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穿紅樓 生產

作者 ︰ 洗雨疏風

賈赦听著,眼神不自覺的往腳邊看了一眼。蝦米

那三個跪在地上的女人,見著賈赦看過來,眼波愈發溶溶,乘勢把肩一側,含淚望向賈赦道︰「老爺,奴都是老爺的人了,離了老爺,哪里還有活路。老爺,老爺,你且念念舊情,留下奴罷。」

一聲聲奴,喚得賈赦心搖神蕩,剛要應承下來,忽又瞟到邢芸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登時打了個寒顫。一腳將那三個女人踢開,鼓著眼楮罵道︰「沒活路就去死,在這兒裝腔作勢作什麼,惹得老爺我發了性,仔細你們腦袋。」

賈赦越說越來氣,上去照著其中的一人心窩子又是一腳,踢得那人倒地不說,還生生嘔出一口血來。

旁邊的丫頭婆子見著賈赦出手沒個分寸,生怕鬧出人命,攪得闔家不快,忙一徑兒圍過去,勸了半會,好容易才將賈赦的火氣勸下了幾分。

賈赦火氣略熄,也不顧那戲子正在吐血,只厲聲喝令著丫頭婆子,將這三個戲子攆出府去,不許滯留一刻,竟是一點舊情都不念。

要說起來,也該這幾個戲子倒霉,也不想想賈赦是什麼性情,什麼人物。

這賈家的男人,都是一個模樣,喜歡的時候,口頭心上一刻不忘,不喜歡了,踩在腳下都覺得面目可憎。

賈寶玉這樣的惜花人,尚能一腳將襲人喘出血來,賈赦還不是那等憐香之人呢,怎會下不了手去。

且說賈赦命著丫頭婆子攆了那三個戲子出去,又轉而對著王夫人沒好顏色道︰「二太太素來是個好的,可這與人為善也得看看地方,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往府里領,今日是我在府里,我要不在府里,不知被人編排成什麼樣呢。這是一件。第二件,老太太本就不好,若知道了,不管真假,總免不了生氣,反倒不孝。二太太素來孝順老太太,怎的連這點也不曾顧慮?」

王夫人又是難堪又是氣怒,只是賈赦這一番話,她又辯駁不得,當下捏著帕子,不著痕跡的深吸了口氣,方笑道︰「我也是見著那些人可憐,又想著,咱們府上也算薄有威名,她們未必敢瞞騙了去。哪知……說來,也是我的錯兒,倒險些冤枉了大老爺,為難了大太太。」

邢芸瞧著王夫人這一通唱念作打,心中百般不屑,可面上卻露出一抹淺笑,慢條斯理的說道︰「二太太這話說的,什麼為難不為難的,不過是些許誤會罷了,如今說開了,也就好了,哪兒說的什麼錯不錯的?」

邢芸笑語盈盈,場面話誰不會說,王夫人再是話里有話,可只要賈赦咬死不認,除非王夫人帶個攝像機穿到過去,把賈赦那些不要臉的行徑通通拍下來,否則,別說是弄幾個戲子出來,就是叫滿屋子的奴才都反了口,也不過浪費幾條白綾幾塊板子的小事兒。蝦米

王夫人瞅著邢芸的笑臉,越覺難堪,正欲譏諷幾句,忽想起一事來,微垂了垂眼瞼,復又抬起頭來,朝著邢芸微笑道︰「可不是誤會兒?姨太太還等著我回話呢,便不久留了。大老爺大太太保重。」

笑容又回復了以往的慈悲,看著邢芸的眼神里似乎帶著一絲輕蔑,只是很快消失不見。

王夫人又朝賈赦行了個禮,道了聲愧,扶著丫頭的手,轉身便出去了。

邢芸瞧著王夫人的背影,只揮了揮帕子,揚著聲音道︰「二太太也保重呢,外頭風大著,別又被吹病了去,哎呦,咱們家如今病人多著呢,雖不是吃不起湯藥,可這病了,總歸不是好事不是!」

王夫人的腳步頓了一頓,卻頭也不回的直出了院子,也不知心中如何記恨。

見著王夫人去遠了,賈赦自覺松了一口氣,打起簾子就要出去。

卻不曾想,邢芸站起身來,搖搖走到賈赦跟前,扯著賈赦腰間的玉佩,輕晃了一晃,含笑道︰「老爺,這是要去啊?我還有話要問你吶?」

賈赦心中暗叫糟糕,口中卻道︰「什麼話?」

邢芸撲哧一聲,捏著玉佩,眯眼道︰「方才那三個人,老爺就沒什麼要說的?」

賈赦頓時一個激靈,只是這人不到黃泉總不肯死心,故作不知的說道︰「有什麼說的,剛不是說了嗎,我不認識……不知打哪來的王八羔子,听見咱們府上的聲名,借了名兒來訛詐,指不定還有旁的算計。如今攆出去了,也就清靜了,我也一頭霧水呢,有什麼好說的。」

「不認識——」邢芸的話音拖得長長的,伸手輕拍了拍賈赦的臉,好笑道︰「不認識你發什麼抖啊!我看你是皮癢了,要挨了鞭子才肯實說。正好呢,我心中堵得很呢,拿了鞭子來出氣,先打殺了你,再問你老母去,橫豎這事月兌不了她的首尾。」

賈赦真真是個蠢貨,他要老實說,是在外頭養的戲子,已打發去了,如今被王夫人唆使著找上門來,邢芸還不至于如此動氣。

畢竟賈赦養戲子是之前的事,再著他本就是個荒唐人物,養些戲子小唱,權當現代人養狗養貓一樣,純粹是些玩寵,也說不上越分,既已打發去了,邢芸最多是唾棄賈赦一陣,也就丟開手,對付王夫人去了。

哪知賈赦初時不認,眼見得邢芸動起氣來,又唬住了,回說道︰「不過是以前人家送的,早打發去了,反正已經攆出去了,再說也沒好處,你何苦追問不休呢。」

邢芸听著賈赦這不盡不實的話,立時睜圓了眼楮,指著賈赦喝道;「既然早打發去了,人怎麼又上門來了。我瞧著,只怕里頭還有別的事呢,我也不听你說,橫豎一刀下去,一了百了。」

說著,便一掌推開賈赦,尋了刀來,要殺要砍。賈赦嚇得是寒毛直豎,偏又躲不得,忙不迭分辯道︰「真是人家送的,打發走了都幾月了,況且又不止這三個,若與我有關,先前怎麼不鬧?」

邢芸听著這話,盤算了一圈,當即朝著賈赦啐了一口,冷笑道︰「幾月?我說呢,好好的,你發什麼抖呢。原來是這樣,我在府里受你老娘氣的時候,你卻在外頭摟著戲子風流快活。好,好你個賈恩侯,今兒我要不剮掉你一層皮,也對不住我這些年白受的委屈。」

說話間,邢芸尋不著刀,索性從頭上取下一根赤金瓖翠簪子,朝著賈赦便刺了過去,旁邊的丫頭婆子見了,如何有不慌的,忙不迭便圍過來解勸。

登時如同亂麻一般,也不知怎麼回事,邢芸腳下一絆,忽得朝地上栽了過去,旁人見了,愈發了不得,一窩蜂似的叫嚷著。

幸而桂葉跟在邢芸身邊,用力拉了邢芸一把,不料勁兒使得太過,兩人竟一道往後側摔了過去。

邢芸只覺肚子狠震一下,一股熱流瞬時流出,邢芸還未待反應,圍上前的丫頭婆子已驚慌失措的叫嚷開來,「血,血……只怕是見喜了。」

賈赦也大駭了一跳,忙吩咐丫頭道︰「快,快去叫穩婆和太醫來。」

木香帶著幾個有力的媳婦子,將邢芸扶了起來,抬到預備好的產房里,又打發了丫頭去拿熱水和參藥紅糖。

不多時,幾個面相老成的穩婆便趕了過來,一瞅邢芸這模樣,便知是動了胎氣,再伸手一模,轉頭往外笑道︰「這是要生了呢。」

果然沒多久,邢芸便發動起來,幾個穩婆洗了手,伸著兩手的長指甲,便往邢芸身下探了去,一邊探,一邊說道︰「太太且用力啊,這產道還沒開呢。」

說著話,一個穩婆就欲用指甲使力抓撓開來,邢芸眯了眯眼,腳一屈,手一揮,生生扇了那穩婆兩個大耳巴子。

端水進來的木香瞅著這一幕,驟驚了一下,忽而明白過來,忙上前道︰「太太,可是這穩婆不妥當?」

邢芸冷冷一笑,喘著氣道︰「叫人提下去仔細問個清楚明白,當我沒生過孩子,就不知道月子病是怎麼回事麼?先問個明白,待孩子出來了,我再好好算算這筆帳。」

木香听說,越發大驚失色,一時忙命兩個婆子進來,將那穩婆帶了出去,她則站在一邊,狐疑的看著其他幾個穩婆。

那幾個穩婆互看了一眼,出來一個年長的,朝著邢芸道︰「太太怕是誤會了,我們只是看看開了幾指罷,若是……少不得要用手開路,太太心有疑慮,我們也不好施為啊!總不至,讓我們不沾手罷,這樣除非太太這胎順得不得了,否則……」

邢芸喘了口氣,不以為意笑道︰「今兒的誤會多了去,也不差這一樁兩樁。媽媽們既吃的這碗飯,想來我這點子小見識,也不足為慮!再說著,我也不敢不讓諸位媽媽沾手,否則傳出去了,知道的笑我小心過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榮國府大太太乖僻暴戾呢……那可教我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作者有話要說︰ps︰硬盤終于修好了,為毛修硬盤要格式化,我的照片,我的資料,嗚嗚嗚,最坑爹的是我發覺硬盤被人用過鳥,里面的扣扣號,居然能在網上搜到,成都某中學的同學,這硬盤究竟是你的還是我原來那個啊!%>__,今天又被教訓鳥,唉,好像當隱形人哦。

回家也被訓,世界上為什麼有那麼多別人家的孩子,還個個都那麼能干,實在讓我喪失自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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