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十年代港產電影的警察總是在故事的結尾處,等一切都塵埃落定後才趕來的那樣,當晨暉中學的囂張杜林趕到事發現場時,大兵們已經開始陸續的蘇醒,章德強也已經被心中後怕仍未停止的王七步的一眾保鏢死死的按在了地上。並沒有叫救護車,這不是他們的疏忽,他們就是故意的。就算是四人中脾氣最好的陳鋒,也是尤為希望章德強就這麼痛苦死在自己眼前,好解一解心頭的後怕與後怕引發的憤怒的。人類恐懼的極致就是憤怒。要知道,如果剛才王七步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都不用組織上處分,他們這幾個受恩于王七步的兵王連自己的那關都過不去。
「啪。」一記耳光,王七步連躲都沒躲。還是賤笑的看著夏薇,直到受不了王七步以及周圍人眼光的夏薇羞澀奔逃後,他才用眼神示意仍然躲在人流中的岳曉晨跟去看看。少女心事他如何不懂,但他又自問自己是做不出在眾目睽睽之下用擁吻來安撫少女情緒,這種拉風的舉動的。那個,這可是在學校,多少也要注意一下影響吧?
有些尷尬的看完了這一幕,杜林才清了清嗓子,對王七步說道「我現在很好奇這麼大的飛機你是怎麼搞出來的。」
「解放軍第十一軍第二師師參謀長王七步對軍訓團部分官兵進行了一場格斗指導。叔兒,你覺得你的報告就這麼寫怎麼樣?」王七步也不去管自己臉頰上因為皮膚白皙而越發明顯的巴掌印,試探的問道。
「怎麼樣?我看不怎麼樣。我要是這麼寫了你媽也就是林主任敢在教委會議上撓我。而且就算撓我,我都沒臉躲。」杜林這個氣啊。心說就算你把傷及領導都當成了二-逼,但是人家畢竟不是二-逼啊。你搞出這麼大的場面來自己是痛快了,但天知道有多少人就該頭疼了。最重要的是,剛剛,就是剛剛,晨暉的校園里面竟然響槍了。不說別人,首先他自己的麻煩就已經很大了。
「地上那個是訓練團的章參謀長吧?」費了好大勁總算辨認出躺在地上面目全非且半死不活的禍首是誰的杜林又掃了,不遠處的司徒采薇,瞬間心里明白個大概。于是也就越發的頭疼起來。事情已經很明顯的牽扯到了兩大政治豪強家族。這一事端究竟會引發多大的政治漩渦呢?他他-媽-的是真不想拭目以待啊。
「校長好眼力。」王七步還跟著夸呢。杜林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
「嗯,幾位同志你們看看是不是先把章參謀長放了,然後由學校安排送到醫院去。」無視掉越發氣人的王七步,杜林跟王七步的四位保鏢打著商量。然後四人齊刷刷的看向王七步,其中沈青戈還有極清晰的眼神以及表情做著詢問,是不是要自己動些手腳結果手下的這個章參謀長。完全視杜林這個大活人于無物。
于是,杜林很尷尬,也很郁悶,而更多的則是無可奈何。
「他現在活著對你有好處。」誰也沒有想到,司徒采薇這個時候會走過來,還對王七步說了這樣一番話。
「司徒老師說的很有道理。七步你看呢?」杜林連忙表示支持這個建議,看著王七步的眼神就好像再說「親爹啊,就當給叔兒一個面子好嗎。」
「這麼說你也同意這個人會死嘍?」咄咄逼人的王七步就道。直視司徒采薇的眼楮,眼神中充滿了小人得志的戲謔。
「從他掏出槍來的一剎那,他就已經死了。」面對王七步的挑釁,微微轉頭,錯開敗類懾人目光的司徒采薇盡量平靜的說道。
「哎呀呀,那樣的話你豈不是要守活寡了?這麼年輕,還真是可憐哦。」過分嗎?王七步可一點都不這麼覺得。當初你不是驕傲的藐視過我嗎?那麼今天,我這個當年被你藐視的存在就讓你感覺到屈辱。沒錯,就是屈辱。他覺得司徒采薇是應該好好的慶祝一下自己是女人這個客觀事實的,因為如果不是的話。此時躺在地上的也許就不是倒霉蛋章德強,而是她了。對于那些記憶中傷害過自己的人,王七步從來就不懂得什麼叫仁慈。
司徒采薇的冷漠早已經不再,此刻她的神情更像是一個普通的受了委屈的女子,雖然有些僵硬、不自然,但卻是難以掩飾的楚楚可憐。
「咳咳,七步!你不應該這樣跟司徒老師說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王七步會跟司徒采薇不對盤(呃,這個問題,司徒采薇也同樣鬧不清楚。)但這畢竟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杜林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說上這麼一句的。
「校長說的對。司徒老師,如果我之前的那一句話真的深深的傷害了你,那我向你道歉。你知道我這種依靠家族實力校長的小人嘴賤已經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了。一時之間還真的很難改正。所以,我想也正是因為這樣,再我接下來的學習生活中才更需要校長批評、老師的你鞭策以及同學們的幫助呢。對了,那一槍居然沒打死我,看來我真的很走運呢。」王七步這一番幾乎冠冕堂皇到不能再冠冕堂皇的話的透著濃濃的嘲諷意味,尤其是最後一句,他在提醒著杜林和司徒采薇一件絕對不能忽略的事兒。剛剛有人沖我開了一槍!
果然,這話說完杜林和司徒采薇的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他們都知道,這個消息就算王七步不說,也絕對是捂不住的。甚至更有可能的是這里剛剛發生的事兒,這個時候或許已經傳到了大內,那個殺伐果斷的鐵腕總理的耳朵里。或許包括自己在內的某些人就準備承受天威吧。
果然,這麼想著的當口,杜林和王七步的電話差不多同時響起。看了一眼來號,杜林走到了一邊接起。而就在他剛剛邁出第二步的時候,他清楚的听見身後的王七步甜甜的喊了一聲「爺爺。」雖然早就有心里準備,但這兩個字還是听得杜林一個踉蹌。
「七步啊,跟爺爺說,你沒受傷吧?」不是盛怒,甚至都不是平靜,那是一種戰戰兢兢怕極了失去心愛之物的試探。很難想象,這樣的聲音是出自被譽為新中華建國以來最鐵血的總理口中。
听到這個聲音,听出了聲音異樣的王七步,眼圈都讓他自己感到意外的紅了,用微微哽咽的聲音道「爺爺,我沒事兒,我很好。您放心吧。」
呃,好吧,如果沒有這個意外、多少還帶些巧合的真情流露,接下來的情況或許還會再好上一點。但是電話那邊的王玉才在听到他記憶中寶貝孫子極少有的哽咽之後,心頭的憤怒便再也無法抑制了。總理怎麼樣?總理也是人!尤其是王玉才還是那種如果因為自己當上總理,孫子就要承受這些的話,那麼他就絕不會當這個總理的性情總理。
「乖,七步不哭。是爺爺沒用,是爺爺讓你受委屈了。告訴爺爺,開槍的是誰?」最後的那幾個字王玉才近乎是咬著牙說的。
「訓練團的參謀長章德強。」雖然有些情緒悸動,但自是不會幫一個他恨其不死的家伙打掩護的王七步如實道。
「好,先讓你的保鏢控制住人。我馬上命令你師傅過來抓人。」王玉才說的斬釘截鐵,只是隨後又不放心的問道「不要騙爺爺,你真的沒事吧?」
「爺爺你放心吧。我是真的沒事兒。開槍歹徒就是被我給成功制服的。」王七步就道。給跟自己不對頭的家伙定性這種事兒,王七步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比如當年飛機上的那個香港黑-社-會二世祖。所以,這話從王七步嘴里說出來的自然、流暢。
……
待王七步掛了電話,已經等在那邊許久的杜林就過來詢問「七步啊,總理有什麼指示?」
斜視著司徒采薇,王七步益發小人得志的陰陽怪氣說道「王副總理指示,先讓我的保鏢把歹徒控制住,等下國安的同志會過來帶人。」
听了王七步的話,杜林心道這下痛快多了。總理已經給定性了,歹徒,別說章德強的部隊級別了,甚至連犯罪嫌疑人的官方稱呼都沒用,直接就歹徒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下一句,不是公安,而是國安來拿人。看來地上的這位活著走出國安總部的希望不大了。他是知道一點國安掌門人和王七步的關系的。師徒,在這個圈子里那跟父子有什麼區別?
「叔兒,讓我來猜猜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誰好了。是司徒書記本人還是他的……」在等待國安前來抓人的時間里王七步就蛋疼的問杜林。
「是陳主任。」杜林就道。眉頭不展的他現在很想抽煙,但是他這個校長的身份又不好像那個長的就很討厭、應該是王七步的保鏢的那家伙那樣一根又一根的抽起來沒完。
陳主任,就是國家紀委書記司徒毓文的秘書,而那個樣子很討厭且一根接一個抽煙的家伙不用說就是沈青戈了。自小在東北深山農村里長大的他早早就被他的爺爺,那個總是喜歡對著蒼茫的大山,一板一眼唱著《逍遙律》的老頭培養成為標準了大煙槍。(妖孽們表怨念哦)
「陳主任只是簡單的詢問了一下事件的經過。我說再等待總理之後,他客氣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雖然他也不想向自己學校的學生做匯報,但是未免引出不必要的誤會,杜林還是這麼干了。
「這事兒本來就是他們家理虧。在學校開槍,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校長,我認為這種破壞社會和諧穩定,一意孤行的站在人品群眾對立面,而且還猖狂的對正在召開的某某大不屑一顧的囂張犯罪行為是對國法,甚至是國家尊嚴的眼中挑釁。我作為一名中學生、一名共-產-黨-員、一名普通的軍人也對這種犯罪行為表示尤為的憤慨。這不僅僅是開了一槍的問題,也不僅僅是蓄意殺人的問題。犯罪分子的行為已經上升到了對黨紀國法的挑釁,對改-革-開-放以來在全國人民的努力下取得的大好形勢的抹黑。罪犯的這種行為是注定要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滴。」說道最後,王七步還有力的揮了揮小拳頭。葉寶山、宋艾蒙、沈青戈鼓掌捧場,其中最惹人生厭的沈青戈甚至還喊出好來。其他人則是齊齊的無語,杜林甚至想到以後這孩子可千萬別混官場,不然指不定要有多少官員要倒霉了呢。這嘴,這掰的,都他-媽-的無敵了。
操場上圍觀良久的學生們已經被安排會教室自習了。晨暉中學的軍訓自然也就提前一天結束了。也沒法不結束,教官們差不多都被救護車送到醫院去了,還怎麼訓?誰來訓?而王七步他們幾個人則還是繼續留在操場之上,等待著國安來人。
好在沒用上多久,幾輛掛著國安牌照的越野車駛進晨暉的操場,都不待車子停穩,坐在第一輛車上的國安局長唐峰就推開車門跳下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在了王七步身前,無視掉包括杜林在內的一眾正要問好的學校領導,焦急的問王七步「七步,你沒受傷吧?」
「當然沒有啦。其實你不用來得這麼快的,應該對你唯一的寶貝徒弟有信心不是。以我的功夫,又豈是尋常毛賊所能傷得了的。」王七步臭屁道。當然,臭屁的目的更多的是讓唐峰放心。
「你這個喜歡惹麻煩的臭小子,等回頭我收拾你。」唐峰听了果然神態輕松了不少的笑罵,但掃了一眼地上已經難斷生死的章德強,就沉下臉來問「就是他?」
王七步連話都沒廢,就直接大點其頭。
「來人,帶走。」四個字,被唐峰說的擲地有聲。然後才轉過頭來對手已經伸出來好半天的杜林道「小杜啊,以後七步在學校可就要多多麻煩你了。」同為衙內,唐峰這聲小杜並不為過。
「唐哥你這話不就外道了不是。七步既然在我這讀書,我哪有不盡心的道理。不麻煩,不麻煩。」最後六個字當然只是客氣,畢竟杜林連自己都說不服。不麻煩?上學第一天就搞出這麼大的飛機,他他-媽-的都想著怎麼調職了。
「唐局長,我想是不是先讓章德強接受一下治療。」突兀的,一直沒有離開的司徒采薇插話道。
「哦?你是司徒家的小孩吧。」早就已經看到司徒采薇的唐峰像是剛剛注意到她存在似的恍然道。
「是的唐局長。我想是不是能先讓章德強去醫院接受一下治療。」冷漠的聲音卻有著屬于她的堅持,司徒采薇重復道。
「司徒老師,我想專門送醫治療就不必了吧。國安總部的意料環境也似不差的。再說了這種惡性的校園開槍傷人案也是要注意一下保密工作的。希望你理解我們的工作。」唐峰換上笑眯眯的表情,就道。
「可……」司徒采薇還要說些什麼。
「好了司徒老師,我們也要離開了。」卻被唐峰打斷,然後看向王七步恨恨道「你以後也給我收斂一點。放學直接去你爺爺那,總理都急壞了。」說罷便再不理任何人,轉身上車了。
看著車隊離去的揚起的塵埃,司徒采薇輕輕的嘆氣,心緒已經復雜到了極致的她滿腦著都是各種的糾結。
然而,糾結的情緒卻被這樣的一個聲音霸道的打斷「你已經盡了最後的努力。現在,回去上課吧。我的老師。」說罷,王七步甚至還拍了拍司徒采薇的肩膀,感覺到了對方身-體的明顯一僵。
他不知道,因為冷漠,因為對男人莫名的反感,這個剛滿二十五歲的絕色伊人已經有將近十年沒被任何男人踫過身-體。甚至包括最基本的禮儀,握手!
(從半個月之前開始,我便沒有再新章節發布前再看一遍內容的習慣了。為什麼呢?先說好听的,我在提速。我不知道其他的寫手從時速五百到時速千字到時速三千再到時速五千用了多久,反正我只用了半個月。那麼不好听的呢,我想就應該是懶惰吧。關于這點,我沒有任何的理由可找。就是懶惰了,以後爭取勤快點。尤其是今天當我寫不出東西,翻看了前幾章後,那錯字著實觸目驚心了些。而後,我真心感激那些忍受著盜版似的正版,每天堅持看這本書還居然有心催更的讀者。我之前也說過了,我愛你們。真心的,是你們讓我懂得了每天晚上都知道有人等在電腦前,等待我更新的小小幸福。然後就是編輯冰瓜今天表揚了我的勤奮,這貌似是他第一次在更新問題上對我進行表揚。之前都是吐槽我的斷更,但他卻並沒有放棄我。我實在不敢想象除了他之外還有哪個編輯會給一個首頁四上四斷的寫手機會。如果換我是編輯早就自己小本本上把王迪這個生物圈起來畫個大叉叉,然後再旁邊悲催必殺了。縱橫是需要編輯求著作者的小站嗎?不是吧。縱橫的編輯有必要奈著想要殺人的性子,一次又一次的給一個節操碎了一地的家伙機會嗎?沒這個必要吧。所以王迪是真心帶著感恩的心情寫這本書的。因為你們,你們編輯冰瓜。
最後,辭職了。很清閑了,關了好多天的電話開機後不再有不間斷的短信提示就是很好的證據。所以在接下來日子里我將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這本書上來。願與諸君一同成長,願《戎裝少主》大火,願王迪封神列仙班,願編輯冰瓜、讀者們身體康泰,萬事如意。
此致敬禮。
王迪
2012年3月12日23:4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