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當關 第15章 一只笨蛋

作者 ︰ 塵殤

入夜的花園子蟬鳴聲聲,半舊小閣子外藏著不少人。禾大富一身酒氣,踱著外八字徐徐走了過來︰「老王,有動靜了沒?仔細被那老滑頭給跑嘍!」

「哇、哇咧……春、春——被老、老胖子鎖起來了……」猛地卻從烏漆抹黑的草叢里沖出一只精光瘦猴,小黑眼珠,兩撇長胡,在灰蒙光影里蕩來蕩去,如幽魂般滲人。

「我去!捋不死你個小結巴,滾回去睡你的囫圇覺!」嚇得禾大富生生倒退好幾步,一把提起任阿呆扔進了草叢里。

那廂任阿呆在草地上打了幾個轉轉,朝春兒窗戶邊忿忿扔了顆大石頭跑開了。禾大富在杜小荷那里百嘗不得,還被囫圇灌進去一大壺酒,心里頭本就火氣騰騰冒,當下越發咧開大嘴罵。

那廂老王趕緊顫顫跑了來︰「老、老爺,沒……好、好像只有一點點動靜。」老王這話答得很心虛,毛管事平日里最是花哨好//色,老爺不讓他去听牆腳,卻非讓自己這吃素的來。他無奈,只得派了任阿呆去替自己,那里頭的動靜自是丁點不知。

「格老子的,你那藥到底是下了沒下?」禾大富怒,抬起大蒲扇煽下兩掌。畢竟是自己閨女,若非實在嫁不出去,他也不會用這種下作法子,整個院子里就他王仁德還算老實,不找他找誰?

「下!下了!」老王趕緊拍了拍胸脯,不僅自己下了一包,路過杜小荷那妖精門口時又被她加進去一大包,哪兒還會沒下?

禾大富滿意了。低頭看看任阿呆面上扯下來的兩撇髒胡子,一把扔進了大湖里︰「哼……想不到連胡子都是假的,敢情卻是嫁了個慣騙!……若非看著他伶牙俐齒能賺錢,怎也不會便宜了他!」罵罵咧咧著,就要掂著大肚皮走開。

「咯 」

「撲通」

安靜的小閣子里卻忽然傳來兩聲巨響,似是器物踫倒的聲音。二人耳朵尖尖一豎,透過兩扇雕花薄紙窗,看到里頭兩具年輕的身體已然一上一下撲將開來。

乖乖,我有罪啊我有罪……老王瞬間紅了臉低了頭,听見身旁財主爺尷尬咳了咳嗓子道︰「恩哼……那什麼,給老子遠遠盯著,若打起來了再來匯報……我今夜就宿在小荷那邊。」

——————

不大的屋子里,紅燭搖曳。沈七一身青布薄裳半敞,赤著眼楮將某只哆哆嗦嗦的小傻妞攔在床角,言語咄咄冷冽︰「說,到底在里頭放了什麼?為什麼我吃不出來!」

春兒可憐巴巴眨著好看的清水眸子,明明縮成毛茸茸一小團,非要答得理直氣壯︰「不要凶我!是你自己要吃……又不是我逼你!」

夫君面頰赤/紅齜牙森森,春兒雖然十分害怕,卻也十分委屈。春兒承認,自己是動了壞心思,听到他說半年後就不要她,便想喝下春//藥壯壯膽子,好快點懷上寶寶賴住他。春兒默默想,等她生下白白胖胖的小寶寶,那麼可愛的,就不信到時候沈七還能舍得下她們母子…

可是沈七自己非要搶過去吃,吃完了還反過來凶她,真是沒道德。

朦朧燭火下,春兒忿忿然撓了撓手心,撓得十分糾結。腦袋上方,沈七赤果果的胸膛向大山一樣逐漸傾壓而下,小麥色的肌膚在燭火光影里閃著誘//人光澤,雖瘦卻寬肩窄腰很是結實……其實,每天晚上蜷在他懷里倒是挺舒服的……就是、就是下面那個東西實在太討厭了!一不小心踫踫它,就會變得很硬很大起來,還要頑劣地抵住自己,吵得自己睡不著覺。

你看,那賴皮的家伙又出現了,像帳篷似的!春兒抓過雞毛撢︰「喂,沈七,你要是再用那怪東西弄我,我就打你。」

呵,想不到七爺我瀟灑了二十來年,到頭來卻被一個討厭的傻子拒絕,還是一個如此自戀的鄉下小傻妞。

下//月復的熱//焰就如同火上澆了滾油一般,燒得越來越劇//烈,青布長褲下某個青龍之地早已勢如破竹般挺然而出。萬萬想不到,那卑鄙老頭為了把傻女兒打發出去,竟然出此下作招數,可是這樣迅速而炙//烈的藥性,為什麼面前的傻子卻一點反應也沒有?……而且,她喝得明明比自己多!

沈七狐狸眸子掠過一絲冷冽,一把揪起春兒薄薄小肚兜,聲音澀啞而陰沉︰「……不動你?哼,這話你自向那齷齪老頭說去……現下我只命令你,把解藥給我拿出來……你不拿,就別怪我今晚太流氓!」

口中說著,精致薄唇便向春兒幼//女敕的耳垂探去。他知道哪兒是她的敏//感區,也知道哪兒是她最害怕的冰點區,只稍隨意弄點花樣嚇嚇她,就不信她不乖乖交出來。

春兒真冤枉,她自己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沈七喝了有事,她喝了卻沒事,可是,她真的沒吃解藥啊。

「沈七,我真的沒有解藥。」春兒左右搖晃開腦袋,晃得滿頭青絲亂灑,亂花了沈七狹長而赤//熱的雙目。

手心里一抹薄薄小肚兜被大力揪得完全變了形,兩只小鹿早已沖破桎梏,粉粉//白白在燭火下毫無章法地跳動開。沈七勻出一手,握住那沉/甸甸的柔///軟戲謔/揉//捏起來︰「不肯說?……難道今夜不怕我踫你了?」說著,又向春兒最害怕的地方示威揚了揚眉。

他是篤定春兒藏有解藥的,這樣劇/烈升騰的藥性,無色無味,成分復雜得他根本分析不出,若非有解藥,這個半傻子如何還能心平氣和的坐在這里發呆?

耳垂被夫君灼//熱//舌忝/吻得像要燒著了似的,春兒想要護住小鹿已經來不及,夫君略微粗糙的大手已經將兩團柔///軟悉數戳在了掌心里,忽重忽輕,忽上忽下,邊揉//捏著,邊還要用指縫去夾//弄中間的小葡萄。

好沒道德啊這個人。

春兒吸吸鼻子低下頭,透過一片暗影,猛地發現夫君原本平坦的那個地方短短時間內竟然支起來一個高高的大帳篷。暗暗用手掌去量了量,天啊,竟然比自己一只手掌還要高……喂,你就不能小一點嗎?你要是小一點,我也不會這麼討厭你!

春兒握緊雞毛撢子在帳篷上敲了敲︰「討厭,又想來弄我,把你打下去。」

「唔……」沈七兀自調/戲著,十足把握地等著他的解藥,冷不防下月復卻被狠狠幾個抽打,痛得他一張清雋臉頰瞬間變了形。

該死的!修長的十指悉數並攏,緊緊握成了拳頭。

那牙關緊咬、劍眉川凝、額頭冒汗的猙獰表情,嚇得春兒趕緊扔了雞毛撢子,小鯉魚一般從沈七胳膊底下逃也開去。

春兒其實並不反感被沈七吃嘴嘴和模小鹿,被吃得軟綿綿然後再睡著,其實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可是沈七吃嘴嘴的時候,總喜歡捏小鹿上的小葡萄,每次都把小葡萄捏得圓//鼓鼓的,然後又俯去舌忝//咬它們,舌忝著舌忝著那個長著青色龍紋的怪東西就會變得很大起來……讓她不由自主想起文清哥哥當日欺騙她時的那張猙獰怪臉,心里就會惡心得不行。

春兒嘆了口氣︰唉,要是沈七沒有那根怪東西該有多好,他們就一定不會打架了。

該死的女人,你是真傻還是真不懂人事?如火如荼的灼//燒本已讓沈七撐得難耐,此刻那青龍之地又猛遭劫難,便越發如同火上澆油了。

若放在從前,他定然早已一步上前虜過她來肆意施/歡。可是兩日相處,每次一觸及那敏感之地,她便如同被冰凍了一般瞬間僵硬下來。他沈七自詡風流,幾時缺過女人?再如何也不會去逼迫一個傻子……他想要的,不過只是一枚解藥。

角落里某只毛毛蟲如臨大敵般蜷成一團,抱著凳子虎視眈眈看自己,看得他又難受又好氣,沈七干澀著嗓子道︰「過來。」

「不過!敢過來就打你!」春兒凶巴巴拒絕,兩只眼楮瞪著沈七碩大的青龍之柱,眼皮子眨都不眨一下。

她卻忘了,自己那胸/衣半敞的模樣才是真正的致命毒藥呢。

呵,好個出爾反爾的小傻子。沈七強捺下的欲//火越發焦渴難忍,好看的單眼皮眸子一片醉紅朦朧,卻還得強作出十分誠懇笑︰「方才我可說過,要敢再打我,立刻就扔掉你……你乖乖過來,我不動你,就是想給你把把脈……」

把脈?是不是文清哥哥說的「治病」?春兒頓了頓︰「是吃我嗎?」

「混蛋才吃你……」一聲森冷輕叱,猛然一道青影餓狼般撲將而來,下一秒春兒小小的身子便被沈七大力箍進了滾/燙懷抱︰「說吧。兩個選擇,一,被我吃;二,給我解藥。」

真的沒有解藥啊,你個笨蛋沈七。

小麥色的長臂箍得春兒透不過氣,耳垂被沈七咬得又癢又疼,春兒低下頭,看到自己半解開的一抹紅肚兜,還有肚兜下若隱若現調皮亂動著的兩只小鹿……這樣的場景,忽然讓她想起杜小荷教過那首詞︰「雙臂交//纏,唇兒相接,香舌輕//舌忝,胸帶半解,嬌把愛/郎玉笛兒推……」

小荷姨娘說,這種方法是不用戳自己那里的,只要把男人伺候好就可以了。春兒看了看那越發高起來的大帳//篷,帳//篷頂端不知什麼時候像下過雨一般,竟然濕成了一大片……看著是挺可憐的。

春兒想了想,道︰「那就給你吃好了。」

呵,說的輕巧!沈七澀著嗓子慘然一笑,明明知她最害怕的是什麼,這樣的情況下吃了她,又與強//奸有什麼區別?

只可惡那齷齪財主藥量下得極重,若是得不到舒緩,不定產生什麼後果……定然是要解決的,可是,要他當著個一個傻子的面……

沈七拭去額角一片細密汗珠,將胸前綿軟身體朝外絕然一推︰「搡開,睡你的去吧……記住,面朝床內!不許給我轉過來……唔……」

「沈七,我幫你。」

話音還未落下,身後卻忽然環來一只冰涼小手,五指極其生澀地從小//月復一路蜿蜒,向下探去那青龍之地,十分緊張地觸踫了一下,又迅速離開,然後又如下了狠心似的,忽然整只小手便環裹而來,將那青龍之柱牢牢握在掌心里,左右生疏撫弄開……

該死,不是左右,是上下啊……沈七清雋面頰上盡是苦笑,怎奈心中卻不由自己地涌起一抹奇怪暖意……想要推開她,脊背上卻又襲來一簇干澀舌忝吻,不過只是唇半的輕觸而已,那麼笨拙的,如同一只初生的毛毛蟲……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之、擰之、蹂//躪之。

笨蛋,什麼都不懂!

本是強捺著不動的身體,忽然便翻過身去,抱住了背後那抹綿軟軟的小小身子……

小閣子里,滿室紅燭搖曳,漸漸傳出一絲絲高低//吟//唱。

「哧溜——」像是小貓游走的聲音,窗外一道修長身體頓了一頓,終是如幻影一般迅速消失在小花園子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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