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聞劉君將要娶呂家長女呂雉?」陳慶之原也沒有打算去管劉邦和蕭何等人之間的那些事兒,要不是因為呂雉的原因,只怕他連摻合這些事的興致都是沒有的。所以這一開始就直奔主題了。
「正是,承蒙呂太公慧眼,我劉季有幸能夠和呂家小姐結成良緣,這心中也是歡喜的緊。」劉邦口不對心的說著,要說當初呂太後忽然提出要將呂雉許配給他的時候,他原本以為是呂家的小姐長的不好看,嫁不出去,這才選了縣中一向風評比較差的自己給推銷出去的。
可誰知後來這倒見過呂雉幾面,這見了之後,才覺得自己真是踫上天上掉下的餡餅了,也許這正應了蕭何所說的自己本身就是貴人之相吧。
「在下和呂家小姐早有相識,十分愛慕,不知劉君可否割愛,和呂太公去斷了這門親事?」倒不是說陳慶之不會做人,這會說話都不知道迂回,實在是他心里有些太了解劉季這個人了。
雖說史書所載,他有的時候很是有些仗義,但這個仗義的前提是不影響他的大業。一旦有威脅到他生命和事業的地方,他都是毫不留情地拋棄掉追尋自己的人。
這點可以從他逃命時拋下妻兒,以及自己的父親也被項羽都抓了去上看的出來。平時若是沒有危難倒也罷了,這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那絕對的毫不猶豫的。
「你這人好生無禮,我大哥和那呂雉已經是定下了親事,都快迎娶了,你這狂妄小子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居然提出這等無禮的要求。」樊噲見幾個兄長都不說話,又听得陳慶之這混賬話兒,就自個兒出頭呵斥了起來。
「當然,這也不會讓劉君白白地作出這等犧牲。依在下看,呂家二小姐也是俊俏的緊,而且呂二小姐一向對劉君也是傾慕的很,不若劉君舍呂家長女而求次女,這樣呂太公心中想必芥蒂也要少些。」陳慶之提議道。
不得不說,這個提議還是非常的私心的,陳慶之也不知道自己這只蝴蝶能不能煽動歷史的車輪,但是如果劉邦沒有娶了呂雉,而是娶了其他人,哪怕這個人是呂雉的妹妹,歷史還會和以前一樣麼?
「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劉邦听到這話,不僅不生氣,反而有些意味深長地坐了下來。
「在下陳慶之,草字子幸。」陳慶之臨時給自己隨後想了一個字。
「今天算是劉某第一次與子幸相識,不知可否有幸一起喝上兩杯?」劉邦絕口不提陳慶之收的事情,反而親切地稱呼起陳慶之的字來,又要拉上陳慶之喝上幾杯。不管世人如何評說,至少這位原本的大漢高祖皇帝在為人處世上實在是有很多世人值得學習的地方。
「喝酒的事情慶之自然是非常樂意奉陪的,只是先把這正事談完再喝也不遲。」陳慶之當然知道劉邦不會這麼快地答應下來。之所以提議先喝酒,只怕也是存了借著喝酒的當口好好地打听自己的來歷,順便探探自己的底。只是自己又豈會如了他的願,這談判原本就要掌握先機。
自己暗中跟著蕭何來讓他們失了些分寸,這才佔了些許的氣勢,若是這幾杯酒一喝,加上對方四人,雖然對于自己的定力沒有懷疑,但是在這幾個人精面前,難免說漏了嘴什麼的。
劉邦和蕭何是世所周知的人精,而那樊噲也不是省油的燈,別看咋咋呼呼的,其實內心精明著呢。
幾次的插話都是在說劉邦不方便說的話,而一直沒有出聲的周勃雖然史書說他忠厚老實,但是想想歷史上的呂後剛剛去死,他就詐取呂氏兵權,實在也不是個難欺負的主,只能說是大智若愚吧。
「既然這樣的話,不知子幸有何其他條件?」劉邦見陳慶之雖然口氣上似乎顯示出很著急的樣子,連喝酒的時間都不肯給,但是卻也看的出來陳慶之是個不怎麼好糊弄的主。
「呂太公家中黃金不過千斤,家財也只萬貫,若是劉君答應慶之的這個請求的話,那麼慶之當送上賀禮千金。」陳慶之開口就是一大筆錢砸下去,雖然沒有掏出來,但是卻給了承諾。不管這個承諾能不能兌現,也可以看出陳慶之勢在必得的信心。
「呵呵,我當初在呂公家中豪言萬錢,不曾想子幸卻是要比我強的多。」劉邦也干過這種大開口,卻是沒有辦法兌現的事,听到陳慶之的這話倒是笑著說道。
「劉君想必是以為慶之在虛言妄語,這倒也不怪劉君,畢竟劉君對在下不是很了解。不過若是劉君願意,可否抽出三天空擋時間,慶之當讓劉君覺得千金唾手可得。」陳慶之自然知道空手無憑的道理,只是這眼下也著實需要這般處理。
「哦?」劉邦雖然覺得陳慶之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拿不出千金,但是想著反正婚期還有一段時間,就算給他三天時間,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而且在下可以讓劉君高升一步,一月之內入主縣中,不知劉君意下如何?」陳慶之知道劉邦志不在產業,但是這仕途卻還是能夠誘惑的動他的。
「不知道陳公子有何良策,能讓頗有實權的縣令大人下台。」蕭何這個時候開口問道。要知道這沛縣的縣令可是有著一個在秦宮里當近侍的叔叔,這要想讓縣令離職,而且沛縣也有好些亭長,又怎會輪得到劉邦呢?
而且陳慶之居然夸下海口說一個月之內就讓劉邦當上縣令,要知道如果陳慶之只是說讓劉邦當上縣令的話,那麼蕭何或許還會相信一二,畢竟如果劉邦一直在沛縣的話,又有他和其他人張羅著,這要做個縣令雖然難是難了點,到那是也不至于沒有希望,只是听得陳慶之居然放言一個月之內就讓劉邦當上縣令,讓他委實有些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