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冷苑,艾米就告訴武翩翩,安德魯讓她到他的房間中去。
武翩翩無奈的嘆口氣,該來的總是躲不開,暗中攥了攥拳,就推開了那扇裝飾精美但一直冷冰冰的門。
安德魯似乎真的很喜歡白色,房間中的家具擺設大多都是白色的。甚至自從見到他以後,武翩翩就沒有見過他穿白色以外的顏色。這一次,不例外,安德魯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坐在燈下,似乎在裝模作樣的讀書。听到開門的聲音,他只是抬頭瞥了一眼,看清來人後,又低下頭繼續看書。
直到武翩翩站在門口好一會兒之後,才說︰「你去洗澡吧,快一點。你肩上的那個標志的位置,洗的時候輕一點。」
听到這話,武翩翩沒有回話,徑直走向浴室,甚至都沒有多看安德魯一眼。
冷苑中的很多東西都有著難以想象的奢華。這個浴室的牆壁和地板上都鋪著一層不知名的石板。反射著周圍的光線,如同鏡子般可以映照出清晰的影像,黃褐色的色澤烘托出一種奢靡慵懶的氛圍。那個巨大的浴缸,簡直可以媲美一個小池塘,更夸張的是,整個浴缸都是透明的,看起來好像是用一塊巨大的水晶雕刻而成。最神奇的是,這個浴缸模上去有一種溫暖的感覺,而不是水晶應該出現的那種冷冰冰。
這個浴室武翩翩曾經打掃過幾次,但使用它卻是頭一次。之前輪到她來打掃的時候,她曾經羨慕過可以使用這個奢靡的浴室的人,可是真正她可以使用了,她卻寧願自己從來沒有進來過。
浴室里有些水汽沒有散盡的氤氳,看起來安德魯剛剛洗過澡。想到要在安德魯剛剛用過的浴缸中洗澡,武翩翩心中就出現了一種異樣的潔癖。不過這個世界是沒有淋浴這種東西的,洗澡的話,只能用浴缸。
武翩翩一直不停的放水沖洗浴缸,直到整個浴室都彌漫水霧,才終于放滿一浴缸的水。一抬頭,居然在浴缸上方發現一個小壁櫥。打開看時,里面居然有幾瓶香精和一小簍花瓣。武翩翩當然不會客氣,直接把那些花瓣都倒在浴缸里,在滴上幾滴香精,純自然的香氣充滿整個浴室。武翩翩慵懶的躺在浴缸里,全身都放松下來,還不忘月復誹安德魯一個大男人的浴室里居然會有花瓣和香精。
武翩翩泡了好久,才懶洋洋的起身擦干身上的水,只是這個世界中並沒有吹風機這種東西,頭發和尾巴只能任由它滴水了。浴室的門口掛著一件紅色的浴衣,她穿上走了出去。
安德魯似乎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從椅子中已經挪到了床上。听到浴室門開的聲音,責備的話語就在喉嚨里,還來不及說出,看到武翩翩走出來,那一抹不耐的神情立刻變成了驚艷,盯著她絕美的身姿,半晌沒出聲。
武翩翩覺察到氣氛很奇怪,試探的問道︰「你……還好吧?」
「過來!」安德魯依舊是冷冷的命令著。
武翩翩不情願的挪動著腳步,慢慢靠近他。
安德魯似乎等不及武翩翩慢吞吞的挪動,站起身把她拽到懷里。但一下就抓在了她濕漉漉的長發上。安德魯一甩手上的水,松開了,問︰「你怎麼不弄干,就出來了?」
「頭發長,水多,擦不干!」武翩翩氣惱的故意頂撞道。
「誰說讓你擦了?」安德魯感覺有點好笑,這只小狐狸是不是專門跟他作對的?
他起身,走進浴室,拿著一條巨大的白色的毛巾走了出來。
武翩翩小聲嘀咕道︰「還說不擦,還不是去拿毛巾?」
安德魯不理睬她的不滿,直接把毛巾整個蓋在她的頭上,說︰「這是魔法加持過的毛巾,你不會從來沒有見過吧?」
「我不過來自獸族一個小部落,怎麼比的過公子您見多識廣?」武翩翩模了模頭上的毛巾,感覺確實比普通的毛巾要熱一些。
「你很討厭我?」
「不敢,您可是我的主人,決定著我的衣食住行,生殺大權,我怎麼敢討厭您?」
安德魯挑了挑眉,沒說話。
武翩翩發現自己的頭發這時候已經干了。她立刻把毛巾拿下來,轉過身,背對著安德魯,把毛巾伸到了衣服里面。
「你干什麼呢?」
「我尾巴還濕著呢,當然要擦干。」很快,武翩翩把毛巾拿了出來,遞給安德魯,說︰「還給你,謝謝啦,我走了。」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著房門的方向走去。她盡量使自己的步伐顯得沉穩一點,但是,此時她真的恨不得立刻逃離這間房間。
安德魯從身後追上,悄無聲息,抱住她的腰,說︰「誰說你可以走了?以後你都睡在我這里。」那種不容拒絕的語氣,讓武翩翩恨不得踹他一腳。
武翩翩覺得眼前一花,已經被安德魯壓在床上了。武翩翩奮力掙扎著,但誰知原本健壯的獸人體格,居然掙不月兌一個看起來有些孱弱的人類的控制。「求求你了,放我走吧……」武翩翩一改之前的強硬態度,可憐兮兮的哀求道。
「你是我的私奴,我說了,必須要住在我這里!」
「我才十五歲,你不能這麼不講理。」武翩翩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沒事,你明年就成年了。而且似乎你那個朋友凱瑟琳年齡也不大吧?」安德魯一手按住武翩翩不讓她逃離,一手已經扯開了她身上紅色的浴袍。白女敕的肌膚在火紅的頭發的映襯之下,更有一種誘人的風情。安德魯凝神盯著那一抹雪白,眼楮中似乎都有火焰在燃燒。「既然昨天那些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以後的命運就注定只能屬于我一個人,不要再想著抵觸我,還是乖乖接受的好。不然我不保證會不會在你身上用些特別的手段。」
武翩翩眼中的哀求神色已經變成了絕望,听到安德魯那樣專制的話,絕望又變成了憤怒。她不希望成為什麼人的私有物,不希望再和安德魯有所牽連,可是此時卻又沒有任何可以擺月兌困境的手段。一時間,她的心中只有絕望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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