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
房門被推開,荊十七神色冰冷。
「荊兄,何必動怒呢。」花不染更緊摟住北北縴細的腰肢。
「休怪荊某出手。」荊十七沒發現,印著一紅一白兩條身影的黑眸,躥起兩簇火焰。
「荊兄眼中的火,莫非是」花不染挑挑濃眉,揮手間將北北推向荊十七,「妒火?」
荊十七神色漠然,不屑回答。礙于男女有別,運用內力將北北小心送到床上。
花不染幻化出斗笠,戴在頭上,舉步出門。
「他到底是誰?」荊十七問。
花不染腳步頓住,輕輕勾唇,「一個可怕到可以打發寂寞的人。」
荊十七眉心漸深。幾次交手,都感覺到紫瞳男子身上有一股強大到讓人恐懼的妖氣,若不是紫瞳男子力量被封印,只怕還未出招就已命喪黃泉。更奇怪的是,每次雞鳴聲起,紫瞳男子就會瞬間消失不見。而紫瞳男子,每次出現都是在月圓夜。
「夜妖令不屬于你!」荊十七冷聲告誡。
「荊兄是在威脅我麼?」花不染低聲笑起來,白影消散而去,空中只余一把好听的聲音。
「你是斬妖使者,我不在你的獵殺範圍。今夜又幫我擋過一劫,謝了。」
「不為幫你。」荊十七默然閉上眼。而是為了師門的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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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對你負責。」
北北剛一睜開眼,就听到這六個字。
荊十七一本正經地坐在床頭,北北還以為昏迷後,他做了名曰「趁人之危」的壞事。趕忙檢查自己,衣衫整潔,身體安好無恙。翻個白眼,無比鄭重地回了荊十七兩個字。
「去死。」
荊十七愣了兩秒,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塞在北北手里。說了一堆傳家之寶之類的廢話,然後問道。
「敢問姑娘芳名?年方幾何?待爭取姑娘父母同意,我們便成親。」
自從穿越到這個詭異的世界,還有什麼表情比呆愕能更好地詮釋這些詭異的人和事。
荊十七見北北不言語,全當姑娘家害羞靦腆,有些難為情地道別,匆匆回了自己房間。
北北愣了好久才回過神,看了看手中簡其名曰「定情信物」的玉佩那個什麼十七,雖然很帥,除去昨晚因小男孩所導致的印象分大打折扣的失誤外,簡直就是花見花開車見車載,走到哪里都有女人尖叫的絕佳好男人。
但是對于她蘇北北這種看透愛情的人,心中只有一個信念——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金錢故,二者皆可拋。
念及此,北北攜某男的祖傳之寶,爬窗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