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賤奴 第17章 名滾錢,錢滾名

作者 ︰ 李滄海

如果我和羽天絕真地談一場戀愛會怎麼樣?一定贊翻了!聖女+魔頭VS現代女+古代男無數噱頭!

我發現自己對他的愛情幻想越來越強烈。更加肯定了追羽天絕是個不錯的決定。他雖然看起來冷漠無情,其實並沒有那麼可惡。今天早上我們是一同醒來的,起床穿衣洗漱後,他沒走。往日羽天絕都是比我先起來,收拾收拾就走人,而今天他不但沒急著走,還吩咐說︰「我今日在此用早膳,吩咐膳房的人將早餐帶到流雲齋。」

「是,教主。」巧兒應聲出門去通傳。

能和他一起吃早飯,我心里這個美,帶著驚喜我來到梳妝鏡前由碧水伺候梳妝打扮。羽天絕就坐在八仙桌前,看我裝扮。碧水替我打扮好之後,打開櫃門為我選著新衣,我這才發現空空的大衣櫃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形形□漂亮的衣裳裝得滿滿,眼楮都看直了。

「這些,是什麼時候弄進櫃子中的?」我驚訝地問碧水。

碧水水靈靈的眼楮在我和羽天絕之間微妙地流轉片刻,會心地說︰「哦,都是昨日教主差人送來的,碧水昨晚忘了告訴姑娘了。姑娘,您今日想穿哪一件?」

我看向羽天絕,他的轉變讓我有了那麼點感激,謝天謝地,羽天絕真變了,忽然對我好了?又轉回頭望著櫃子里五顏六色的衣裙,尋思著,憑空便弄出這麼多衣服,不知道和我的身材能合適不?心儀地挑選了那身鵝黃簡約的厚實長裙,「就這套吧,不知道合不合身,我試一下。」說完展開手臂,碧水幫我穿上裙子,對鏡子一照竟與我的身材標準密合天衣無縫,不禁眼前一亮,自己就合不攏嘴地贊美起來了︰「呀,真好看!」大小長短款式風格完全與我絕配!「這做衣服的師傅都沒見過我就做的如此合身,此乃神人是也!」連三圍都裁縫得完美至極!忽悠一下又想到,誒?這麼多衣服得做多少時日啊,也就是說這些衣服應該是早就開始做了?也就是說……

「謝謝你啊天絕。」我對羽天絕眉開眼笑。

而羽天絕听到我的道謝也有點驚訝。

太好了,本來打算把講評書賺來的第一批銀子投入到購置漂亮時裝上,現在都省了,留作他用。

過了一會兒,巧兒回來了,領著幾名丫鬟陸陸續續上飯上菜,豐盛的佳肴看得我大流口水,這些就是羽天絕平日的享受?簡直與我天壤之別,明顯一個玉皇大帝一個死刑囚犯的待遇!我硬是含住口水,決不能露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饞嘴貓樣,端莊地與羽天絕對坐于桌前,采藥的香氣撲鼻而來,忍得我桌下的手攥成了小拳頭,等待羽天絕發號施令開吃。可是!可是!

某人偏偏故意跟我作對似的拖延開飯時間,醇醇的嗓音問︰「昨晚唱的那首歌叫什麼來著?」

口腔喊了那麼多口水,我扁了扁嘴忍住不淌,答道︰「冬天里的一把火。」

「從哪學來的。」

「原創,是我自己創作的。我做的詞,我做的曲。」該吹吹,該雷雷,到了這里所有版權都是我的。

「倒是新鮮。」冰山修長的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面,深不見底的眼眸似乎重燃興味地回顧我昨夜熱情的歌舞表演。我努嘴,想咽口水……該死的,快吃飯吧,我哈喇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是在向我表示,你渴望我做燃燒你的那把火麼。」他的嘴唇翹起彎彎的弧度,第一次沒有譏諷的意味,倒像是在跟我調侃?

「啊?」我呆頭呆腦地終于將余光從食物上轉移開,想都沒想便月兌口而出,「你願意嗎?」……剛問出口我就汗死了,我的口水已經奪口而出,順著下巴流出一條小河……

「看來你不單下面的水分容易失控,上面的水分也容易失控。」羽天絕的話讓我恨不得立刻撞死在空氣分子中,「對,對對不起,影響你的食欲了!」急忙接過巧兒及時遞過來的方巾擦掉口水,肚子卻咕嚕嚕地響了。神啊有沒有搞錯,我所有最丟人的行為全發生在了羽天絕在場的時刻,我還能不能在他面前混下去了!

我糾結著糾結著糾結著,盯著他的眼楮等待他即將露出的輕蔑,結果他的眼楮沒有波瀾,什麼也沒等到,而是拿起了筷子,「吃飯。」

……

——————2011年10月27日23時44分59秒

鑒于我的粉絲群每日以超高的百分比在急速壯大,每日來听小說的人數很快增加至五千人,這五千人決不是個小數目!為什麼這麼說呢?一來是因為無極神教是魔教,天下人是懼怕排斥的,在心理上嚇都嚇死了根本不敢來,只能過過書本癮。二來,除了無極神教的本教中人,外人也根本是不能隨便出入的,更是只能過過書本癮。所以能親身追听我講小說唱演唱會現場版的人們終究還是無極神教本教以及分教的群眾們,也就是說我掙來掙去掙得都是無極神教內部的錢……

銀子隨著捧場的粉絲的增加以高百分比狂漲。就這樣名滾錢,錢滾名,越出名粉絲群越火爆。人多了就要管理,于是乎我決定為自己的前程投資投資。不但在說評書這一行業大紅大紫,更朝著歌星畫家的方向進軍發展。花大把大把得銀子砸錢布置恢弘光鮮的場地,打造高檔舞台,雇佣場子保安管理人流秩序,事業辦得聲勢浩大氣氣派派。雖然古代的設施無法與當代先進的高科技相比,但弄出來也毫不遜色,別有特色。為了能高質量地千里傳聲,還特地打造了巨大的銀身金屬揚聲大喇叭。

事業大,問題就大。我的業務管理兼秘書說了︰「賤奴姑娘。現在每日來的人數不斷生長,你每日只表演一個時辰,可是現在我們每日開場之頭光一個一個人收銀子的時間就花去了將近半個時辰。」

我斜著腦袋吃著零食和巧兒碧水在花園亭中斗地主斗得熱火朝天,如今我有錢了知名度和地位也提高了,渙衣房早就沒人敢指使我干什麼事,每天閑的屁顛屁顛。就像基督教徒四處拉人講經入會似地,到處拉人宣傳撲克牌做牌友,然後無極神教里面撲克牌也火了,有人的地方就有牌局,不論男女老少全部痴迷。以至于,某次從某位弟子嘴里得知,撲克牌已經成為了無極神教弟子在江湖闖蕩被江湖識別的標志,因為幾乎所有無極神教的弟子身上都藏著一副撲克……

秘書提出的問題確實是個問題,我想了想,決定從今往後我也實行門票制。「吩咐下去,即日起我們實行售票制。」

「什麼是售票制?」秘書虛心地向我求教。

我甩著牌,說︰「叫人去做專門宣傳我表演活動的票子,票子上寫好我每日的演出時間地點,票價,有效時間。這個票子的用處就相當于通行證,任何參加活動者必須持票入場,不拿票不準進場。然後再多雇佣幾個人專職賣票。這樣觀眾們便不用每日在開場前入場時現掏錢,隨時隨地都可以買票。」

「可是,要怎麼賣?」秘書問。

「這個還不簡單,弄幾個長長寬寬的紅布,做成條幅,嗯……上面標上︰賤奴故事會演唱會門票專賣處。咱們無極神教這麼大,隨便在教里挑幾個地段不錯的位置,做售票處就可以了。」

秘書听了我的主意大加稱贊︰「賤奴姑娘真是聰慧過人!我這就去辦!」

「等等!」我叫住他,「我還沒說完!」提醒道,「記住,我們的售票員工作期間必須服裝統一,去找個出色的裁縫鋪讓其兩日內設計幾個服裝方案拿來給我看,要快!」

「是,是!」秘書去了,巧兒三個連炸贏了這把牌,贏了我的錢樂得小臉兒通紅,碧水洗牌。

這時候任逍遙的身影從小路的轉角處出現了,這臭男人見了我在亭子里掉頭就走,我扔了手里的葡萄唰地一下站起身沖了上去,「任逍遙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家伙給我站住!」我敏捷地跑到他牽頭張開手臂攔住他的去路,一把扯住他的領口,「是你說的讓我陪你一個月就告訴我我和羽天絕的往事,我都陪玩你了你倒耍賴拖拖拉拉不告訴我,你以為你老躲著我我會輕易放棄嗎,沒門兒!你一天不兌現你的諾言,姐姐我就一天跟你沒完沒了!看誰耗得過誰?」

任逍遙這個壞蛋,誠心耍我玩兒,我現在才想明白這小子當初就是故意玩我才說什麼陪他一個月就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怎麼這麼虎相信了他,白白犧牲了整整一個金秋十月,每日四個小時,431124個鐘頭跟他形影不離!結果卻被他耍了!期限一到他就不理我,見了我像怕被惡鬼纏身似地以無數種理由借口躲開,終于把我激怒了!你不是怕被女鬼纏身麼,那還真就對你陰魂不散了,天天早上吃飽了飯就去砸他房門兒,這臭狗屎便讓他的小丫鬟們攔著我不讓進門。沒事兒就去逍遙居大門口搬個小板凳往那兒一坐,成天堵著他們口,堵著了就扯住不放,伺候他一頓獅子吼,他便施展飛檐走壁的輕功壞笑著繼續躲開。

「你以為你躲得了初一還能躲得了十五了?難道你不知道我李冰月最大的優點就是追根到底嗎?你要是還想過消停日子,就如實把該說的是給我說了,否則惹怒了本姑女乃女乃的底線,姑女乃女乃就跟你不客氣了。」

任逍遙一副好笑的模樣,俊逸地捋著自己鬢角的烏發,媚眼如絲,韻唇好看地揚起,一襲粉紅長袍在微風中款款招搖,身後金黃色的樹叢草叢作為背景襯托得他超級帥,姿態妖嬈嫵媚地讓我有點閃神,嘿你個臭男人!竟然用平日四處跟女人放電的妖冶色相迷惑我?我咽了咽口水,鼻孔果然還是有點發燙了,鑒于有過流鼻血的經歷,我用力吸了吸鼻子,嚷嚷︰「少來這套!」我以為他又要分散我的注意力施展高超的輕功飛走,嗖地一下以擒拿術反扣住他的手臂,進而用全身地力氣箍住了他,「還想跑,有種你就飛吧,你飛到哪去我就粘到哪去,吃飯睡覺拉屎搞對象死活粘著你直到你告訴我為止!」俗話說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整整一個月被他耍個團團轉,若是這口惡氣不出,我會像周瑜一樣被活活氣到抑郁而死!

丫的終于開口了,居然用那把桃花扇挑起我的下巴在我面上吹氣挑逗我︰「冰月,被你貼身粘著的感覺甚是美妙!要知道現今你可是全教男人的夢中女神,你若肯日日粘著本浪子不放,那可是美事一樁,羨煞全教成千上萬的男人呢!」

這廝芳香的氣息闖進我的鼻子里,果然撩騷得我心里癢癢,這可不行,決不能讓他佔了上風!既然硬的你不吃,我給你來軟的,鼻頭一酸,我委委屈屈地撒了手蹲在了地上,稍加醞釀眼眶就濕了,秀演技……「好,你們就耍我吧,耍我很好玩是吧,你們就欺負我吧,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拿你們沒轍,把我欺負死算了……」

「……」任逍遙愣了愣,就見我的眼淚比黃河決堤還快,嘩嘩地往外流,頓時茫然無措了,「……這,好端端的,你哭什麼!」

不問還好,這一問倒問壞了,我哭得更凶了,「嗚……我哭礙你的眼了麼,我委屈難受還不能哭了嗎,我早就該猜到你因為我和羽天絕有仇表面裝作沒什麼,實際上根本看我不順眼故意整我。你和他是一伙的,都以捉弄我報復我整我為快樂!早知道生活會這麼沒尊嚴這麼屈辱,當初我不該讓羽天絕在玄冰神教救了我,老老實實讓那群人把我扔到水里喂鱷魚祭天算了,早死早超生,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步履維艱,處處受氣……」

「……」任逍遙錯愕道,「沒有這麼嚴重啊冰月,你看你怎麼因為這麼點小事想出這麼多來……」

「我壓抑!」我發泄地吼出來,痛苦地抱頭,「自從被抓到這里做賤奴我就沒有一天真正快樂過,虧我實心實意把你當成朋友,你卻這麼對待我。我是真的很想知道天絕為何如此恨我,想知道我們發生的事情,很想為過去做過的事情做彌補,才希望你告訴我。你卻把我當傻子耍!我知道我就是傻,失憶後一點記憶都沒有的傻帽,活該被人整。」

「這……哎。」任逍遙為難地嘆氣,「本浪子什麼優點都有,唯一的缺點就是怕見到女人的眼淚,冰月好了好了,別哭了,你看你哭得像個淚人這讓人家看著還以為我堂堂一個紅塵浪子把你怎麼著了。」他意有所指地看向那邊愣愣觀察我們的巧兒和碧水。又嘆了嘆氣,命令︰「你們兩個先回去。」

「是!」巧兒和碧水識相地離開。任逍遙一副被我打敗了的模樣,伸出手來猶豫再猶豫,雙眸掩去嫵媚,如同幽暗漆黑的地大海,含著深邃的波瀾,躊躇地伸手緩緩地輕撫起我的頭,「對不起。」

嗯?我驚訝地抬起頭,淚汪汪地瞅著他,我沒听錯吧,他跟我道歉?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如此重視這件事。其實我是覺得有些不開心的記憶忘卻了不是什麼壞事,既然你現在失憶了,天絕也在漸漸原諒你重新接受你,對你而言過去那些不好的記憶便不要刻意知道了,與天絕單單純純重新開始就好。我覺得……現在的你很好很好,單純爽朗,熱情活潑,奔放而又充滿靈氣,而過去的你……何必再被過去的惡劣污染。原來我以為天絕會把你們過去的事告訴你,但他一直沒有,我想或許他也是這樣想的,也是被全新的你深深地吸引了才……」

我呆呆地問︰「過去的我到底怎麼樣?告訴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過去的我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任逍遙臉色一沉,凝重地回答我︰「過去的你,是一只虛偽的毒蠍。很卑鄙惡毒的女人。」

我尷尬地抹掉眼淚,說︰「怎麼會呢,我不是玄冰聖教的聖女嗎,玄冰聖教不是江湖上最出名的正義教派嗎,既然我是正義教派的聖女,怎麼會那麼壞。」

任逍遙鄙視了我一眼,說道︰「正如你自己的故事《倚天屠龍記》里的名門正派峨眉派掌門滅絕師太,你自己不也口口聲聲罵她是假裝正經的老賤人?」

我大窘,「喂,不要打這麼難听的比方好不好,我這麼善良的女孩別和那麼討厭的老太太相提並論好不好。是不是真的那麼壞啊,說不定是因為我們是仇敵的關系,你們對我有偏見呢。」

「偏見?呵呵。」他諷刺地笑著,冷聲回答我,「兩年前是我們沒本事沒殺你,否則我們會讓你死無全尸。」

我不禁被他的凌厲震懾得暗暗打寒顫,卻滿頭好奇,又小心翼翼地問︰「為,為什麼兩年前沒本事殺我?」

任逍遙定定地看著我的眼楮,縴長優雅地指尖順著我的臉頰緩緩輕撫,目光中閃現過許多復雜的東西,沉默了許久,釋然一笑︰「好,既然你這麼想知道你們的過去,我就告訴你。跟我走。」收回手臂轉過身向前走,我心下一動,立即跟了上去。

忽然一陣微涼的風將他吐出的話慢慢地吹入我的耳朵里︰「玄冰聖教歷代未失貞的聖女都是非常厲害的,一旦失去貞潔才會武功盡失。無極神功稱霸天下,天下人望塵莫及,可戰卻不可勝。唯一能相匹敵的武功便是玄冰聖教的玄冰神功,和無極神教一樣,至高的武功絕學只有地位最高的人可以修煉,就是玄冰聖女。兩年前,在整個江湖中,你是歷代玄冰聖教中最杰出最出色的玄冰聖女,也是唯一一個有潛力挑戰無極神教教主的對手……」

————————————————2011年10月28日22時59分57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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