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賤奴 第16章 放縱

作者 ︰ 李滄海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另一篇文

「什麼事?」

「還沒有想到,以後想得到了再告訴你。」

嘿,這台詞好生熟悉,可不就是趙敏算計張無忌用的怪招麼,這家伙真是現學現賣舉一反三。我警惕地盯著任逍遙看了又看,有種正被算計好的感覺,「算了,那就最後那天告訴我好了。」主動權交給你?沒門兒!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任逍遙收了棋子棋盤追問。

「啊?」我一頭霧水,「什麼問題?」

「你現在愛著天絕是嗎?」

「……」呵呵,呵呵,我干笑兩聲,「瞧你這問題問的,人家是女孩子嘛,問這麼直接干什麼。」我的眼楮轉了轉,「愛啊,不然我每天忙活來忙活去忙活個什麼勁,還不是為了時刻吸引他的注意,表現給他看嘛。」

「那麼,恭喜你,你成功了。」任逍遙失去了笑意,起身背對過我望向遠處。

「成功,我可沒感覺到,他還是冷冰冰的。你怎麼看出來我成功了呢?」

「我當然看得出來,我和天絕從小一起長大相處了三十年,對他再了解不過。看得出來,他已經對你心軟了。甚至這麼多年以來,天絕還是第一次這樣放縱一個女人,即便是過去也未曾如此放縱過你。也許用不了多久,你便可以解月兌了。」

這個答案讓我驚喜,興奮之頭一下子將棋盤棋子揮到了水池里,噗通噗通——任逍遙轉過身訝異道︰「這是做什麼?」

我樂呵呵地說︰「借你吉言,祈禱我早日解月兌,你總算說了幾句讓我感覺中听,為了獎賞你我決定教你玩種新鮮東西,以後別跟我下棋了!」

「什麼東西?」

我說︰「特別好玩兒的東西,不過這個東西要現做,你得為我提供材料。」

「好,需要什麼我派人給你去買。」

「不用不用,材料非常簡單,只需弄一些大小均等厚度一致,長方形的硬紙片,一定要硬,就是薄薄的紙殼,白色的。再準備細尖毛筆,筆墨伺候。」

「我這就命人準備。」

沒多久,我要的白紙殼就拿來了。次日,東宋歷史上第一套精美的撲克牌從我手中誕生了!每張撲克中央,都被我畫好了簡單可愛的漫畫,接著又自己口述讓巧兒代筆寫了本除了撲克的十幾種玩法和規則,再命人多抄寫幾本,樂顛顛地向逍遙居去了,半路上剛巧踫上藍砂和紫雪。

「藍砂姑娘!紫雪姑娘!」我美滋滋地打招呼。

「賤奴姑娘。」藍砂親和地說,紫雪這個冰山美人則是和羽天絕一個模子冷淡地對我點了點頭。

「二位護法這是剛辦完事回來嗎?」

「是的。」她們回答。

「然後呢,還有其他事情要忙碌否?」

「沒有。」

「太好了,既然無事,可否幫賤奴個忙陪我去一趟逍遙居?」

「去紅塵浪子那里,有事嗎?」紫雪問。

「有事有事,去了就知道,二位美人這便隨我走吧。」我死皮賴臉,為了玩扯著她們便走。到了逍遙居,興沖沖地立即叫人擺上桌,讓大家圍著桌子做好,人手發一本撲克游戲規則,激情四射地向大家介紹我的重大發明,宣布開戰……

藍砂和紫雪滿腦袋躺著黑線,以為有什麼要事呢,結果卻是找她們娛樂,她們都不感興趣,作勢要走。我可憐巴巴地向任逍遙遞眼神求助︰帥哥,幫幫忙,留下兩個美人陪我玩兒一會吧!

任逍遙還算夠意思,在藍砂和紫雪轉身的剎那兩個大步邁到她們面前,用奇帥無比地姿態面對兩個女人,我只感覺他們之間的空氣頓時充滿了 里啪啦的電流,他性感地說︰「兩位美人既然來了,便留下湊湊熱鬧,何必急著走呢。」說完,給藍砂跑了個妖嬈地媚眼……這一幕讓我不禁嘴巴張大得能塞進雞蛋,嘿好你個任逍遙,竟然學我發洋賤用美人計!果然是青取之于藍二輕于藍,長江後浪推前浪,真不要face!

只見落落大方的藍砂姑娘果然小臉紅了個通透,連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含羞待放地拉了拉紫雪,「姐姐,既然紅塵浪子都親自開口了,我們便留下吧。」

紫雪猶豫了一下,終于回答︰「也好。」

于是她們便回身坐了下來,任逍遙走回來與我擦肩的瞬間我低低地說︰「學我色-誘,真不害臊!」

他湊在我耳邊回了我一句︰「引用你的原話︰害臊值幾個錢?我只不過向你學習用最直接最省力最省時的方法留住她們罷了。原來色-誘這招這麼管用!」

噗嗤,我樂出來,伶牙俐齒不正不經的臭男人!鄭重宣布道︰「好了,這個撲克牌就是人多才好玩,兩個人玩就沒意思了。下面,我們就開始吧!」

結果,這幾個古代人是不玩不知道,一玩玩瘋了!

從最簡單的連路線,到圈紅十,五十K,畫王八……大家玩得不亦樂乎,連時間觀念都沒有了!就連冰山美人紫雪都興奮地拍桌子砸牌……整整一個大白天全在撲克牌中過去了,讓我有了快點把麻將也做出來顛覆東宋娛樂史的沖動。

散局的時候大家興致勃勃越好明日繼續,不見不散!

藍砂紫雪走後,我和任逍遙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喝茶休息,任逍遙看的眼楮亮晶晶地閃動著贊許和驚艷的光芒,讓我更加自戀,卻莫名地有點不好意思了。

「干嘛一直這樣看我。我臉上不對勁嗎?」

「嗯。」他應聲。

「哪不對?」我胡亂模了模臉,「是哪髒了還是怎麼的?」

他慢慢地說︰「不,我……我突然發現你笑起來像一只精靈。」

「NO!」

他挑起眉毛,沒听清我說什麼,我解釋道︰「NO就是錯的意思,我不是精靈!」我笑跑到花壇邊,擺了個花骨朵的姿態,嬌聲道,「我是智慧與美貌並存的花仙子!」

任逍遙定定地看我,不同尋常地笑了笑,沒有玩味譏誚,讓我看不懂他的意思。

「好了,時間差不多該去練功場講故事了。」

「哦對!玩得太興奮,差點忘了,這就走吧。今天我的演講費要漲價了呢!」我開心地哼著小曲,和他走了。

————————2011年10月25日22時37分14秒。

來到練功場著實將我嚇了一跳,人山人海的人頭把我弄懵了,哇塞哪來的這麼多人?上千號人有木有?連人擠人人壓人得連耗子都鑽不進去有木有?這陣仗讓我有些眩暈,只見溝通領導能力較強的十幾位大哥在前前後後自覺地管理者人們的秩序,因為人口太多桌椅已經大大不夠用,後面的幾百人只得站在地上。我和任逍遙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抓住身邊路過的一個小伙,衣著打扮明明不是無極神教的人,奇怪地問︰「你們是干什麼的?」「發生什麼事了?」

小伙子笑容滿面地說︰「這你們都不知道,我們是無極神教的兄弟門派,最近江湖上盛行《倚天屠龍記》,有所听聞的弟兄們個個如痴如迷,四處打听才知這個故事的作者是無極神教的賤-奴,不但善于講故事,還送香吻,我等得知賤奴姑娘今日又有新作名曰《小李飛刀》,這不大家是專門前來听無極神教賤奴姑娘說故事的!」

「賤奴?」我張大嘴巴,「連無極神教以外的人都知道這個人了?」

那小伙兒鄙夷地瞪了我一眼︰「虧你現在還站在無極神教的土地上,竟然連賤-奴這個人的事跡都不知道,白痴!不跟你們廢話了,我還要去搶位置!」說完急急忙忙跑進了人群。

嗯?什麼的情況?居然是一不小心意外走紅的情況!感覺自己是湖南衛視超級女聲,過五關斬六將地逐漸積累了自己的粉絲團。那些個超女快女什麼的都有自己的粉,什麼玉米(李宇春)粉,筆筆(周筆暢)粉,哧,誰的粉也沒我的忠實,這是為什麼呢?因為我的粉,是賤奴的粉絲,簡稱︰賤粉。

我被小小的成就拱飄飄欲仙,驕傲地對任逍遙說︰「看到了吧,我賤-奴大小也是個名人了。這就印證了一個道理。知道是什麼嗎?」

任逍遙好笑地問︰「什麼?」

我挺了挺肚子,像個孕婦的樣子,老氣橫秋地緩慢地講︰「懷才就像懷孕,時間久了總會被看出來的。」然後擺上明星架勢,挺胸提臀,大搖大擺地走向講台處,台邊看到了小李哥對他笑眯眯地招手︰「嘿,小李哥!」

「賤-奴姑娘!」他手上捧著一大摞書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珍寶似的捧著。

「小李哥你這是拿的什麼啊,沉不沉?」我隨口問問。

小李哥靦腆道︰「是送給你的。」

「送給我,什麼東西?」

小李哥解釋道︰「我把每日你講的故事回到房間里認真地記載下來做成了書冊,找印書坊印制了幾百冊,這幾冊送給你。」

「幾百冊?」我愣住,向人群瞟了瞟才發現很多人手中都拿著《倚天屠龍記》還在痴迷地品讀,這才明白,「……小李哥,這些人都是你幫我宣傳來的吧?」

「是的。賤-奴姑娘不是喜歡讓更多人听你講故事嗎,所以我就……呵呵。」

如此煞費苦心地幫我,小李哥太讓我感動了,低頭認真地看了看這些套書的封面,淡淡大氣的水墨河山背景,恢弘的不知道什麼字體的古代字龍鳳飛舞地寫著,倚天屠龍記。右下邊角處還注著作者的名字賤-奴。即使不認識這個朝代的字體,我也把自己的名字認了出來。除了名字寒顫點,簡直太完美。

真漂亮,我歡喜地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比我當初買得那本盜版書精美好多!

「謝謝你啊!」

「不客氣。」他說,「這些人都很喜歡你故事,看了這些書之後愛不釋手,而且四處傳閱。以後我會把姑娘講的所有故事都認認真真記載出來,翻印成冊,讓人們廣為流傳的,一定幫你成名。」

額……成名……這個詞說得好大,其實我還真沒想過要成名什麼的。可他這麼一說,倒讓我有點蠢蠢欲動……小李哥喜歡我,才為我做了這麼多,可是我又不能給他結果,怎麼能讓他在我身上如此破費?我假裝謙虛︰「不用了小李哥,其實我給大家講故事就是圖個娛樂,一邊掙點零花錢,一邊消磨時間。名利什麼的對我賤-奴而言都是浮雲。不用那麼費勁巴拉幫我拉听眾,世事隨緣順其自然我就很快樂了。」假話,我說的都是假話,人都是貪心的,剛有了點出名的甜頭我還真想當個明星啥的,說不定來到古代我就有了明星命呢,嘿嘿……

任逍遙見我和小李哥你來我往的親近勁兒故意咳了咳嗓子,一把奪過我的那落書冊說︰「該說的都說完了吧,時間到了。」

我瞪他一記狠眼,扭頭有對小李哥說︰「當然了,如果你實在控制不住想幫我做點什麼,呃……那就做吧。」

說完,任逍遙用眼楮譏諷我,你這個貪婪的女人,連如此純潔的男人也要利用!

我努努嘴,用眼楮回他︰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們樂意!

《小李飛刀》的第一場就講得眾人氣氛特別高昂,反響十分熱烈。看到場上觀眾們這麼熱烈的反饋,我的第六感清楚地告訴我,我有大火趨勢,將來前來听故事的觀眾肯定會像現代人听演唱會那麼爆火!

興奮取代了疲勞,回到流雲齋我還回味在人群的掌聲和歡呼聲里,腦中回放著眾人集中精神听我講演的神情,以及陣陣熱烈的回應,我有難以言表的滿足感。被人矚目的感受真的很好,才真切地體會到那些接受萬眾矚目的大明星們真正的快樂也許並不是自己的出場費有多高,自己能夠賺到多少錢,而是在于他們得到了人們的認可,實現了自己的價值。

人的一生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得順不順手,有沒有意思,能不能高興。我現在的工作在現代看來充其量就是個說評書的,和單田芳他老人家是同行。電視上看到評書節目保準立馬轉台,還要鄙視一下這個只有老頭老太太才有可能喜歡看的古董節目,而現在我不但要以這個行業掙銀子還發自內心地愛上了這一行。

巧兒幫我做了做肩部按摩,碧水把飯菜給我端了上來,我又驚訝了,今天的飯菜都是新鮮的,而且有菜有湯有肉,色香味俱全。

「送飯菜的那丫頭今兒個是不是端錯了?」面對這桌新鮮的食物我狐疑地說。

巧兒說︰「沒錯,是教主吩咐的,今後李姑娘不用再吃剩飯殘羹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羽天絕抽瘋了還是真的良心發現了,還是被我昨晚的幾泡尿液燻傻了?莫名其妙地又送鞋又給我新衣服還讓我吃香喝辣。我大口大口咀嚼飯菜,這是我來到古代吃得最香最好的一餐,吃完了飯菜撫模著自己撐的鼓鼓圓圓的肚皮,跳進浴桶里泡澡思量著,最近什麼都順真走運,霉女大翻身,心里那個美啊!穿著羽天絕送我的亮眼小白皮靴,和美輪美奐的裙子在教中走來走去,不知道羨慕傻了多少青春少女水汪汪的小眼楮!連楊媽媽那個楊老變態見了我都開始點頭哈腰,連拍馬屁。不但把我刷糞桶洗衣服的髒活累活全差遣給別人,還改變了平日的稱呼,在「賤-奴」後邊畢恭畢敬地加上「姑娘」二字。

沐浴過後,我舒適地倒在床上悠然看著牆上的兩只小阿狸,多麼可愛的小動物,成雙成對兒的。懵然發現自己來到古代將近半年來對這面牆和這張大床都有感情了,我的一半時間,所有黑夜都是和它們一起度過的,還有羽天絕。忽然想起了自己家的牆和床,想著想著又想起過去的往事了。有時候我真的在無聊時幻想羽天絕現在和我同居的生活挺像兩口子,能在古代與他相遇,並且同床共眠不也是一種緣分嗎,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佛說前生五百次回眸,才能換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一對男女能在滾滾塵世相遇,並結合在一起同睡一張床,前世一定修了很多緣分,不只是成千上萬的回眸那麼簡單,我想他們一定還在一起發生過很多事。要不能與我同眠共枕翻雲覆雨的男人為什麼不是任逍遙,不是小李哥,不是其他男人,偏偏是羽天絕呢?正如所有言情小說中永遠那麼湊巧的相遇湊巧的踫撞湊巧的糾纏一樣,我湊巧來到今世湊巧變成李冰月湊巧和羽天絕有著愛恨情仇恩恩怨怨,湊巧和他在這張床上度過了許多時光。若說我對他一點感覺感情都沒有,一點愛情幻想都沒有,只是在想方設法勾引他愛上我放過我是不可能的。

誰不想和自己共度的男人是自己的良人?誰不渴望夜半時分用寬實的臂膀擁著自己的男人是自己一輩子不離不棄的愛人?誰願意只做虛情假意賣弄風-騷玩一玩風花雪月的游戲,只顧貪歡不重真情的情婦?

或許從故事一開始我一直在以輕浮亮相,可其實我是很保守的。正如我的現代,我雖然談過很多次戀愛,也對其中某些男人你儂我儂在自己愛的死去活來的時候獻身發生過關系,可那不證明我真的放蕩,我的愛每一次都很用心,每一次愛情我也都百分之百地用心經營和對待,以為自己找到了對的人。可是我還是一次次情場失敗被騙,八成是不知道多少個前世里欠下了太多的情債,才在今生今世一次又一次被過去的冤家討債。

我來到梳妝鏡前,望著鏡中的自己,借尸還魂的這個姣好皮囊,不是那個走在人堆里永遠不會有人注意的喬雙雙,時常我對鏡撫模這張臉,這身肌膚,都覺得如夢如幻,雖然有知覺卻仿佛在模另一個人。做李冰月的滋味是很美,招蜂引蝶的滋味也不錯,可是,總是在一個寧靜的時刻,我是那麼想做回喬雙雙,做回我自己,很想和過去一樣是一根淹沒在大自然中最平凡的一株小草,默默地喜怒哀樂。

我對著鏡中的李冰月說︰「你好,我叫喬雙雙。」

「天上的雲是我的心,風吹過漂流不定。誰能用真情,誰能用真心,讓我的心,不再像浮萍。清晨露珠是我的心,轉眼消失無蹤影。誰能用真情,誰能用真心,留住我的心,網住我的真情。我要告訴天上的風,輕輕吹散我心口的雲,我要抓住露珠的心,陪我從黑夜到天明。一片雲代表著一片情,一顆露珠代表一顆心,風吹雲散你我倆分明,露珠化成我的心情……」

門口緩緩傳來很輕很輕的腳步聲,漸漸傳入我的耳朵,我竟沒听到門是什麼時候開的,只感到那步調很慢很緩。入秋天涼,晚上睡覺有點涼,方才我讓碧水幫我去拿稍厚的被子去了,听到腳步聲我以為是碧水已經拿來了加厚的被子,正巧她听到了我的現代歌曲,便一邊涂抹古代高檔護膚品一邊咯咯地笑著問她︰「我唱的好听嗎……」碧水沒回應,沉默地走到我身後,這時鏡中高高的黑影出現在我眼前,看見的竟是羽天絕,愣住。他的人在我面前的鏡子中慢鏡頭地逐漸放大,直到他站在我身後,鏡頭靜止移動了,他的手搭在我的雙肩,透過那方銀黑的面具看著鏡子里的我,說︰「繼續唱。」

「……哦……」我呆愣地應了應,嗓子眼微干發癢,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磕磕巴巴地找調……「天,天上的雲是我的心……風吹後,漂流不定……誰,誰……」硬是誰不下去了,後面的歌詞愣是卡在嗓子眼發不出聲。

這個詞正如我現在最真實的心聲,當羽天絕讓我唱出來的時候,我心底的那片寂寥和柔軟盤旋波動著,我不想對著他唱,羞于對著他唱,他的視線太過精明太過透徹,讓我不敢繼續直視怕被他發現什麼,我害怕被他看穿自己的內心,害怕他發現我不經意中流露的心情,這比讓我赤身果-體更難堪……我的心髒跳得很快。

「我,我不想唱這個了。我會的歌不計其數,你要是想听的話我給你唱個歡快的!」他把我看得渾身不自在,這種戴面具的人就像我們戴墨鏡的人,他能犀利直接地研究你,你卻沒法透徹地看清他。正如你看不到墨鏡下的眼楮究竟閃爍著怎樣的光芒,我也沒法看到面具下羽天絕的臉究竟再用怎樣的神情對著我。

雖然告訴他我不想唱這個,不過以他霸道的個性他想听我就必須服從吧?不過出乎意料,沉默了半晌,他點了點頭同意了,「好,唱吧。」

「哦——」拉長音地應聲,我搜索險些死機的大腦,因為緊張,居然不知道要唱什麼,呆了呆頭嗖地一下躥起身從羽天絕身下跳出去,沖到沐浴間端了小花瓣盤就跑出來,左手拖著花瓣盤,右手舞動睡衫裙擺,興致盎然地跳起斗牛舞步唱道︰「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燒了我!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我雖然喜歡,卻沒對你說,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歡我!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溫暖了我的心窩,每每當你悄悄走近我的身邊,火光照亮了我。你的大眼楮,明亮又閃爍,仿佛天上星,那最亮的一顆!」嘩花盤揚飛漫天,如粉紅色的玫瑰雨,飛落在我們身上,我伸手接住一顆花瓣,妖嬈地吹向他,「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燒了我!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燒了我!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這一晚羽天絕渾身上下都是無語的黑線,真的被我雷到了……可是他的眼楮卻真的像天上最璀璨的星星那樣,明亮又閃爍了……

——————————————————2011年11月26日晚、27日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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