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十六歲,王七步開著國內目前僅此一輛的布加迪?威航闖進了晨暉中學的大門。嚇壞了門衛。那一年,以六歲,王七步與他的班主任司徒采薇一見面就發生了爭執,並且引發慘劇。那一年,十六歲,王七步只用了短短的,也就約等于早操時間便成功躋身晨暉中學的風雲人物。在那虛擬存在于每個晨暉中學眾心中的風雲人物排行榜上遙遙領先第二名十幾個筋斗雲那麼遠。那一年,十六歲,王七步一擊完敗了司徒采薇的未婚夫,並最終甚至可以說直接的結束了那人的生命。那一年,十六歲,王七步在萬眾矚目之下輕松寫意的放倒了一百多號大兵,讓不少看熱鬧、打醬油的晨暉眾誤以為實在拍電影。那一年,十六歲,王七步拍了拍司徒采薇的肩膀,對她說「你已經盡了最後的努力。現在,回去上課吧。我的老師。」此刻,操場之上僅僅剩下他們兩個人而已,也許不管是杜林、其他學校領導,還是葉寶山、送艾蒙,又或者岳曉晨、保鏢四人組,都是覺得應該留給這兩個人一些單獨談談的空間。畢竟沖突雖然以王七步的完勝停止,但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
「把你的手拿開。」司徒采薇冷聲道。全身的顫抖是她在拼命壓制自己的不舒服。當然,如果此刻的她但凡能動的話,她都會毫不猶豫的伸開。
「女人,憑你的年齡所該有的智商和情商,應該知道我這是示好的舉動啊。」王七步不爽,繼而吐槽道。心下想著的是現在勝利者是我好嗎?現在整個司徒家正在糾結都應該是怎麼才能得到我的既往不咎吧?如今我放段,主動跟你發賤一下,你怎麼還這個反應?王七步又看了看自己爪,呃,手放的位置,是肩膀沒錯啊?
「我再說一遍,把你的手給我拿開。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司徒采薇的聲音已經不止是冷漠了,而是含著恨意的,低聲咆哮。深度的壓抑,全身的發癢,恨不得下一秒鐘就死去,總之她正經歷的那種痛不欲生,是沒有這種心理疾病的健康人,完全不能想象的。
「靠。你當我是嚇大的?你當我們這是是在拍電影嗎?瘋女人,從你看剛剛被抬走那個倒霉蛋的路人般的眼神中我就能夠知道你自己也是很不爽家族的這個安排吧?所以,難道你不覺得我神兵天降般的出現幫你鏟除了後患這事兒是值得你感激的嗎?剛才人多你不好意思我能理解,現在這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說句謝謝能死啊?」王七步就嚷嚷,心頭那股無名火騰的升起。要知道對于一個像他這麼小心眼的男人來說,能得饒人處且饒人到這個程度已經都讓他自己感到意外了。而對方看樣子卻一點領情的意思都沒有,所以,他現在的郁悶也就是可想而知的了。
「王八蛋,你快放手。」這已經是司徒采薇在一個極短的時間內第三次表達出同樣的意思了。她當然沒辦法在這個時候平靜的告訴王七步,她有很嚴重的異性接觸抗拒癥,從十幾歲起別說別的男生了,就算是對她的父親都是有著本能般的抗拒的,父親輕輕的撫模她的頭,她就會全身起紅疹,甚至就算是夏天聞到了男性的汗味,她都會無法自控的抓狂。一個正常人是很難體會到她的這種痛苦的。或許她那冷漠的性格,也正是來源于此吧。順便說一下,這是司徒采薇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罵出髒話。
「你罵人?你還是不是大家閨秀啊?你怎麼為人師表的?這里是可是學校啊有沒有,你憑什麼罵我這個健康向上、純潔可愛的好少年?」王七步憤怒了。他是真沒想過司徒采薇會罵他。如果是在剛才沖突最激烈的時候罵他他或許還能夠接受,但是對現在正在示好的他還出言不遜的話,好少年王七步就沒辦法淡定了。但因為對方是女人,也沒干出什麼超越他底線的事情。所以即便是罵了他,他也不太可能罵回去,所以在那根或許是被周圍空氣傳染的叛逆神經下,他便恨恨的說著邊做了一個即便是一秒鐘前的自己也沒想到的事情「讓我放是吧?好,本少年今天就偏偏不放了。不但不放,我還要死死的抱著你。」了解王七步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說道做到的好孩子。
「嗡」的一聲,在司徒采薇的大腦中炸開,耳鳴、精神恍惚,甚至是靈魂游離都是可以來形容此刻司徒采薇的狀態的。他竟然真的抱住了自己,而自己也竟然被一個男性生物給抱住了。天啊!司徒采薇這十多年來的精神壁壘被瞬間打破,一個健康男性身上散發出來的帶著濃重侵略性的氣息被伊人身上的一切接收系統全盤接收,繼而就是肆虐了。像是被人浸在水里快要窒息感覺、像是被人丟到火爐里繼而引發的全身燒灼感、像是被從高高的地方丟下來而引發的失重感。
「王、七、步、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字一頓,已經快接近崩潰邊緣的司徒采薇聲嘶力竭的賭咒道。毫不夸張的說,現在的每一秒對于司徒采薇來說都像是無盡的折磨。每一秒,都是沒有盡頭的。
于是,王七步就不是一般的莫名其妙了。當然,這很正常,畢竟無論司徒采薇的精神世界承受再大的痛苦,都是王七步所不能感受到的。這也許都不到一分鐘發生的事情在王七步看來再正常,再和諧不過了。自己現實拍了司徒采薇一下示好,然後再得到對方惡言相向後氣氛的抱住了對方。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啊。你要是真有那麼不爽的話大可以推開我,然後狠狠的甩我一個耳光嗎?這樣罵我又不推開我?真的,如果王七步不是考慮到司徒采薇冷漠的性格的話,他甚至都會認為司徒采薇這是在欲拒還迎的跟自己。
因為司徒采薇正被某個敗類緊緊抱住的關系,這也就造成了這個敗類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司徒采薇的臉。絕色,是那種精致道了極致的美。吹彈可破的肌膚泛起誘人的潮紅,微微的汗香就好像一百只紅酥手在輕輕的撩撥著哪怕再見識過風浪的男人的那根還是不能經受撩撥的神經。
一陣風好死不死的吹過,將鴨舌帽揚飛在不在空曠的空中,三千青絲也跟著這風的律動蕩出嬌柔曖昧的舞蹈。因為看到了王七步也許已經充血的眼神,更讀懂了其中明顯意味使得司徒采薇那張幾近完美的臉龐在原本的憤怒、委屈、痛苦之外又多了幾分惶恐。然而她卻是不知道這幾分惶恐對于一個正常男性的殺傷力,和對自己這樣一個正在牲口的懷里的弱小存在的危險。
野獸撕咬樣的,王七步咬住了司徒采薇微微嘟起的嘴唇,然後便是看不見的,舌頭的侵略,吮吸。原本環繞的手筆也順勢襲上了伊人胸前最高聳的地方。起碼在那麼幾秒鐘,王七步卻是瘋狂的。是就算等到清醒了,這麼不要臉的貨色都不好意思為自己辯解的那種。
此刻站在遠處二人看不到的地方,因為擔心這二位談不攏,所以隨時準備過去規勸的杜林面部抽搐,如果這是三次元世界的話那麼他的下巴也一定掉到地上了。這樣的場面對于他這個校長來說好的一面是看來這兩位祖宗談的很好。壞的一面則是,這尼瑪也談的太好了吧?還敢再激烈點嗎?
「現在我覺得收回辭職的話了。這,這,這是什麼手段啊?只要情聖,呃,老板別趕我走,讓我交學費留在他身邊都成。」不遠處王七步的豪華保姆車內,眼珠子瞪的大大的沈青戈被震的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次我支持沈三-炮。」只這一句話就已經能夠代表素來都跟沈青戈不對盤的李衙內心中的所有震撼了。剛才還死磕呢,這會兒就親上了。年輕的老板這都無敵了。
「呃,我現在腦子有點亂。是我太笨沒弄懂情況還是怎麼樣?我來的時間短,這倆人之前認識嗎?」魏逆也是愣愣的問道。不得不說,王七步現在的舉動要比單挑一百號大兵對他都來說都來的震撼。
「看之前那個樣子也不像認識啊。大個,你不用再質疑權威了。睜大眼楮看著吧,這他-媽才是真正的學問。你以後絕對用得著。」頭也不回的沈青戈就道。他現在對于王七步的敬仰是真的好像《鹿鼎記》里多隆對韋爵爺那樣;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永遠的技術流陳鋒就道「如果早就這麼干的話,還需要搞這麼的多東西出來嗎?」這話讓車內的三人齊齊看向他,然後都跟著大點其頭。
精闢啊!
那陣包含了太多猥瑣、荷爾蒙、技術宅心中期冀的風已經過去,但激烈的場面卻仍然繼續。司徒采薇也經歷了由一開始的不相信,到接受現實反抗卻無能為力,再到精神徹底崩潰的而引發的非常規快感享受的幾個階段的思想變化。直到她突然發覺,原本隔著她淡薄襯衫的手掌已經伸進衣服里,接觸到她最敏感地方而帶來的絲絲涼意。她兀的從那種事後自己想起都有些變態的快感中清醒過來。隨即……
「啪!」清脆的耳光響起。王七步側臉剛剛推下去的掌印再度清晰。
「王八蛋,我要殺了你。」扇了耳光王七步一個耳光的司徒采薇就咆哮道。卻忽略了自己仍然在王七步這個男性生物的懷里,卻已經可以活動自如這個事實。
「你說過了。還是分兩次說的。」王七步用從司徒采薇私密-處抽出來的手捂著臉,弱弱的提醒道。那只手還是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摟著司徒采薇,沒有一點松開的意思。
「你,你快放開我。」終于意識到道什麼的司徒采薇,有些慌亂的就道。
「這句你也說過了,說過三遍哦,這次是第四次遍。」王七步說著,還比了一個三的手勢。而那一只手呢?卻還是沒有一點松開的意思。此刻的他不得不承認,因為剛剛的那一吻,他是真的不想放開懷里這個之前還尤為討厭的女人了。少男的心思就是這樣復雜多變嗎?王大叔非常不要臉的這樣想著。
「你還想我抽你另一邊的臉是不是?這里是學校,你快點放開我。不然鬧開了大家都很難看。」常識著恢復之前的冷漠與冷靜,但目光卻在來回閃避的司徒采薇就道。
「抽另一邊的話可以再抱多久?談好條件的話也不是沒得商量的事情。」無恥的王七步極認真的在詢問對方,也正是因為這份認真,王七步也就顯得越發的無恥了。隨後他又道「至于鬧開不好看?我們之前和剛才已經都那樣那樣了,還能怎麼不好看?」說完,王七步還雙手齊用的把司徒采薇摟的更緊了一點。
「王七步,你冷靜一點,我可是你的老師!」面對這麼不要臉的存在,都快絕望的司徒采薇盡量壓低聲音的喊著。甚至都已經帶出了哭腔。
「嘿嘿。」王七步卻是笑了,看他那個想月牙似的眯起來的眼楮,是個宅男都知道司徒采薇的話讓他想到了什麼。
司徒采薇就想揍他。但是因為自己被環繞抱住,只得用手掐這個人渣。而王七步呢,只是誒誒呀呀的吱哇亂叫,但卻還是將司徒采薇摟得死死的。于是,場面一時陷入了僵持……
然而這份僵持並沒有維持多久,一聲做作的清嗓子「咳咳,偶像,我是真心想再多學點東西。」拿著電話走過來的沈青戈就道「但是,宋老板說有急事找你,所以,你看……」
「哎。」王七步嘆了一氣,就放開了司徒采薇。而司徒采薇也是果斷後退幾步,怒視之。
「我接個電話,你先回去上課吧。教室間哦,老師。」像是剛才那些齷齪,無恥甚至傷風敗俗的事情都不是他干的一樣,王七步平淡的對好像隨時都會撲過來的司徒采薇說道,吩咐妻子般的自然從容。
「你……」除了髒話之外,司徒采薇也是真心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面前這個該死的家伙了,于是語塞。
「乖。」王七步再道。還帶上了那越發讓人司徒采薇的無奈。你憑什麼無奈啊!冷「哼!」一聲,卻是不知道再呆下去又能如何,也是想著逃離現場的司徒采薇轉身離去。這直接導致了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沈青戈對王七步的崇拜再上層摟。
「宋叔叔。」接起電話,王七步問好。
「呵呵,七步啊。叔兒我沒打擾你上課吧?」宋成峰就道。不得不說他的普通話越發進步了。
「怎麼會呢?哪個老師能有您這樣成功的人生智慧啊。」張口就來的一個馬匹,王七步說的無壓力,電話那邊的宋成峰听的也是賊舒服。
「呵呵,好了七步,說正事兒?索羅斯頂不住了,看著樣子是要跑了。」宋成峰微微肅然道。
「讓他跑唄。他那種金融流氓滑的很,我們完全套牢他的可能性本來就不大。這次也算是讓漲漲記性。」王七步隨意道。
「那麼……」對于王七步的反應似乎有些意外的宋成峰就要重新組織語言。
卻被王七步打斷,道「宋叔兒,其實我們是完全沒有必要只盯著索羅斯的。他雖然跑了,但是他在整個東南亞留下的爛攤子對我們來說就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七步,你是說……」以宋成峰的精明自是听出了王七步的話外之音,就試探道。
「呵呵,剩下的事兒政府方面基本山就可以撤了,這點我會跟我爺爺說的。東南亞的金融體系嗎?那麼就由我們來完成索羅斯未完成的野心吧。」短短的一句話讓王七步說的春風化雨,但是在正坐在香港辦公室吹著空調的宋成峰听來卻又好似嚴冬。
掛了電話後,宋成峰看著窗外的整個港島,又抬起頭看了看即便他根本看不到的整個東南亞。露出一絲苦笑,感慨了一句「真正的危機恐怕才要開始吧。」
那一年,他,十六歲。
1997年7月2日,泰國宣布放棄固定匯率制,實行浮動匯率制,引發了一場遍及東南亞的金融風暴。當天,泰銖兌換美元的匯率下降了17%,外匯及其他金融市場一片混亂。在泰銖波動的影響下,菲律賓比索、印度尼西亞盾、馬來西亞林吉特相繼成為國際炒家的攻擊對象。8月,馬來西亞放棄保衛林吉特的努力。一向堅挺的新加坡元也受到沖擊。印尼雖是受「傳染」最晚的國家,但受到的沖擊最為嚴重。10月下旬,國際炒家移師國際金融中心香港,矛頭直指香港聯系匯率制。台灣當局突然棄守新台幣匯率,一天貶值3.46%,加大了對港幣和香港股市的壓力。10月23日,香港恆生指數大跌1211.47點;28日,下跌1621.80點,跌破9000點大關。面對國際金融炒家的猛烈進攻,香港特區政府重申不會改變現行匯率制度,恆生指數上揚,再上萬點大關。接著,11月中旬,東亞的韓國也爆發金融風暴,17日,韓元對美元的匯率跌至創紀錄的1008:1。21日,韓國政府不得不向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求援,暫時控制了危機。但到了12月13日,韓元對美元的匯率又降至1737.60:1。韓元危機也沖擊了在韓國有大量投資的日本金融業。1997年下半年日本的一系列銀行和證券公司相繼破產。于是,東南亞金融風暴演變為亞洲金融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