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蒼染又再次輕輕的一挑眉,綻放出一個漂亮到耀眼的笑容,惹得秋若柒一陣昏眩。美人如毒,這句話果然不錯。只听秋若柒低低的一嘆,緩緩的頷了頷首。這讓蒼染笑得更加漂亮。只听他道,「如果你答應孤的條件,孤便將一切告訴你。」
「你要我答應什麼條件?如果是你那些下流的條件,很抱歉,我一個都不會答應。」秋若柒警惕的望著蒼染,想起方才這個家伙竟然要求她那樣喂藥,她就加上了後面那一句。這種讓人咬牙切齒的要求,鬼才會答應。
「對于秋大人來說,什麼樣的條件是下流條件?」蒼染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輕輕的一挑眉,有趣的打量著在自己面前的秋若柒。他的這句話讓秋若柒微微一愣。什麼樣的條件是下流條件?什麼啊讓她怎麼說得出口?
「嗯?秋大人,怎麼不說話了?你若不說什麼樣的條件是下流條件,孤怎麼知道你答不答應呢。」蒼染繼續輕輕的一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慵懶卻又戲謔的笑意,看上去煞是好看。可是在秋若柒的眼中就只有「欠扁」二字
「就是……」秋若柒似乎有些嗔怒的模樣,她緩緩的開口說道,可是她有意的拉長了尾音,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掌送到蒼染的心口處。蒼染眼神因為秋若柒的這個攻擊的動作變得凜冽。他身子向後傾斜,秋若柒的一掌便是掠過他的眼前。
秋若柒總算是記起來自己還是個武林高手,她現在的想法便是,擒賊先擒王。若她將這燕雲的主上抓住了,那她便可以威脅這些人,讓她逃出燕雲。她一招偷襲不成,便是手勢一轉,一掌壓下,就想擊中蒼染的要害。
可是蒼染豈是泛泛之輩,他縴細的手指輕輕一拈,似乎拈住什麼東西,直朝秋若柒手腕刺去。秋若柒微微一驚,便是急忙收勢,避開蒼染的攻擊。她看到蒼染手里拿著的是什麼,是一根銀針。若是真的刺入她手腕的經脈,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蒼染怎麼可能就讓她這麼簡單了就逃月兌,旋即便是乘勝追擊,一手擒住秋若柒的手腕,另一只手拈著銀針,打入秋若柒手臂七寸處。秋若柒只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隨後手臂上便已經使不上力氣了。看來這個燕雲主上,久病成醫。
隨後蒼染動作迅速得讓秋若柒來不及躲避,將幾枚銀針全都沒入秋若柒身上的幾處大穴,讓秋若柒只感覺全身無力,連自身的內力都不能使出。只見蒼染微微彎起眼眸,眸子里閃耀著詭譎的光芒,讓人心里不禁生起寒意。
「秋大人,你也要掂量自己的能力才行。」蒼染望著秋若柒,縴細的手指拈住一枚銀針,探到秋若柒後方頸椎旁的啞門穴,用針尖輕輕刺入肌膚。他唇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意,笑道,「孤的耐心向來比較好,不過給你這麼一鬧,便不一樣了。」
秋若柒此時已經沒有力氣,當下也只能瞪著蒼染,雖然自己還能出聲,但是她卻一點都不想和這個該死的燕雲主上說話。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還惹怒了這個本來陰晴不定的燕雲主上,秋若柒現在就只等著這燕雲主上處死她了。
「孤的條件,你不想答應也得答應。若你懂得怎麼討好孤,說不定哪一天,孤心情好了,還是會把事情都一一告訴你的。」蒼染對于秋若柒瞪他的眼神視若無睹,他本來笑得慵懶,如此卻笑得懾人,只听他輕聲的,說不上的溫柔說道。
隨後蒼染將自己手中的銀針,狠狠的打入秋若柒的啞穴。秋若柒只覺得有什麼尖銳的東西不僅刺破了她的肌膚,還深入了她的血肉之內,引來一陣陣劇烈無比的疼痛。這疼痛讓秋若柒只想掉眼淚,可是她卻緊緊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硬生生把晶瑩留在眼眶里。她不會在這燕雲主上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蒼染將那枚銀針沒入秋若柒的啞穴之後,便將秋若柒身上一些銀針用內力逼了出來。不過有幾處穴位上的銀針他卻沒有想拿出來的念頭。待蒼染拿出幾枚銀針之後,秋若柒便發現自己的力氣在慢慢的恢復,可是體內的內力,她卻一點都使不上了
這燕雲主上封住了她的內力秋若柒一驚,便是想開口說話,結果喉間便傳出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將所有的話都吞咽了回去。蒼染似乎看出了她想說話,便是輕聲一笑,緩緩的解釋道,「孤封了你幾個大穴,以免你又不安分。還有,別妄想在開口說話,若你想讓你自己永遠的都不能說話,孤倒是不介意。」
秋若柒微微一驚,抬起眸子來望著眼前的蒼染。她不能說話了?這家伙到底是安得什麼心該死她撫上自己的頸部,想要發出聲音,卻總是傳來劇烈的疼痛,一點聲音的沒有听到。真的啞了,她竟然啞了
「別白費力氣了。快點伺候孤穿衣。」蒼染面容上蒙上一層冷然,沒有之前的慵懶與笑意。他輕輕的一瞥秋若柒,緩緩的說道。秋若柒抬起頭來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蒼染,不甘心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卻還是緩緩的起身來,真的伺候蒼染穿衣。
卑鄙無恥的小人。秋若柒在心里咒罵著,以後打死都不以貌取人了看這個燕雲主上弱不禁風的模樣,沒想到心腸竟是這般的毒辣她一定會想辦法逃出去的而且在自己穴道里的銀針,她一定會找人把它們取出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蒼染低斂著眼簾望著伺候自己穿衣的秋若柒,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詭譎笑意。他抬起手,輕輕扼住秋若柒的下頜,讓秋若柒抬起臉來望著她。只听他語氣冷然的說道,「你現在,便祈禱紫簫沒有被瘟疫弄死,趕來燕雲救你。」
他清澈的眸子變得有幾分渾濁,帶著幾分空洞,讓人看著心里惶恐。秋若柒額上溢出冷汗,她不禁吞咽下一唾沫,卻又引來喉間的疼痛。隨後蒼染一揮手,便是自己整理了一上的衣袍,冷冷一笑,大步流星的朝殿外而去。
秋若柒緊緊咬著自己下唇,她真是痛恨自己沒用,到這種時候竟然都無法自救。想起以前在良寧的時候,自己什麼時候有過這麼無助的時候?不管是誰,在她有困難的時候,都會伸出手來幫助她。不,現在不是這麼消極的時候,她應該靠自己才是她怎麼就如此低頭了?只不過,還在良寧的紫簫,不知道如何了。
而在良寧樂川,在兩日前,運送糧草與藥物的三千士兵們已經到達。而小平小安在听見秋若柒已經被人擄走的事情後,均是一驚,隨後便是慌亂無措。沒有人知道,秋若柒到底是被擄去哪里了。而那華初,之前的確是良寧人
其實所有人當中,有兩人知道秋若柒被帶到了哪里。一人是蘇梓謙,一人,便是紫簫。不過,蘇梓謙既然有意幫助華初將秋若柒擄走,他自然就不會將自己知道華初是在哪國當官的事情說出。華初,其實算起來,是屬于燕雲暗下之人,沒有多少人知道華初的身份。就算是查,也只能查出一個,此人經常在四方游歷。
「先生您要去哪?」碧庭俊美的面容顯出擔心的神色,他急忙伸出手,緊緊的抓住紫簫的衣袂,細眉已經深深的蹙起,眸子中盡是不舍。紫簫輕輕的瞥了他一眼,原本冰冷的面容漸漸溫和了下來,伸出手,便是撫了撫碧庭的秀發。
「放手。」紫簫雖然動作輕柔,可是語氣卻是冰冷得讓人感覺猶如掉入了冰窟。這讓碧庭不禁呼吸一滯,驚訝的抬起眸子來,望著面前,自己敬仰,愛慕的人。先生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語氣對他說話,果然,是生氣了麼?
氣他那日其實感覺到了異常,卻未及時的出手救下秋若柒是麼?那秋若柒,到底算什麼?她憑什麼,在先生的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先生應該是他的才對,先生的心里應該只有他一人才對心中涌上的酸楚,讓碧庭感到窒息。
「不放」碧庭緊緊咬住下唇,隨後便是撲進紫簫的懷里,緊緊的摟住紫簫。只听他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的說道,「先生的病才剛剛治好,應該多休息幾日才行碧庭不管誰如何,碧庭只要先生好好的」
「別鬧脾氣,乖,我去去很快便回。」紫簫知道自己方才的語氣對于碧庭來說過重了一些,當下便是放輕的語氣,輕輕撫著碧庭的臉頰。碧庭抬起臉來,望著紫簫。他知道自己是不能阻止紫簫去救秋若柒的了。而且,他從來不懷疑紫簫的話。紫簫說很快就回,便一定很快就回。即便自己心里不願意,但是他還是緩緩的放開紫簫。
「小碧庭真是我的好孩子。」紫簫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在碧庭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隨後他便一揮衣袂,輕盈的轉身,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