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在他生命里彷佛帶點唏噓
黑色肌膚給他的意義是一生奉獻膚色斗爭中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
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風雨中抱緊自由
一生經過彷徨的掙扎自信可改變未來問誰又能做到
可否不分膚色的界限願這土地里不分你我高低
繽紛色彩閃出的美麗是因它沒有分開每種色彩
「七步少爺,先生已經安排華納唱片的大中華區副總裁Steven陸在七步傳媒等您了。」王七步上車後,徐伯說道。
「我們這就過去。對了徐伯,宋叔叔對華納到底能夠產生多大影響,您能不能給我交個底啊?」雖然王七步拜托宋成峰的時候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但此刻的心情還是有些惴惴。
「先生在香港的影響力斐然,但要說能對華納那樣的世界娛樂巨頭產生多大影響卻也是不可能的。」雖然身為人僕,但徐伯還是很客觀的說道。
「哎,如果是這樣可就麻煩了。」王七步嘆氣道。畢竟他想要干的是挖人家公司承重牆牆角。所以也就顯得格外的沒有信心。
「平時聰明的小家伙今天怎麼笨了」透過後視鏡看到王七步垂頭喪氣模樣的徐伯調侃。
「徐伯的意思是?」王七步連忙問道。
「先生雖然對華納唱片公司的影響不大,但對于那些在公司里工作面的人呢?你要知道,不管他們工作的企業屬于哪個國家,規模有多大。但只要他們人在在香港,就會有可能求到先生,或者受先生制約。」並沒有繼續吊王七步胃口的徐伯回答。
「怎麼听起來有點黑-道的感覺?」听著覺得不對味的王七步說道。
「其實也差不多,在如今的商場中,如果你想從某某那獲得什麼,威逼利誘是最方便快捷的方法。當然,前提是你得有威、有利。」認同了王七步「黑-道」說法的徐伯總結道。
「不好意思,公司剛剛成立,事情太多,讓陸總久等了。」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還不等落座,王七步就邊走邊對坐在沙發上的中年人說道。然後在其面前站定。
「您就是王老板?」站起身來,Steven陸試探的問道。雖然已經從宋成峰那里得知了王七步的年齡,但耳聞和見到給他帶來的沖擊絕對是兩個檔次。
「七步還小,以後七步傳媒在香港的發展還要多多仰仗陸總,您叫我七步就好了。」王七步說著,伸出了手。
「哦,一定,一定。」經歷了短暫震驚之後,Steven陸忙握住王七步的手說道。因為王七步長的高,Steven陸長並不高,所以這一次握手起碼在姿勢上並沒有怪異之處。
「陸總,想必宋先生已經跟您說過我請您來的目的了。」落座後,沒有廢話的王七步直奔主題。
「王老,呃,七步啊,按說這個事情說宋先生已經開口了,我這邊就算再困難也不該有什麼問題。我只是擔心樂隊那邊。你既然點名要他們,就應該很了解他們的知名度和價值。所以公司高層、董事會對他們還是很在意的。萬一他們要是因為不滿強行轉讓而鬧起來,我怕到時候事情會不好收拾啊。」Steven陸也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難處。這倒不是他有意推搪,其真實的想法無非就是想讓王七步清楚這個人情究竟有多大而已。
「關于這點陸總您就不用擔心了,Beyond那邊我會去談妥。現在我們可以談談轉會費的問題了。」並不打算買這個人情的王七步頷首道。事實上對于一切能用錢擺平的事情,王七步是很少用人情來交換的。因為他知道,那是一個永遠還不清的奇妙東西。
……
宋成峰借給王七步的那輛勞斯萊斯,停在了九龍區的一間屬于華納的單位的樓下。緩步上樓,由于Steven陸已經通知過的原因,見到一名年齡不大的女助理已經等在了門口。
「您就是王老板吧。」女助理迎上來說道,雖然努力掩飾,但在看到王七步的剎那還是流露出震驚的神色。
「麻煩你了。」王七步微笑致謝。
「黑仔他們正在排練新歌,你先在這里稍等,我去通知他們。」引著王七步走到一間應該是休息室的地方,女助理說。
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著那個如果自己不出現將在一年後死去的音樂教父,然後回憶著屬于那人的傳奇一生;黃家駒(想來想去還是用實名去寫,王迪雖然不是Beyond的粉絲,但是卻也在心中希望能寫、唱出《光輝歲月》的人可以「不再」英年早逝,僅此而已),生于一九六二年六月十日得香港,自幼成長在深水區一個叫做蘇屋的貧民聚居地。和那時候香港的大多數青少年一樣,初中時代他喜歡上了西歐流行音樂;一把鄰居搬家遺留下來的吉他成了他在很長時間的內的至交好友。中學畢業之後,黃家駒距離自己的音樂並不是越來越近,相反卻越來越遠,在諸如五金、機修、保險等崗位徘徊迷茫的他,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困惑。
時間飛逝而過,就這樣約等于混吃等死的生活來到了八十年代,在因緣際會之下,黃家駒認識了後來成為Beyond鼓手的葉世榮。兩個已經老大不小的音樂愛好者就這樣把夢想拼貼在了一起。一九八三年,Beyond正式成立,但所謂的正式也不過是幾個閑的有些蛋疼年輕人弄的一個限量式,酒水自助的party而已。直到本來就不富裕的隊員們集資舉辦了音樂會「永遠等待」和推出盒帶《再見理想》被星探發現之後,這支殿堂級別的樂隊,才算是真正進入了歌壇。
Beyond的歌聲很快就被世人認可,幾年間《秘密警察》、《BeyondV》、《真的見證》《大地》前後幾張專輯就將他們推到世界級的高度。忘記了是哪家國際知名的雜志就評選Beyond為世界排名第七樂隊,排名甚至在甲殼蟲的前面。專輯是一張接著一張,演唱會是一場接著一場。厚積薄發的Beyond在越來越火爆的同時也招來不少娛樂圈同仁的不滿。郭德綱總說,藝人最大的忌諱就是搶飯碗,不少同行之所以恨他、整他就是因為他搶了別人的飯碗。而Beyond的隊長黃家駒正是一個搶了別人的飯碗還說別人碗髒的人。草根的身份,讓這位作為教父還很年輕隊長不懂得含蓄,得罪的人更是涵蓋了香港娛樂圈的方方面面。于是,香港這塊曾經的龍潭漸漸變成了淺灘,無奈之下的Beyond只得轉戰日本,然而意外卻發生了……
一九九三年六月二十四日,在日本東京富士電視台參加節目錄制的黃家駒從高台跌落,頭部被摔成重傷,陷入昏迷。在堅持了六天之後,年僅三十一歲的黃家駒被醫生宣布死亡,巨星隕落。從此一代音樂教父黃家駒只能通過磁帶、光碟,向世人傳遞他對音樂的那獨到的理解。這其中有困惑、有執著、有感悟,讓少年時代的王七步一直都有一個想跟黃家駒聊聊的注定不可能實現的奢望。也許正是基于這個原因,王七步才把Beyond選定為七步傳媒的第一號簽約藝人。當然,之所以下大力氣這樣做,最重要的還是為了避免一年之後的悲劇。王七步惡意的想著;等你們成了七步傳媒的藝人,敢去日本?腿給你打折了。別說去日本了,壽司都不許吃。
「他們說的那個王老板該不會就是你吧?」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打斷王七步思緒的黃家駒貌似很無奈的問道。
「哦,黃先生你好,叫我七步就可以了。我是你歌迷,听過你所有的歌。一直都想找你聊聊,今天總算是見到你了。」回神來的王七步用不太標準的廣東白話說道。
「听過我所有的歌?那你還真是我的歌迷啦。畢竟我自己都還沒听過我三十二唱的歌呢。」因為對方小大人的模樣,黃家駒開了個玩笑。
「呵呵,黃先生真幽默。」王七步配合的笑了笑。心道,要不是遇到我,你能有三十二歲?
「七步啊,我听公司的人說你準本把Beyond挖到你的公司去,那間公司是你父親的嗎?」黃家駒到現在都覺得事情很荒誕;突然接到公司高層通知,說一個小孩子要來找他們談轉會的事情。最好笑的是公司副總裁Steven陸居然還吩咐他盡量配合,有這麼幫別人挖自己公司牆角的嗎?
「黃先生,咳,我還是以歌迷的身份叫你家駒哥吧。公司是我的,名字叫做七步傳媒。因為剛剛成立,所以需要挖一根頂梁柱來,于是我第一個就想到Beyond了。我猜你一定在疑惑貴公司高層的反應。這麼跟你解釋你就明白了,我的這間七步傳媒和兩外兩家公司一起,都是香港宋氏幫我出面籌辦的。」王七步覺得還是有必要為自己的拯救對象做一些解釋,哪怕這個解釋有些恭維的性質。
「原來是宋氏,這就難怪了。可是七步,你知道Beyond剛剛轉投華納,為的就是更自由的做音樂。現在華納給的各方面待遇我和我的隊員都比較滿意。所以暫時沒有換東家的想法。」黃家駒情理之中的委婉拒絕了。事實上他已經能夠肯定,眼前這個男孩一定出自豪門貴族,有些閑錢就拿來瞎折騰。所以不管是考慮到他口中公司的穩定性,還是樂隊的發展,他都不會同意的。
听了黃家駒的拒絕之後,王七步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失望的神情,因為這再正常不過了。「只能用這招了嗎?」王七步在心下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