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穿紅樓 發潑

作者 ︰ 洗雨疏風

周瑞家的正站在王夫人身後咬牙切齒,她雖是個四處賣乖討好的周全人,但下起刀子也是一等一狠毒,司棋指著她的鼻子痛罵一場,周瑞家的怎的會不借機報復。

牙花子挫得是咯咯直響,周瑞家的眼楮剜肉般盯著司棋和繡橘,仿佛下一刻就要撲上去,咬斷這兩個丫頭的喉嚨。

卻沒想,啪啪兩聲,邢芸就領著人進了屋來,周瑞家的被外頭帶進來的寒風一侵,身上的皮肉不知怎得也抖了起來,牙花子也不挫了,眼珠子也不剜人了,整個身子更是一個勁的往王夫人後面躲,生怕被邢芸給注意上了。

周瑞家的可不是傻子,王夫人再厲害也是軟刀子割肉,可惹著了邢夫人,得來的那就不是軟刀子,而是貨真價實的鋼刀鐵刃,切胳膊剁腦袋,大卸八塊都不帶打個頓兒的。

越想越心虛,周瑞家的身子,不免縮頭縮尾的又往後面更退了退。

邢芸將周瑞家的舉動看在眼中,卻只笑了一笑,不作一言。

倒是王夫人,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往後瞪了一眼,方轉過頭來,看著李紈,滿眼不耐煩。

李紈見狀,顧不得擦去臉上的淚痕,上前迎著邢芸,慌忙道︰「大太太怎麼就出來……過來了?可是奴才們沒交代清楚……」

話才說出口,邢芸拿帕子替李紈擦了擦眼楮,笑說道︰「听說迎丫頭病了,我過來看看。大女乃女乃日里照顧迎丫頭辛苦了,且下去休息罷。這有我和你們太太呢,必然妥當著。」

李紈听說,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又是為難又是害怕的回頭看了王夫人一眼。

王夫人眼中厲光一閃,面上卻端出那副慈悲的樣子來,嘆道︰「大太太既這麼說,你就下去罷。不是我說你,我拿你當個細心知事人,才把她們姐妹交到你手上,偷松口氣兒。可你做的什麼事兒?二姑娘病成這樣兒,你也不知不稟,老太太問到我頭上,生生叫我無地自容。我听說,蘭小子房里的幾個女乃媽子丫頭似也不安分,二姑娘這事,固然叫我沒臉,但好歹還能彌補彌補,可蘭小子叫人帶壞了去,你能問誰找補去!自己下去好生想想罷。」

李紈听得王夫人這麼一說,臉色一滯,眼神一黯,弱弱的道了一聲是,便退了出去。

看著李紈出去了,王夫人又上下打量了邢芸一番,見邢芸穿著大紅挑金線的滾毛斗篷,越發襯得膚白如玉,嬌艷出塵,王夫人越看越是惱恨,只是腦中靈光一閃,王夫人裝模作樣的用帕子沾沾眼角,假惺惺道︰「大太太怎麼過來了?這算算日子,可還沒出月子呢。這外頭風又大,雪又寒,萬一經了風受了寒,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再著,听說大太太生的姑娘,先天便弱的緊,這要是大太太受了寒,這姑娘……二姑娘現正躺著呢……怎麼說,都叫人不放心吶。」

邢芸听了王夫人這含怨帶咒的一番話,卻忍不住嗤一聲笑了,冷笑道︰「可不是不放心呢。二太太是什麼人,老太太是什麼人,我這心里都明明白白著。迎丫頭還病著呢,就在這打丫頭罵媳婦的,幸而是今兒我過來了,若是我沒過來,可還不知後面又是怎麼個情形呢?」

王夫人心下的火氣騰的燒起來,指著邢芸道︰「你——」忍氣吞聲的冷哼道︰「大太太反問我!可笑不可笑!二姑娘打小便在這邊養著,一應起居用度皆和姐妹們一樣,又無甚暗疾舊病,如今病成這樣,不是身邊的丫鬟服侍不周是什麼?況且這兩個丫頭素來刁鑽跋扈,輕狂無理,我念著她們是二姑娘的身邊人,縱有不是,也不多計較。可沒曾想,我奉了老太太的話過來處置,這才開口問著呢,這兩個丫頭就鬧騰著什麼,是大太太打發來的,是去是留,竟是連老太太也做不得主兒。我說呢,二姑娘原本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病了,敢情這里頭還牽扯著大太太呢?也是,大太太素來是個儉省的主兒,如今又有了親生的女兒,自然是看二姑娘不順眼了,沒了一個二姑娘,多少也能省下一副嫁妝不是?難怪大太太連月子也不坐了,都親自過來要顧著這兩個丫頭呢,可憐的二姑娘,也不知上輩子做了什麼孽……」

王夫人越說越來勁,她是個假慈假悲的主兒,又不喜邢芸,遇事自然是往那等子陰險下流的路數想,只恨不能到大街上到處去嚷嚷,好顯出她這慈悲菩薩的仁義心腸來。

若換了旁人,遇著王夫人這番話,不被氣到眼前發黑,也得胸口發悶好一陣兒,才能緩過氣來。

可邢芸是什麼人,她可不是那等子打不還手罵不口手的,王夫人這一字一句,就差撕了邢芸的臉皮往地上踩的份了,要邢芸忍住脾氣不吭一聲,還不如讓她尋把刀自個抹了脖子去。

邢芸臉色一變,就著桌上的茶盞朝著王夫人便砸了過去,怒笑道︰「做孽?姓王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什麼這邊哪邊的,鳩佔鵲巢,還理直氣壯了。你扶著眼皮兒看看清楚,這家業是誰的,留著老的吃白飯,算是孝敬,你們這一大家子有手有腳,賴在府里不走算什麼?還在我跟前擺主子架勢,呸!你有哪門子臉面問話處置,算哪門子主子?留著你們一家子在府里吃用,已算是仁至義盡了,你要在我跟前充主子耍本事?我立時叫人拿了棍棒來,攆得一個是一個,橫豎棍棒無眼,打殺了也是活該。」

王夫人瞅著茶盞砸過來,猛的一驚,生生出了半身冷汗,心下更是跳個不停,渾身上下的肉似乎也跟著顫動起來了,只是听著邢芸的話語不像,王夫人就是個真菩薩,此刻也動了無明火,況且她還沒到菩薩那地步,當下放下臉道︰「你敢砸我,賤蹄子你敢——」

話才出口,邢芸便猛虎下山似的撲過去,抓著王夫人的發髻,朝著王夫人的頭臉,便狠狠扇了七八個大耳巴子,待扇過了出了一口氣了,才冷笑道︰「我不單砸你,我還打你呢,你奈我何。有本事收拾東西滾出去啊,賤蹄子?打也打不走,罵也不罵不走,死乞白賴非要留在府里的賤蹄子不知是誰呢?賤蹄子下的小賤種,不要臉的娼婦……」

王夫人挨了打,哪里還听得進邢芸的話,伸回去,只是王夫人打小便養尊處優著,這力氣如何是邢芸的對手,還沒挨著邢芸的邊,便又挨了好幾下子。

周瑞家的等一干人見狀,唯恐再鬧下去,惹的邢芸發了性,王夫人益發吃虧受苦,忙不迭的擁過去,攔的攔,封的封,好容易從邢芸手中將王夫人搶出來,一溜煙的往外頭去。

王夫人握著散亂的發髻,深覺沒臉,鼓著眼珠子便待回罵了去,周瑞家的一把扶住王夫人,忙忙勸道︰「太太在這計較什麼,過去回稟了老太太是正經。」

瞅著周瑞家的連勸帶拉扶著王夫人往外去了,這屋里的丫頭婆子方才一窩蜂似的擁過來,將司棋繡橘扶坐到凳子,端水的端水,拿藥的拿藥。

這邊忙活著,那邊幾個勸阻的管事媳婦,又腆著臉兒端了茶遞與邢芸道︰「太太和二太太到底是妯娌呢,縱然話語不中听,可若真傷著了,未免不好看……二老爺面上也過不去兒……」

邢芸眼皮子一抬,冷冷道︰「怎麼不好看?真是一頭一臉青青紫紫,才叫顏色呢。我清清白白一個人,無緣無故,就任由她編排不成!她們王家未必就真成了東海龍王爺了,罷了吧,龍王還服玉帝管呢,她算哪門子的東西。」

說著,邢芸又看了一眼那些管事媳婦,冷笑道︰「你們那起子見人說人,見鬼說鬼的本事趁早給我收了去,當我不知你們是什麼好東西?今兒這事我權且記下,下次若再叫我逢著,管教你們一家老小都不得好死。我身邊可沒個玲瓏周全的平姑娘說情求勸,你們誰要是活膩了,盡管試試!」

邢芸說的輕巧,可她的作為,這一府上下誰不看著,這些管事媳婦怎不知邢芸最是個鐵石心腸的,一疊聲道著不敢,忙說道︰「我們何嘗不知,只是老太太發了話……我們也是為難的很……」

邢芸撇了撇唇,接了茶,淡淡道︰「知道你們為難,否則今兒傷的可不只一個二太太,下去吧!」

打發走了管事媳婦,邢芸方又起身走到床前,看著迎春蹙著眉滿臉通紅的模樣,心下一軟,一邊拿帕子替迎春擦著臉,一邊兒詢問道︰「太醫怎麼說?請的是哪位太醫?」

司棋抱著被周瑞家的抓傷的手臂,走過來道︰「請的是往日給林姑娘看病的王太醫,听說老太太也吃著他的藥。他只說是冬月風寒外感,開了一劑藥,叫吃著,只是姑娘都嘔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ps︰最近好霉╮╯_╰╭,先是中暑加重感冒,光榮的病了幾天,然後我勇敢的回絕掉了某人,雖然代價是將近一周的嘮叨攻擊。

不過遠距離戀愛,果然是見光死的最佳注解,誰年輕時沒遇上一個JP呢,不想說,但是真的被惡心到了。

雖然偶已經不年輕了,但是對戀愛結婚還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不是合適就OK,況且根本不合適。

然後父母和我的審美觀念選擇範圍差別好大,果斷代溝無極限嚶嚶嚶%>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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