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離開了,這件事卻始終杵在何淺淺心里,尤其想起那個怪異的眼神,好像以前那個人也這麼看過她,還說那樣的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唉!算了,不想了,不想了,那一定是幻覺,一定是眼鏡度數又增加了。你何淺淺就算失戀了也不能花痴到這個地步,別人夸你一句就想入非非,真是腦袋進水了。何淺淺如是告訴自己。
「你在干什麼?」朱瞻基看著她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沒干什麼。活動下頸椎,避免骨質增生。」何淺淺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又扭了兩下。
「活動頸椎?」朱瞻基懷疑的看著她,「需要每隔半柱香的時間就發作一次?」
「我哪有?」何淺淺虛弱地辯解。
「你看,這到處都是你甩下來的頭皮。」朱瞻基耐心的給她展示焦尾琴上點點小白斑。
「你真惡心。」何淺淺很尷尬。
「你的頭皮才惡心。」朱瞻基抱著手看著她,得出一個結論,「你今天很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何淺淺只敢月復誹。
「今天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麼?」朱瞻基開始回想,還真想起點什麼,「今天有人匯報你和洋鬼子拉拉扯扯。」
「胡說,我教他中文而已。」大明帝國黑暗,連宮里的太監都和東廠的一個德行。
「既然是胡說,你那麼激動干嗎?」。朱瞻基伸手捏住她倔強的下巴,「你心里有鬼。」
「你四下安排耳目,到處偷听人說話,你才心里有鬼。」完了,這話不小心給說出來了。
「你敢罵我?」
朱瞻基冷冷的盯著這一開一合的小嘴,脂粉不施,泛著淡淡的粉色,晶瑩豐潤,閃著珍珠般的光澤,柔女敕的臉頰因為激動而泛著紅暈,他忽然很想咬一口,嘗嘗這張大逆不道的唇,會是什麼味道?
他也真的這麼做了。
因為他是天子,他的意志,就是天下人的意志。
何淺淺忽然看見眼前一個黑影拂來,緊接著雙唇上傳來一種奇異的觸感,暖暖的、柔軟的。大腦忽然短路。
他在吻她。
上帝!
何淺淺的腦袋里電閃雷鳴,像一根被雷擊中的避雷針,事發突然,理智來不及控制情感,女人的本能在關鍵時刻發揮了作用。
啪!
朱瞻基的臉上挨了熱辣辣的一記耳光。
有生以來從未挨過耳光的朱瞻基被打懵了,唯二有資格打他的那兩個人都沒有動過他一個指頭。何淺淺如願以償地被放開,朱瞻基不敢置信的捂住臉。
「你敢打我?」話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里蹦出來的,眼里寫著迷茫和憤怒,前者漸漸被後者取代,他的手下是五個紅紅的指頭印,是何淺淺犯上的證據。
何淺淺同樣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右手,她打了他?雖然說她屢次有這種念頭,但從沒想過會真正付諸實踐,完了,沖動是魔鬼,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現在只能慶幸她不是本地品種,她老爸老媽外公外婆七大叔八大姨在她打了皇帝的耳光之後還可以安全地活在二十一世紀,性命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