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明宮當丫鬟 卷一 第十三章 坦白(二)

作者 ︰ 七日浮塵

朱瞻基半信半疑,又把玩了一番,何淺淺說的功能讓他向往不已,「听起來真有如神話一般,如果真是這樣,今後與邊關通信可就方便多了。你還有別的東西嗎?」。

何淺淺趕緊又去翻包包,可惜當時大部分東西都托運了,包里無非就是點鈔票、紙巾、化妝品之類,翻了半天,找不到一個可以作證的。朱瞻基等得不耐煩,索性一把搶過去自己看,其實在她昏迷的時候,他已經翻過她的包,但當時時間有限,只是大概察看下有沒有可疑的東西。現在一听說她來自六百年後,翻包的動力十足。

不一會模出一張花花綠綠的紙,「這是什麼?」

何淺淺伸頭一看,原來是馬爾代夫的海報,「這是一個風景很好的國家,叫馬爾代夫,我就是在去這里的途中掉下來的。」

「你去這里做甚?」風景很美是沒錯,碧海藍天,有潔白的沙灘,不過…「這些人穿的是什麼?簡直不成體統,有傷風化。」正派的朱同學瞪眼楮,胡子還沒留起來,沒得吹。

「我去,呃…渡假。」何淺淺伸頭看了看他指著的比基尼美女,美女巧笑倩兮,風情萬種,小小的布條遮不住豐滿的三圍。

「你也會穿的跟他們一樣嗎?」。朱太子懷疑的掃視她。

「呃…不會不會。」何淺淺趕緊掏出一張機票存根轉移話題,「殿下請看,這就是機票,我就是乘坐這個去馬爾代夫的。」

機票存根上有花花綠綠的英文,太子的注意力被成功地吸引過去,「這張小卡片會飛?」

「不,這是機票,我們乘坐一種叫飛機的機器,飛機才會飛,上機前要買票,就像坐船要付錢一樣。」

「飛雞?雞器?」太子比出一種家禽的形象。

「嗯,不是雞,是機會的機,像一只大鳥一樣,可以載幾百人,從北京到南京,只要半個時辰。」

太子不敢置信的搖頭,「真有這麼神奇?豈不是傳說中的大鵬?這麼大的鳥,你們用什麼喂它?」

「它不是鳥,是用鋼鐵做成的,它也不吃糧食,燒油就可以了,就是…呃,沈括《夢溪筆談》里記載的那種黑色的油。」何淺淺搜腸刮肚,把腦子里十幾年不用的庫存都搬出來了。

「真是奇哉怪哉,想不到六百年後,竟會有這般神奇。」太子嘆息了一會,突然問︰「既然你是六百年後來的,那你且說說,我大明是何種景象。」

「呃,這個,這個,呃…太子,這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何淺淺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太子漆黑的眸子從她身上移開,長嘆一聲︰「天意,一切皆是天意,若非有你,今日我也不能站在這里。」

紅顏是禍水,其實皇位也一樣,自古以來,不知多少人為這個位子明爭暗斗,搶得頭破血流,他爺爺朱棣同志就是和佷兒搶奪天下並且成功上位的楷模,他的叔叔更是以唐太宗為榜樣,力爭創下第二個玄武門之變的輝煌,無奈陰差陽錯竟讓他父親快了一步,登基稱帝了。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竟然派人長期潛伏宮中,毒殺了他父親,同時派人去南京刺殺太子,並在南京到北京的路上設下埋伏,即使刺殺不成功,也可以將前來奔喪的太子一舉擒獲,篡位奪權。幸虧太子幸運,剛好去了杭州,不想又殺出來個齊宣,如不是何淺淺踫巧掉到明代,踫巧晚上得去喂馬,踫巧良心泛濫,只怕他親愛的叔叔此刻已經坐在這里抒發勝利後的感想了。歷史,在很多時候就是一種巧合。

何淺淺听得興起,追問︰「那個齊宣是什麼人?是你叔叔的手下?」

「你既然來自未來,應該知道靖難之役中,我祖父雖然得到了皇位,卻放走了那個原本才應號令天下的人。」論資排輩那個人還是他的堂叔。

「他是建文帝的手下?」何淺淺恍然大悟。

朱瞻基微笑著搖搖頭,「你很聰明,可惜只說對了一半。建文帝已經遁入空門,但是,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愛惹事的人,只缺話柄子。那個齊宣,也算是子承父業,他的父親,正是當年建文帝一黨的中堅力量——兵部尚書齊泰。」

「可是,與建文帝有牽連不是都被處死了嗎?」。既然是中堅力量,不被誅個六族九族的有些說不過去,哪來的兒子?不過這話她不敢說。

「成祖當年只求除根,齊泰被誅三族,」二十多年前的朱太子還是個小屁孩,沒有感受到那場腥風血雨,但是朱太子的祖父下手之狠,涉及面之廣,讓朱太子和朱太子老爸到現在都得繼續給他擦,「但他有一個兒子被過繼給了他的遠方表親,幸免于難,他就是齊宣。」

看來過繼是滅族罪下保全香火的唯一途徑,齊老先生真是高瞻遠矚。何淺淺點點頭。

朱瞻基又道︰「齊宣本隨養父姓趙,但當他知悉自己的身世之後,就改回齊姓,並繼承了其父的遺志,四處尋找建文帝的下落,這人打著復興正統的旗號,自然響應者甚眾,最後還真被他給找到了,但他沒想到的是建文帝逃出京都之後,為了躲避朝廷的眼線,只好裝成和尚,這天長日久,又一路顛沛流離,飽受苦難,帝王之心逐漸被向佛之心取代,不願再問世事,齊宣找到建文帝之後,這復興大志不成,心有不甘,美其名曰保護,其實是把建文帝軟禁在杭州的一所寺廟里。我此次去杭州,也是想核實此事,不想中了齊宣的圈套。差點就命喪于此。」

「你不趕緊去登基,還單槍匹馬的去踩點?」何淺淺表示懷疑,正常對待叛亂的思路應該是帶大隊人馬去圍剿,這位太子自己都在逃難,管的閑事還真多。

朱瞻基望著殿外,「我去杭州本就是為此事。這是我父皇的心願,靖難之役死傷無數,尤其是對忠良的殘殺,我父皇一直不能釋懷,建文帝如今已遁入空門,論理他也是我的叔叔,他的晚景如何父皇一直很是關注,也不願他淪為奸賊的棋子。我其實帶了十幾個侍從,只不過那晚太過險惡,齊賊人多勢眾,他們拼死把我送了出去……」

語氣很是感傷,那十幾個侍衛與他從小長大,可謂情同手足,不想全歿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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