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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城西去五千里,都是遼闊平原,雖略顯荒寂,但極易行走。自趁夜離開寧遠城,冷陽,金彪已經在其上盡情奔馳了半個月。
一般後天武師連續徒步能力並不強,但卻不包括冷陽師兄弟二人。如果趕路百十里,武師憑著真氣可輕易做到。可路程越長,真氣的作用反而變小,更需要的是的耐力和韌性。金彪開啟的高級寶藏有個極有趣而準確的稱謂,「任勞任怨」,沒有可變得極強的攻擊,防御,也沒有元原般瞬間超音速的爆發。但耐力驚人,極有韌性。
而冷陽玄無聖體的神奇特性和數次生死險境換來的強悍恢復力,這樣的趕路更似一場修煉,身體各方面,特別是耐力,更每日見長。
兩人每天都是日出出發,日落歇下,各自修煉武技功法,恢復體力。因為納戒之故,不用擔心補給問題,不需特意繞道城池。扎營休息也不刻意講究,在人類勢力範圍內本無強大妖獸,偶爾有幾只也無大礙,反而給兩人加了餐。
冷陽也趁機閱讀師父在納戒中備份的功法武技,人階中低級的有不少,也確實增長了許多見識。不過武技方面,冷陽覺得披風刀法和還不熟練的伏虎八式已足夠了。唯一讓他心中羨慕的火焰刀卻因修為不夠不能修煉。而功法方面,自從知道了元典的神奇特性,自己又恰好掌握了預知力,他更不會被「區區」流焰訣,焚焰訣之類功法動搖。
不過也選修了一項人階中級武技「風影身法」,其小範圍的騰挪靈動甚至比不了披風刀法的配套步法,不過真氣消耗少,而且幾乎都用在了腿上,最適合長途跋涉。隨著冷陽每天見長的體質和耐力,和風影身法,兩人從最初的日行三百里,需要金彪減速遷就漸漸增長到日行四百里,最後日行五百里達到金彪的極限讓冷陽反過來遷就他的速度。
半個月的時間,兩人行程總計五千里。雖看似風塵僕僕,但都狀態極好,特別是冷陽,在這半月的拉練中,身體又有全面強化,特別是耐力。他知道主要還是因為這身體原來太差,起點低,才有如此明顯的效果。
但仍不得不感慨玄無聖體的凶悍,越挖越有料,越駭人。因為多次的生死邊緣的重傷已使得恢復力變態到無以復加,只要不死不殘,短短一兩日就能痊愈,這次經過長途五千里「拉練」,耐力也一下子變得鶴立雞群。
看著遠方連綿起伏的低矮丘山,金彪道︰「過了這兩百里丘山,距紫洛城就只有三千里了。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看不過听師父說,以前遠金鏢局押鏢至此,經常遇到剪徑強人。」其實這些丘山也不是很矮,高的也有數百丈。只是見多了縱斷山脈的奇峰險崖,這些就顯得小土包了。
冷陽一笑︰「正好這半個月趕路枯燥,真要有人跳出來解解悶也好。」當山賊,特別是這種並不太富庶,又非要道的地方當山賊,實力有多強也不難想象。
正說著呢,遠處就有十數只羽箭射來。準頭,力量一點不差,嗖嗖有聲。冷陽不慌不忙,順手抽出背在背上的大刀,使了個攻守兼備的旋風式,「啪啪啪」,十數只羽箭都變成兩截掉在地上。金彪甚至連手都沒動。
「殺啊,兄弟們,剝了這兩只小肥羊。」一群二十幾個山賊從巨石後跳起,亂哄哄的涌來。看看那些不穩的下盤,凌亂的步法,冷陽就毫無壓力。除了帶頭一人,其他都是一盤菜。
兩只小肥羊根本沒有逃跑的意思,冷陽反而眼露興奮。將手中大刀舞了兩個刀花,快速迎了上去,一邊大聲道︰「小師弟啊,那個頭頭就交給你了,我的披風刀法還沒見過血呢,今兒就給它開開光。」身高超過兩米的金彪哈哈一聲大笑,將最前一人截住。
面對其他二十多個山賊,冷陽如虎入群羊。一個「披風式」就將當前一人劈成了左右兩半,落在地上,身處二十多山賊包圍之中。一個「旋風式」配合步法舞出一片刀花,將從四面八方亂七八糟砍來的劍,刺來的刀,砸來的槍,捅來的棒通通擋住。可憐,不僅武器配錯了位,而且實力最高者也就第四重後期修為,僅兩人。除此之外,居然還有近十個使著鐵錘亂砸的武士級大力士。
那些山賊還都想著眼前之人下一刻會給砸成肉泥,卻不想冷陽旋風式後藏著一招趁風式,一個「趁」字極準確的道出此招神髓,把握住剎那的機會,長而微彎的刀尖就已掠過一個第四重後期武師的喉間。
武師的生命力頑強,此人驚恐的抓撓著噴血的喉嚨倒地,被手下來去踐踏多次才不甘心咽氣。冷陽也「趁」勢從包圍圈正中繞出,「斜風式」吹向背對自己的山賊,一下就吹斷了三個,摔在地上成了六截。
冷陽遂將機巧難測的「撩風」,凌厲剛猛的「披風」,出必殺人的「趁風」,騰挪靈動的「斜風」,攻守兼備的「旋風」五式刀法演練開來。出必見血,山賊們就像多米諾骨牌般一一倒下,就沒有間斷過。
五式刀法還沒演練上兩遍,打了雞血還沒從狂熱中醒過來的山賊都已入了地府。剩下的就是九個提著巨大雙鐵錘的武士修為的高大肌肉漢子。九人從各個方向將冷陽圍著,身高馬大,「俯視」矮他們很多的冷陽。鐵錘都高舉過頭頂,只要輕輕一揮,下一刻就要在冷陽的天靈蓋集會。
而冷陽利刃閑置,任其流淌著血水,意態悠閑,毫不在意。
九個威猛大漢卻反而給嚇傻了,雙手高舉著鐵錘,插向天空,一動不敢動,雙股在某種液體的腥臊中戰栗。
「你……你為什麼還不出手?」一個大漢終于忍不住道。這小孩早已不是肥羊了,而是魔鬼。死掉的山賊不是奮不顧身,舍生忘死,而是在反應過來前,就稀里嘩啦的全倒下了。但見他雙目明亮,面帶愜意的微笑,仿佛剛才砍瓜切菜的殺戮真是一餐美味,猶有余香。那連刀柄都沾滿血漿,已經破缺不堪的大刀,更顯得凶厲逼人。
「你們,不滿意?」搏殺元海時,冷陽還陷入著第一次殺人的癲狂之中,幾乎沒有理智。可事後回味,那種將心中所有暴戾和血腥完全釋放的酣暢,實在久久難以平息。可惜,不是沒機會就是敵人太強大,今日重溫,怎不暢快?
「滿……滿意。」威猛漢子們面色蒼白的老實回答,見冷陽不是戲耍,而是真的沒殺他們之意,也顧不得沒被當盤菜的屈辱,一聲怪叫,大鐵錘一扔,向著遠處滾逃而去。
要說,這九個家伙也幫了冷陽些忙,要不是他們拿著鐵錘滿場亂砸,給了那些心慌亂的武師莫名的安全感,解決起來還沒這麼輕松,怕是早就鳥獸散了。
冷陽也就一笑,看向金彪和那頭人的戰斗。兩人斗了個旗鼓相當,冷陽心中微驚。
金彪習武資質也算不凡,修為卻比元痴幾人稍低。前些日子還是第六重中期的修為,這段時間趕路沒耽擱修煉,反而在服用了一枚培氣丹後修為迅速增長到第六重圓滿。憑著如此修為,而且還擁有可「磨死」同級高手的神奇寶藏。此人雖處下風,卻仍能堅持,就很是驚人了。
看了一會,冷陽明白了關鍵所在。此人也甚是年輕,二十出頭,修為也是第六重中期。因為金彪突破未久修為掌握還不熟練,而且此人也擁有種至少高級的神奇寶藏,才沒讓金彪給秋風掃落葉。正苦苦支撐。
瞥見冷陽這邊戰斗真如秋風掃落葉般結束,山賊頭頭的苦瓜臉又疊加了茄子臉,煞是驚艷。
「不好了……二當家,不好了。」未見其人,那驚恐的聲音就從山坡的另一邊傳來︰「今天上午綁的那只小肥羊是裝的,現在正在寨子里大開殺戒,已經和大當家對上了……啊,這又是怎麼回事,怎麼弟兄們都死了?」一個漢子才說著話跳出來,二當家是見著了,卻反而變得更驚恐。
「不打了,不打了。」年輕的二當家趁機遠遠跳開,嘴里連連道︰「前輩,還有這位少俠,今天是我們瞎了眼沖撞了二位,現在您們沒受什麼損失,就不打了吧。」嘴里說著,已腳底開溜,拉著那報信的漢子往回跑了。前輩自然是指金彪,他的長相太具迷惑性。
「小師兄,咱們怎麼辦,是繼續趕路還是……」還是什麼嘴里沒說,眼神分明有著渴望。
冷陽笑道︰「有好戲看,怎能錯過?」說著就跟了上去。二當家見冷陽二人雖然跟著,卻沒有動手的意思,也就顧不得理會。開始一交手就知道今天踫到了硬手,苦苦支撐著也是期望逃跑之人通知山寨,一旦大當家趕到,仍然勝利可期。現在一知道山寨先燃起來了,自然不敢再撐。
只是問那漢子︰「那小子即使裝的再好,人已帶上鐐銬,關在鐵牢,怎麼出的來?」
那漢子臉色苦中帶懼道︰「我們也沒想到,當時還搜過身,沒有發現什麼。可不想那小子身上的一顆紐扣是納戒偽裝的。隔著關死了的鐵門,他就當著大伙的面大搖大擺的取出工具,解開鎖鏈,拿出把寶劍。慢悠悠的一點都不急迫,那小子一定是故意的。因為山寨眾兄弟這期間都聚了過去,還想給他個好看。
可鐵牢還沒從外邊打開,已被利劍從里邊輕易的劈開了。那小子手持寶劍,在那狹窄的地方就是一陣砍瓜切菜,兄弟們逃都逃不了。大當家的聞訊趕去時,兄弟們都死得差不多了。」說到最後,漢子幾乎哭了出來,聲音沙啞道︰「這一切定是早算計好了的,要給我們個中間開花!」
二當家的耳里听著,自然地就看向了冷陽二人,心想真實邪了門了,難道今日是老天注定的山寨末日?卻還是打著膽子問︰「二位,你們和那人是不是一起的啊?」
得到冷陽搖頭的答案,心中也稍緩了口氣,大當家實力不弱,再加上自己未必擋不住那小子。至于冷陽二人會不會果斷出手,他沒想明白,也鴕鳥的埋著頭當做沒看見。
山寨自然在山頂上,並不很硬的山坡使得踩出的道路略有凹陷似水渠。眾人才只看得見山尖一根高聳飄揚的旗桿,嘩啦啦的血水順著道路就流淌到了他們前頭,兩山賊還有冷陽師兄弟都急忙跳向旁邊高處,看著流淌似溪的血水,都心內震驚。
那漢子更是已經軟倒在地,他本想通知了二當家山寨或許還有救,不說又引來的兩個煞星,就是這嘩啦啦血流成溪的威勢,都已嚇破了他的膽。二當家也不勉強,放開了此人獨自上山。冷陽二人沒有遲疑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