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好漢做情人 第三卷 愛情游戲 第090章 西門慶的妻妾們(3)

作者 ︰ 牧雲采薇

茜雪兒所住的房間是正南北朝向,陽光很充足,太陽透過糊著煙青色茜雲紗的窗戶,明晃晃的照在茜雪兒眼楮上,愛睡懶覺的茜雪兒慵懶的揉揉眼楮,不得不翻身起床,打開門來到隔壁房間門前,「咚咚咚」敲了敲西門慶的臥室門。

「十一姨娘,大官人早起過大娘那邊去了,吩咐奴婢在這里侍候。」一個小丫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過來,對茜雪兒福了一福,恭恭敬敬地說道︰「小廚房已經按爺的吩咐備下早點,奴婢侍候姨娘洗漱完,就去端來。」

我x,這都什麼事呀,我倒真成了「老十一」了。

「是大官人讓你稱呼我十一姨娘嗎?」。茜雪兒一邊洗臉,一邊問道。

「沒有,大官人吩咐等小茜姑娘起來,就好好服侍,可是,奴婢不敢直呼十一姨娘的名諱。」

「名字本就為了讓人叫的,就叫我小茜好了。對了,大官人還說什麼?」

「大官人還說,告訴小、小茜姑娘別太勞累去找他,也別……調皮,乖乖的在這里等大官人就好。」

呵呵呵……茜雪兒暗笑到,大哥哥是怕我再惹出什麼事來吧?看在大哥哥應付那些美女們已經焦頭爛額的份上,小茜就放懂事一點,「乖乖的」在這里等大哥哥吧。

坐在秋千上晃悠著,讓小丫頭把早點端來院子里吃,三鮮蒸餃,四色點心,栗子糕,蓮子銀耳羹,剛吃了一塊點心,就見月亮門外有人探頭探腦,接著,隱隱約約听到有人在說︰「還是別進去吧,惹惱了爺,又要罰十天不見面了。」

「你傻呀,現在有了老十一,大官人每個姐妹屋里去一天,可不十天也輪不到一次?何況你沒見昨天怎麼對待媚兒妹妹的?從今往後,只怕十天里到有五天要呆在十一姨娘的屋里了。別怕,爺去大娘哪里了,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那依姐姐便怎樣?」

「我們和老十一套套近乎呀,以後就有借口常常來走動走動,不就可以見到爺了?」

「呵呵呵,還是姐姐想得周全,只是,姐姐事先也沒告訴我,這會兒兩手空空,連個見面禮都沒準備……」

「你手上的鐲子不是現成?」

「可這是我娘留給我的……也罷,若是十一姨娘肯關照小蝶,我娘在天之靈也會很開心的。」

茜雪兒听得兩人說的好不有趣,不由故意大聲咳嗽一聲,對小丫頭道︰「看看誰在外面說話,請進來吧。」

「十一妹妹好,依依和小蝶專程來看望妹妹,妹妹初來乍到,有什麼需要姐姐們幫助的,盡管開口,姐姐們一定待十一妹妹比親妹妹還要親。」

按照大哥哥昨天晚上的「坦白交代」,依依,四姨娘,揚州女子,姨娘中唯一歌ji出生的女子,最擅長的就是操琴弄箏,看起來,舉止風情萬種。小蝶,五姨娘,大娘的貼身丫頭,到了出嫁年齡時,大娘不舍得讓她外嫁,加上這女子眉清目秀頗有幾分顏色,就隨了她的心願,放在西門慶身邊做屋里人。

依依好不親熱的握著茜雪兒的手,輕輕撫模著,贊嘆道︰「小茜妹妹,難怪大官人心疼十一娘,不說別的,就這一雙玉手,看得姐姐都舍不得放開了,對了,姐姐這里有一枚貓兒眼戒面的金戒指,據送我戒指的大人說,這是皇上賞賜的物品,你看,蜂蜜色的底色,金綠色的貓眼楮閃動活靈活現,也只有妹妹的這雙玉手才配戴得。」說著,把一枚戒指套在茜雪兒的無名指上。

小蝶見狀,連忙拉住茜雪兒的另一只手,把自己手上戴著的一只翡翠鐲子套在茜雪兒手臂上,紅了臉難為情的說道︰「小蝶沒什麼好東西,這只鐲子送給妹妹做見面禮吧。」

茜雪兒表現的頗為豪爽,一左一右摟住兩個「姐姐」的肩膀,大笑道︰「小茜謝謝二位姐姐的厚愛,沒說的,以後,我們就是最好的姐妹,不過,兩位姐姐一見面就送我大禮,小茜卻是不好意思接受,倒像是收了姐姐們的禮物,這才和姐姐們親熱似地,心里覺得好不別扭。這樣吧,這些東西,二位姐姐暫且幫小茜收了,以後小茜有用的著的時候,再向姐姐們討要。」

依依見茜雪兒強行把戒指套還自己手上,也就不再客氣,滿嘴里許願道︰「姐姐在揚州作‘花魁’時,積攢了一些體己,私囊頗豐,以後帶些小玩意兒來給妹妹看,喜歡什麼,妹妹自己挑。」

小蝶原本就舍不得娘親留下的手鐲,這會兒既做了人情,又收回了娘親的紀念物品,自然十分開心,也就和茜雪兒有說有笑起來。

幾個女子嘰嘰喳喳的說笑著,比賽蕩秋千,越玩越融洽,茜雪兒的心事也就越來越沉重,難道自己真的要帶走大哥哥,無情的剝奪這些女子可憐的一點點寄托與幸福嗎?

吃午餐的時候,西門慶還沒回來,到是小虎兒過來傳話道︰「大官人讓小虎兒來向茜雪兒姑娘請安,大官人一時月兌不開身,囑咐小茜姑娘要好好吃飯,再等大官人一會兒,大官人會回來陪姑娘吃晚飯。」

茜雪兒見小虎兒臉頰腫的老高,心知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若是一切順利,大哥哥一定會抽時間陪自己吃飯,順便把好消息告訴自己。

「小虎兒,是大娘打你耳刮子了?為什麼?是為了大哥哥的事嗎?」。

「沒事,沒事,是小虎兒自己打的,大娘責罰小虎兒沒把大官人侍候好,害得大官人手上身上到處受傷……」小虎兒話已經出口,突然意識到,按爺的意思,這些事最好別讓茜雪兒知道,以免茜雪兒胡思亂想,忙又解釋道︰「不過,大官人大包大攬說是自己不小心……」

「好了,小虎兒,你去照顧大官人吧,告訴大官人,我這里不用擔心,有二位姐姐陪著說話,茜雪兒很是開心。」茜雪兒打斷小虎兒的話,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來,接著吩咐道︰「讓廚房多送幾個人的飯菜,我和姐姐們在院子里用膳。」

丫鬟婆子們很快在院子里擺好了小宴,侍候幾個姨娘入座。

「你們小廚房的人暈了頭了嗎?明知道大官人不喜歡吃蝦,卻做了這水晶蝦球送來,好在今天大官人不回來用膳,否則,有你好看的。」三姨娘依依剛剛落座,就大驚小怪的訓斥下人,並指著一個婆子道︰「趙媽媽,你也是越老越糊涂了」

趙媽媽連忙賠了笑臉道︰「四姨娘錯怪老婆子了,這邊的飯菜都是大官人親自吩咐準備的,我們只是按照菜單做好送來。」

茜雪兒心里一動,看來自己還真是讓西門慶費心了,眼下如此讓人頭疼的時候,大哥哥也沒忘了這些飲食起居的小事,對茜雪兒不能不說是體貼入微了。

夾了一只蝦球送進嘴里慢慢咀嚼著,茜雪兒心里柔柔的,只想流淚。暗暗嘀咕著,茜雪兒,不要辜負大哥哥的一片情意,和大哥哥一起堅持下去,不要再想著離開大哥哥。

小蝶是丫鬟出身,自是善于察言觀色,忙輕輕拉了拉依依的短馬甲下擺,悄悄地使眼色示意依依別再多嘴多舌。酒菜一端上來,小蝶就已經注意到,大半不是大官人喜歡的菜式,心里就已經瞧出了幾分端倪,再听趙媽媽這一說,眼見大官人如此寵愛這個「十一姨娘」,心里雖是早踫翻了醋壇子,卻不敢有任何表示,酸酸的也是只想落淚。暗暗揣度著,自己從做丫鬟算起,和大官人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只怕大官人也未必說得出自己的任何一點喜好來。

依依被小蝶一提醒,也就意識到感情是十一姨娘喜歡吃蝦。訕訕的擱下已經夾起來的一只蝦球,依依頓時也就些痴呆起來,不僅閉了嘴不再言語,一時也不再張嘴吃菜。想自己也十分喜歡吃鮮蝦,在揚州時,時常有暗戀自己的客官們快馬送來新鮮的龍蝦、對蝦、明蝦、大蝦,歌舞坊的老板娘曾開玩笑說,我們歌舞坊干脆改賣鮮蝦,保證貨源充足。可是,嫁給大官人以後,為了迎合大官人的飲食習慣,一年難得吃幾次與蝦有關的菜點。

「小茜妹妹,大官人對你真好……」過了好一會兒,依依才接著說道︰「這些年來,大官人只是熱心于打理生意,家里的本錢越做越大,除了大管家和大官人自己,只怕沒人說得清楚,哪個州縣有咱家的店鋪,大官人都經營一些什麼生意。大娘只要一提起大官人就滿臉微笑,自豪的不得了,說是小慶沒有辜負她的一番教,于是,吩咐遠近的媒婆們,但有性格溫和,賢淑美貌的女子,就給大官人牽線娶了家里來,作為對大官人的嘉獎。爺又長得俊美,又生來風流倜儻,又會打理生意,武功又好,體格更是強壯,再加上調弦品竹無有不精,哪個女子不心存愛慕?是以這些妹妹們,雖是生于富貴之家,卻也顧不得計較名分,听得大官人之名,或者和大官人有過一面之緣,自是和家里哭鬧著,要死要活的非要嫁了過來,若不是大官人屢次推拒,還不知道要娶多少女子回家來。」

茜雪兒听了不由咋舌,乖乖隆個咚,這個大娘還真是少有的「不吃醋」,倒像是以為自己的老公獵艷為樂,簡直變態的可以。

依依長嘆一口氣道︰「這麼多年來,從沒見大官人對哪個姨娘更偏愛一星半點,是以,家里姐妹雖多,但卻可以和睦相處,具都滿足于大官人的恩愛,從未有過怨言,只是,小茜妹妹這一來,恐怕大官人就再沒心思逗大家一起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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