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不同時代的人的思想第一次產生踫撞,以何淺淺的失敗告終。事實就是,再多的理論也抵不過一個拳頭,他用實力證明,即便傷成這樣,殺她也不會比捏死一只螞蟻費勁,問題就在于這只螞蟻是要苟且偷生還是殺身成仁。
螞蟻猶豫了一小會之後決定忍辱負重,不就是讓他住幾天嗎?一個破柴房,也收不了房租。
在他的武力脅迫下,何淺淺當晚的饅頭成了貢品,還得燒開水伺候他換藥,當然換的是他自己帶的高級藥,不是何淺淺的雲南白藥。忙活半天,又快天亮了,何淺淺哭喪著臉去上工。
人生怎麼會悲慘到這個境地?那麼多人都等著魚肉她何淺淺?每天都是哈欠連天的干活,白天挨錢總管揍,晚上伺候姓祝的也得小心翼翼,並且還得每天上貢4個饅頭,何淺淺提心吊膽地給他偷,要不就得省下自己的份來給他。饅頭不夠的話……
「小何子,饅頭呢?」
「沒啦!」
「沒有也得有!」
「老大,這個真沒有!」
「沒有?我有,這里是幾粒尸毒丸,一並賞了你吧!」
「啊!」
就在這種慘無人道的折磨下,每天睡不穩也吃不飽,還天天提心吊膽,怕有人發現柴房里有異,十天的工夫,何淺淺體重直線下降,168cm的身高,只剩不到90斤。
可恨那個人天天高高在上,對她呼來喝去,何淺淺有時真想拚個魚死網破,把他供出去算了,可是看他的傷一天天恢復,又覺得希望就在眼前,再熬幾天就出頭了,可這瘟神怎麼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何淺淺只能天天在心里詛咒這個豬頭。
每天晚上都要換藥,換藥的對白都是大同小異。
「祝公子,你的傷已經好差不多了。」
「嗯。」
「都快半個月了,公子不回家,會有人擔心吧。」好了還不滾回去。
「嗯。」
「公子,我最近皮膚有些不舒服……」滾之前先把解藥交出來。
「洗澡去。」
「公子每天都是饅頭涼水,很不習慣吧?」而且都是她牙縫里省下來的。
「今天的饅頭呢?」他一直閉著的眼楮突然睜開。
何淺淺咬牙切齒,乖乖把饅頭上繳,再敬上涼水一杯。
纏完繃帶坐到一邊,忽然覺得干草堆有些硌,伸手模出來一看,一哆嗦差點把牌子給扔了。媽呀,怎麼又是那塊天殺的牌子,上次明明把它塞進他要帶里了。
何淺淺的反應全落進一旁的男人眼里。他不動聲色地問︰「小何子,看見啥了?」
「沒啥,祝公子,是您的牌子吧?」何淺淺拾金不昧,乖乖遞過去。
「你可見過這個牌子?」男人喝水。
「上次給公子包扎的時候見過。」何淺淺一臉真誠。
「你可識得這是什麼牌子?」
女乃女乃的,原來測試她來了
「不是您的玉佩麼?」何淺淺裝傻。
男人伸手接過牌子,突然反掌扣住她喉嚨,何淺淺噎住,干咳不停,這男人怎麼這麼愛掐人脖子?
「小何子,你可記得這個牌子的樣子?」他俊美的臉頰湊近她,威脅的語氣。
「不記得,不記得。」何淺淺被卡住脖子,只能小幅度搖頭,這不會要殺人滅口吧。
「你剛才哆嗦什麼?」
「怕把公子的玉佩坐壞了。」這也算個理由吧。
但何淺淺看見他嘴角浮出一絲邪惡的微笑,右手伸向她的鎖骨,沒來得及喊出聲,隨著他手指戳向她,眼前已一片黑暗,最後一個意識是︰這下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