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十七被北北打得一愣,後知後覺反映過來,趕忙抬起放在北北胸部上的手。
「你你」北北氣得哆嗦。
「我我」荊十七有口難言。
「流氓。」
「姑娘,我方才」
「閉嘴!如果解釋有用,這個世界就不會有小三和婚外情!」
荊十七一頭問號,搶下北北懷里的男孩,「我不是!是他想偷」
「偷什麼偷!別玷污孩子的純潔!」北北搶回男孩,護在身後。模下胸口,確定白玉牌還在胸衣里,北北愈加氣憤地控訴荊十七。
「你這人真是真是不要臉!吃人豆腐還拉個孩子做擋箭牌!」
小男孩端著看好戲的態度,嗤笑,「這丫頭還挺有趣。」
空氣中襲來一股強大的寒氣,牆壁射出萬道刺眼白光,一道挺拔的身影在光芒中驚現。那人墨袍翻飛,長發張揚,隱在黑暗中的臉龐看不真切,只能在一片流光之中,得見他緊抿的薄唇,露出一小截皓白的鋒利獠牙。
這這男人是
荊十七長劍出鞘,氣勢蕭殺,招招狠絕,好似與來者有什麼深仇大恨。
一片刀光劍影,北北眼花繚亂。
待得見來者攝人心魂的迷幻紫眸,心房驀然一顫,像是沉寂久遠的心動,更像離別後相思泛濫時的重逢,激動得幾近悲傷的喜悅。
本來還發誓報「奪初吻」之仇,現在看來很不現實。
抱起小男孩倉惶躲回房間,心髒狂跳不止,自己反倒像個做了見不得人事的賊。
小男孩「咯咯」笑起來,北北看去,只見他手里把玩著夜妖令。
「小破孩,什麼時候偷去的?」北北去搶,他跳上桌上躲開。
「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小偷。」男孩努努小嘴。
「啊?啊!你是」北北搓搓手,尷尬笑笑。「那不是偷,怎麼能是偷呢,那是借來玩玩。」
這個男孩不正是前晚樹林里那個嘛!她的腦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遲鈍,居然才認出來,活該被男孩得手。
「你啊你,真讓我們好找。居然在人間蒸發一年!」他跳下桌子,將夜妖令塞在北北手中。
「一年?」北北望天。
「這寶貝呢,繼續留在你這,不過」他勾起唇角,「是寄存。」
外面雞鳴聲起,在一片流光溢彩中,小男孩的身影逐漸拉長。當一個俊美非常的白衣男子出現在眼前,北北華麗麗滴暈了過去。
他長臂一伸,北北落入一個菊香滿溢的懷抱。望著懷里粉雕玉琢的嬌憨小人兒,他一手托腮沉思。
「這丫頭什麼來頭?水鬼都吃不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