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明宮當丫鬟 卷一 第八十八章 如在夢中

作者 ︰ 七日浮塵

那個啥,好不容易上回青雲榜,俺豁出去了,從今日起,一日兩更……

俺擦擦冷汗,鴨梨山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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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不說了,下面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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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已是中午時分,何淺淺揉揉眼,很沒有形象的打了個哈欠,再伸個懶腰,一抬眼,正對上朱瞻基漆黑的眸子,「啊……你……」

她還在他懷里!哈欠給憋回去,何淺淺瞬間清醒,羞紅臉,扭動身體想推開他。

「別動,」朱瞻基握住她的腰,「沒有禮貌的丫頭,竟敢直呼朕為你?」

雖是責備,卻帶著笑意。他的手臂往里一收,她方才掙開的那一點點距離就又消失殆盡。何淺淺雙手按在他胸前,低著頭滿面通紅。他胸口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按得用力了,在手心里留下微微的刺痛感,這正是上次杭州遇刺時留下的,是她為他包扎的,時過境遷,再面對這具身體,她卻沒有正視的勇氣。那時的她,又何曾想到會與他有肌膚之親?

淡定淡定,你好歹是來自二十一世紀文明開化的成熟女子,怎麼跟個十五六歲,啥也不懂的傻丫頭一樣?除了害羞你還會做什麼?真丟人。何淺淺在心里鄙視自己,可是話得說回來,這方面她確實是沒有經驗,確實是啥也不懂呀。否則也不會在24小時之內被侵犯兩次,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誰讓她還沒來得及學好女子防身術就給穿越了?論暴力,咱比不過人家,走正常的法律程序估計也沒什麼希望。最高法院里的法官就是皇帝本人,有听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您沒听過皇帝犯法的吧?因為皇帝是不會犯法的,他就是法,再說了,全國上下想告皇帝的估計也就她一個,換了別人,早歡天喜地地慶祝去了。

何淺淺胡斯亂想著,听見他在她耳邊輕聲道,「怎麼這麼瘦?是朕沒把你喂好麼?」她的腰很細,幾乎可以以手圈住,朱瞻基眼中浮上一抹溫柔,欣賞她的嬌羞,這丫頭向來是刁鑽古怪的,難得見她這麼不知所措,她終于是他的了。朱瞻基微微一笑,松開對她腰部的鉗制,向上游移,改為握住她胸部。「這里倒不瘦。」

何淺淺低呼一聲,漲紅臉怒斥,「放手,你……無恥。」她真想一拳打掉他臉上齷齪的笑,可惜她沒這個實力。

朱瞻基輕松捉住她向後退去的身子,微笑道,「你想滾下床去麼?」

何淺淺怒視他,朱瞻基玩味的看著她,像在看什麼有趣的小動物。

門口傳來如意怯怯的聲音,「皇上,御膳房問是否可以傳膳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朱瞻基按住想逃跑的何淺淺。

「回皇上,已經是未時了。」

難怪她的肚子咕嚕嚕叫個不停,原來都過了1點了,他了然的看著她,「餓了?」

她把頭一扭,不理會他的嘲弄。

「傳膳。」朱瞻基微微一笑,吩咐如意,「再找幾件衣服近來,侍候何姑娘梳洗。」

「是。」如意應聲而去,何淺淺哀號一聲,把腦袋深深地埋進枕頭里,如意,如意,我信誓旦旦的說要遠離皇帝,如今可怎麼面對你?

朱瞻基披衣起身,如意很快端了衣服進來,後面跟著繡月,抬了水給朱瞻基洗臉。

何淺淺光著身子沒臉見人,鑽進被子里把自己裹成米其林,死活不肯出來。這以後可怎麼混啊?

朱瞻基在繡月的侍候下梳洗完畢,淡淡道,「還不起來?莫非是等朕來幫你更衣?」

這話很有威懾力,何淺淺把腦袋伸出來,惡狠狠地瞪著朱瞻基,朱瞻基低頭在她面上輕輕一吻,「朕在外面等你。」

如意與繡月無比羨慕地看著何淺淺,何淺淺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繡月隨著朱瞻基出了門,如意上來握住何淺淺的手,激動不已,「姐姐終于與皇上……恭喜姐姐。」

何淺淺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這話听起來怎麼像是「恭喜你終于被人了」?

「太後剛剛讓錦心姐姐送了衣服來,姐姐看喜歡那一套?」如意攤開手中的衣服,都是綾羅綢緞,奼紫嫣紅,斑斕的色彩令人目眩神迷,「依我說,今兒大好的日子,姐姐應該挑個喜慶的顏色。」

「太後也知道了?」何淺淺頭痛,復又想起今早遇見了朱瞻墡,那只大嘴猴子一定不會忘記跟太後添油加醋描述一番,太後何等聰明,自然能猜到其中原委。

「太後托錦心姐姐傳了話︰姑娘今日勞累,明日太後再來看望姑娘。」如意模仿錦心說話,學的有模有樣。

何淺淺漲紅了臉,啐了一口,「你這個沒皮沒臉的壞丫頭。」

「嘻嘻。」如意笑著扶她起來,「姐姐以後就是主子了,雖然是好事,可是如意再不能像以前一般跟姐姐說話。」

如意的眼眶有些紅,何淺淺想起上午朱瞻基的話,嘆了口氣,「什麼主子,不過是一個可悲的妾,我寧願永遠是個奴婢,干淨利落。」

心不動,便不會有痛,可是如今,只怕由不得她。

如意忙捂了她的口,「姐姐千萬不可叫別人听見。」如意左右看了看無人,湊過來低聲道,「今日我路過御花園,听見幾位娘娘在罵姐姐,這當口兒,姐姐千萬仔細,莫教人尋著錯處。」

「罵我什麼?」她一向是眾人的假想敵,如今一下成了真,只怕已成了宮中眾矢之的,料定不會有什麼好話。

「說姐姐……狐媚惑主……」如意說的艱難。

成天蓬頭垢面還能與狐媚掛上鉤的,怕也只有她了。何淺淺低頭又嘆了口氣,「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吧。」她隨手拿了一件顏色最素淨的淡紫色縞絹絲衣,「就這個罷,這些顏色都太招搖了。」

如意幫何淺淺穿上衣服,左右端詳一番,拍手笑道︰「我怎麼覺得這衣服好像是給姐姐量身定做的一般,沒有再合適的了,姐姐這容貌身段,不輸于這宮里任何一人,難怪皇上心動,就是姐姐平時從不收拾。」

何淺淺瞪她一眼,隨手挽了個髻就要出去,被如意攔住,「姐姐不比從前,這麼出去該叫人取笑了。」

何淺淺被如意拉到鏡前坐下,如意挽起她的長發,微笑道,「姐姐的發質細密,梳個驚鵠髻正好。」

何淺淺對這些什麼發髻從來不知道,任如意擺弄,花梨木的梳子從何淺淺漆黑的發間滑過,何淺淺凝視著鏡中的自己,蒼白的臉上有淡淡的紅暈,靈動的眼,小巧的鼻,一頭如瀑長發流瀉而下,像是某個古裝電影的場景,更像是一個古老的遺落的夢,那麼陌生,又那麼熟悉。

這真的是她嗎?

她輕輕捉住衣襟。細柔的絲衣纏于指間,襟上有密密的繡花,精致中透著奢華,那觸感溫柔而冰涼,像是湖邊他握住她的手。

不過一夜,便世事皆非,好似做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夢,又好似這夢才剛剛開始。而心頭那刺痛的惶恐,又能警示她多久?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她忍不住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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