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猜得沒錯,安心小姐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可能就是因為之前的那場事故對副駕駛座產生了恐懼感,而且剛剛我給她注射鎮定劑的時候她嘴里一直念著自己是殺人凶手,我估計她以為綁匪已經死掉了,所以我想是不是……」林醫生一邊將安心的狀況說給雷御天听,一邊仔細觀察他臉上的反應,一見他臉色變了,包在嘴里還沒有說出口的話就生生咽下去了,畢竟他只是個負責治好病的醫生,主子的事,管得太寬也不好。
「好了,我知道了。」雷御天擺擺手,示意他下去,自己在安心剛剛蹲下的合歡樹前站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晦澀不明,像是沉浸在往事中。
先生這是又想起早逝的夫人了呢!
一旁的徐媽無聲的嘆了口氣之後,心疼的將雷諾瘦小的身體摟在懷里,帶著仍舊訥訥的他進了紅房子。
「呃……」
再一次醒來已經不知道是幾點鐘了,安心睜開重重的眼皮,感覺身體像是被抽了絲般綿軟,她掙扎著撐坐起身來,揉了揉欲裂的頭,看向窗外,視線毫不例外的觸及一片漆黑。
喉嚨里像是有無數只小螞蟻在爬一樣,干渴得難受。
「唉。」
借著窗外隱隱透進來的月光朝房間里唯一的一張桌子上望了望,失望的發現上面除了一個破舊的小型梳妝台就什麼也沒有了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掀掉蓋在身上的薄被,積著室內拖鞋走下床,只是做這幾個小小的動作,來自身體各個部位的器官就全部聯合起來抗議,渾身酸軟疼痛得幾乎要要去了她半條命。
她只手撐著牆,另一只抵著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進食的胃部,模著黑小心翼翼的往她的獨屬通道移去。
「誰?」模模索索的走到廚房,拿了杯子正準備接水的時候,突然听到什麼東西扔到地上的聲音,她嚇得差點將手里的杯子掉到地上去。
聲音是從客廳的方向傳來的,安心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緊緊的拽著手里的杯子,壯壯著膽往客廳那邊挪過去。
「啊!」待不小心撞到一副堅硬的身體的時候,安心嚇得尖叫起來。
「不要吵!」黑暗中,雷御天皺了皺眉,將闖入自己懷里的小人兒緊緊的禁錮住,不讓她再掙扎。
「雷,雷先生。」一听這聲音,安心馬上就安靜了下來,她睜著大大的眼楮看著離自己不到咫尺的人,開始感覺惶恐不安起來。
「呃……」打了個酒嗝後,雷御天這才睜著醉眼朦朧的看著她。
「雷先生你喝酒了?」燻人的酒氣撲面而來,安心扯著他的胸前的衣服,關切的問道。
「喝酒?恩,我喝酒了。」眼前的男人像個孩子一樣,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