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弄清楚了,你現在就想要知道嗎?」在這樣的氣氛之下,听到這樣的一句話,我的心情實在是說不上好,甚至于,可以說是很不舒服。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屋子外面,進到無人的長廊,坐下之後,才開口,「說吧,你都知道了些什麼樣的事情。」
「我上次說過的吧,這件事情是皇後做的,不過,她還沒這麼狠心,或者說,她並不想要被這件事情毀掉自己,貞嬪正好在這個時候,成了她的槍。」他微微挑眉看著我,冷漠的繼續說道,「她就稍微給了貞嬪一點助力,讓她的這個計劃能成功,如果按照她們計劃的,不止是你的兒子,你的女兒,甚至是你自己,都應該被天花奪走聲明,就算是你能夠活下去,但是天花也能夠毀了你的花容月貌,皇帝也不會再看你一眼,你就徹底被毀掉了。」
「她們計劃的還真是不錯呢?」我的臉上連憤怒的表情都沒有了,表現不出來了,就因為皇帝寵愛我,她們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嗎,真的是,不可饒恕呀。
「是呀,計劃很不錯,不過沒想到再好的計劃,也能夠發生問題,比如說,你和你的女兒都沒有感染上。」他笑了笑,那個笑容,帶著諷刺,不知道是在諷刺我,還是在諷刺她們。
「不過,雖然你的女兒已經被送出這里了,你還留在這里,和你的兒子在一起,恐怕她們現在還無時無刻不在祈禱著,讓你趕快感染上天花。」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繼續往下說道,「只不過,她們的祈禱,是不可能成功的就是了。」
「你就這麼肯定,我不會感染上?」我對于他的堅定有些懷疑,畢竟我從來都沒有打過預防針,每天都會陪在玄燁的身邊,那麼接近病原體,怎麼就能夠保證身體健康呢?
「不是我肯定,而是事實,」他不耐煩的應付著我,「這個東西沒必要浪費時間吧,你還要不要知道接下去的事情了?」
這個讓人憤怒的脾氣,「你不要忘記了,我才是你的主人,不是你是我的主人,對我說話的時候,你難道就不能更禮貌一些嗎?」
「你怎麼這麼羅嗦。」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可是再開口的時候,語氣已經有些改變了,「整個事情,基本上都是貞嬪謀劃的,對于這件事情,她可不是一般的聰慧,一環扣一環,幾乎找不出什麼問題來,就連蛛絲馬跡,都藏得很深。」
「看來她還真是聰明呀。」我微微感嘆道,能夠讓他都覺得困難的事情,宗人府就算是把宮里面掘地三尺,恐怕都不能找到些什麼吧。
「聰明,她可不是聰明,她只是對你的恨意夠深,」他接著我的話往下說道,「你到底是怎麼樣天理不容了,竟然讓她那麼恨你,一個女人能有那麼強烈的恨意,那就是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被這種信念支撐著,她能有這樣的計劃,很正常。更何況,她整日的閑來無事,自然能夠有充足的時間來像一個絕妙的主意,考量了里面全部的問題,一一解決了。」
「我總是感覺你在夸贊她似的?」我微微蹙眉,開口說出了我的想法。
他冷冷的掃了我一眼,「是夸獎呀,那樣的女人,難道不值得夸獎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卻又讓人感覺到了完全相反的意思。
「她到底是怎麼做的,這個你還沒有和我說吧,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環扣一環,謹小慎微的?」我往下問,那才是我最感興趣的,還有證據,都是我的必需品,這一次,我要好好的打一場保衛戰,徹底反攻,讓她們以後都小心翼翼的過日子。
「她設計了計劃,可是,卻沒有辦法施行,畢竟,她很難靠近你,更不用說,在你的身邊做些什麼小動作了,但是她不行,總有人可以,比如說皇後。」他這才開始說道正事上面。
「她想方設法的接近皇後,想要利用皇後,畢竟在幾乎所有的人看來,皇後都是一個愚蠢的女人,但是,顯然她錯了,皇後的愚蠢只是表面上的,她的心里面不乏精明之處,至少比起貞嬪來,要精明的多。」他緩緩開口。
「在這件事情上,她答應了貞嬪,裝作被利用的樣子,可是早就已經做了改動,隨便找了幾個理由,就糊弄了貞嬪,讓貞嬪成了她自己的槍。」
「這麼看來,貞嬪也沒有你說的那麼聰明?」我皺著眉頭,下了一個結論。
他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只是她看錯了皇後,太大意了,你不也一樣嗎,在你看來,皇後而不是什麼危險分子吧,可是,她比起靜妃,要可怕得多,你當時真的不應該讓皇帝廢後,自己沒當上皇後不說,又給自己找了個更難纏的敵人。」
「別說得好像都是我的錯誤的樣子,」我立刻不滿的反駁,「皇上要廢後不是我能左右的,更不是我能決定的。」
「你的身邊雖然沒有貞嬪的人,但是皇後的人可是不少,更不用說,就連你兒子的身邊,都有皇後的人。」他不懷好意的笑著。
「可是,那些人明明是我仔細篩選過的。」我還花費了不少力氣的,怎麼現在感覺起來,沒有絲毫的作用,反而只能惹下麻煩呢?
「當時是沒問題,可是後來呢,畢竟你不可能保證,人是不會變的。」他緩緩說道,「你就連乳母都沒有選對人,她原本不屬于任何一個人,但是,她的孩子死掉了,在她陪著你的孩子的時候,她自己的孩子失去了生命,幾句挑撥,就能夠讓她發狂,把恨意轉移到你和你的兒子身上。」
「真的是她做的?」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我以為她是被陷害的。」
「當然是她,東西是貞嬪從外面弄來的,更準確的是,皇後讓人把東西給了貞嬪,然後通過她的手,送到你的身邊。」他淡淡地說著,「事情原本很復雜,可是到景仁宮之後,就變得很簡單了,不過,也只有景仁宮,還有證據了,其他的基本上物證都被消滅掉了,人證雖然不是完全的毀尸滅跡,但是也不是很好找了,找到了,他們會不會開口,會開口說些什麼,就都是你的問題了。」
作者有話要說︰升溫啦,升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