火在熊熊燃燒一般,另一手指著海浪,撕心裂肺地說道,
「海浪,你竟然敢用毒?」
「為什麼不能用毒?當初對父親下毒之時,你不是還很贊成嗎?」。
礁岩頓時啞口無言,鋼牙緊咬,最終擠出了幾個字,
「卑鄙」
而就在他們這里的戰斗剛剛結束之後,攔著無花長老的神秘人猛然跳出了圈外,幾個跳躍,人影已經不見。
無花長老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心里暗忖,難道是這次動作太大,引起了族內那些隱世高人的注意?
血煞隊隊員在看到礁岩被擒之後,頓時失去了戰意,手中也是破綻百出,輕易地就被破空隊領了先機。
海浪站在中央,冷冷地望著所有礁岩的屬下都被抓,才踱著方步走到礁岩的面前,輕輕替他擦拭著面上的粉末,
「大哥,是不是覺得如同被火烤一樣啊,是不是覺得全身都提不起一點力氣啊,滋味不好受吧,這可是我專門研究出來對付你的,不僅會瞬間讓你的內力化成虛無,而且長時間沒有解藥的話,這一輩子恐怕你都會變成廢人」自動忽視礁岩眼內深深的恨意,繼續說道,「我還替它起了一個好听的名字——平凡。」
「海浪,殺了我吧」
礁岩的嗓子由于體內劇烈的燥熱已經變得沙啞。
「大哥,兄弟相殘的事我可做不出來哦」海浪的眼內充斥著勝利的光芒,「交出七彩神羽」
礁岩閉上了雙眼,唇邊泛起一抹破釜沉舟的笑意,
「我了個去,七彩神羽是不會交給你的,要殺要剮隨便你。」
海浪的唇角抽搐了幾次,手掌猛然擊向礁岩的天靈蓋,卻在最後停了下來,變為撫模,
「大哥,放心,我有的是辦法」
「來人,把血煞隊隊員帶過來」
「是」
破空隊的隊員迅速把俘虜的血煞隊員推到海浪的面前,海浪慢慢走到其中一名隊員的身邊,無比溫柔地說道,
「大哥,這些可都是你精挑細選出來的隊員,如果你不說,我就把他們一個一個斬殺在你的面前」
礁岩的眼眸猛然睜開來,大聲嘶吼著,
「海浪,他們是我們的族人,你沒有權利如此對待他們」
「族人?」海浪仰頭大笑了幾聲,「似乎死在大哥手中的族人也不少哦」
礁岩為之語噎,一雙虎目緊盯在那些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身上,滿滿的掙扎。
「大哥,交出七彩神羽」
海浪的手掌放在了血煞隊隊員的脖頸處,沉聲說道。
「你……」
礁岩的內心翻起了巨*,冰與火的煎熬啊,他明白一旦交出七彩神羽,他就再也沒有得勝的機會了,但是如果不交,以海浪的心性,絕對不會放過血煞隊所有的隊員。
海浪並沒有那麼大的耐心等待他的思考,手掌一道亮光閃過,在他掌下的血煞隊隊員連哼都沒哼一聲,頭和身體已經分家了
七彩光芒閃過,死去的軀體已經變成了一顆鳳凰蛋。
鳳凰一族雖然可以浴火重生,但是一旦死去,所有的一切都將消失,再次孵化需要千年的時間,所以鳳凰族人還是非常在乎自己的生命,畢竟修煉了那麼多年,誰都不希望一下子失去。
礁岩眼看鳳凰蛋從七彩光芒中緩緩落地,虎目之中流下了幾滴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雖然礁岩性格殘忍,但是對于這些由他從百人之中挑選出來的戰士,還是有著深厚的感情。
就在他恍惚的一剎那,海浪手起掌落,一道道七彩光芒閃過,地面上再次多了幾個鳳凰蛋。
「不要,不要,不要」
礁岩嘶吼的聲音越來越大,神情癲狂,唇角流出了鮮血,硬生生被身體內外的打擊逼出了心血。
「交出七彩神羽」
海浪的手掌再次放在了一名血煞隊員的脖頸處,胸有成竹地望著礁岩,後者的神情瞬間變得無比頹廢,低聲說道,
「放了他們吧,七彩神羽給你」
海浪仍舊保持著警惕的心情,沖著無花長老輕點頭,後者邁步走到礁岩的身邊。
礁岩冷冷地看了無花長老一眼,後者後背一陣發麻,不愧是鳳凰一族的皇室,天生就有無比的威嚴在身體之內。
礁岩竭力翻起手腕,一陣七彩之光閃過,七彩神羽再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神聖的氣息讓在場所有鳳凰族人都不由地低下了頭,躬身行禮
無花長老一把抓住七彩神羽,心里激動萬分,這可是鳳凰一族的聖物啊,別說親手握住,就連看都沒有看過幾次啊
海浪顫抖著從無花長老手中接過了七彩神羽,心里同樣無比激動,這可是代表著無上權利的聖物啊有了它,何愁坐不上族長之位。
「來人,把血煞隊剩下的人全部關押起來,礁岩大殿下囚禁在他的房內,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探視、靠近。」
「是」
破空隊隊員推攘著剩余的血煞隊族人關入了牢房之內,而礁岩則被海浪拎著扔進了他的房內,看著他痛苦的神情,輕笑出聲,帶著勝者的高傲,
「大哥,等我明天召集族人,當上族長,再給你解藥吧」
說完,大笑著走出了房內,只留下礁岩痛苦地蜷縮起整個身體,如同被煮熟的蝦米。
游魚和小夭幾人在看到勝負分出之後,就悄悄離開了,所以並沒有看到海浪逼迫礁岩交出七彩神羽的凶殘手法。
且說志得意滿的海浪走入了厚土的房間,才發現酒氣燻天,而在酒味之中還參雜著一些不尋常的味道。
對藥物非常熟悉的海浪急忙掩住了鼻翼,匆忙走到床前,看到厚土正酣然熟睡。
冷哼一聲,海浪轉身走出了房門,自然沒有發現厚土的眼皮微微跳動了幾下。
「二殿下,怎麼樣?」
「他被人下了昏睡藥,難怪大戰之時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估計是那幾個老家伙干的,他們找到我的時候,就帶著裝有有昏睡藥的酒瓶,只不過被我反過來利用了」
海浪點了點頭,鄙夷地說道,
「大哥他們也只能使用如此小兒科的毒藥,不怪他們輸的那麼慘」微微停頓了一下,「無花長老,讓人召集所有族人明日在此集合,我要進行更換族長儀式」
「是,鳳翔族長」無花長老躬身行了一個大禮,稱謂立馬改變。
「哈哈哈」
空中留下了海浪得意非凡的狂笑聲~~~
當月亮被太陽替代,當黑夜被白天替代,不大的場地之內站滿了身穿七彩短褂和長袍的鳳凰族人,他們紛紛交頭接耳,討論著為何會突然撤去了所有的巡邏任務,齊聚在此
從對面忽然走出了兩隊身穿七彩聖袍的族人,眼尖的人一下子就看出正是海浪二殿下麾下的破空隊。
「他們怎麼穿著聖袍?」
「族內要有異變了」
……
族人小聲議論著,目光卻緊盯在場中央,兩個破空小隊在中央圍成了一個半圓,神情莊嚴。
一聲從半空傳來的鳳鳴聲響起,一個身穿鳳凰長袍,頭戴鳳凰之冠的人緩緩向前走來,破空小隊向後退了一步,來人堪堪停在了半圓的中央,從左向右掃視著人群。
「那是海浪二殿下啊」
「鳳凰長袍、鳳凰之冠,這可是歷代鳳翔族長之物啊」
……
海浪完全沒有在意周圍族人的紛紛議論,手腕一招,七彩神羽帶著濃烈的神聖氣息出現在他的頭頂,手掌揮動,七彩神羽頓時向上猛漲幾米,一片耀眼七彩光芒映紅了半邊天空。
所有的喧囂聲瞬間消散在七彩光芒之中,所有的人都長大了嘴巴,眼珠瞪的渾圓,仰頭望著這片神跡。
海浪非常滿意這樣的效果,直到族人都回過了神,才朗聲說道,
「親愛的族人,在你們面前的是鳳凰一族族長的信物——七彩神羽,自古以來,擁有七彩神羽的人就是鳳凰一族的族長,從今日開始,我就將繼承鳳翔族長之位,成為你們的新族長」
族人們面面相覷,似乎有點沒有反應過來海浪的話
就在這時,空中響起了一道淡淡的聲音,
「不忠不孝之人,還敢妄圖族長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