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不知道怎麼離開倚水閣的,只記得回到錦園,剛一進門,就差點摔個狗吃屎。
裝大了,以後沒好日子過了。
嗚
次日一大早,李雨夕與舒晴兒、柳歌結伴前來。說是請安,實則趁昨夜之事來拉幫結派,樹立統一戰線一致對外,打倒在王府橫行的畫骨。
北北還是不想參與女人之間爭風吃醋的低等勾當。眼下首要任務,盡快混點金銀財寶,溜之大吉。
「姐姐,毒肯定不是定妃下的。」李雨夕很小聲說。
「貌似我沒你大。」北北用茶水反光,照照自己。她現在可是芳齡15,剛剛及笄,女敕著捏。
李雨夕有些無語,「幕後之人,一日不除,還會再害您啊。」
「美女,我只是局外人。」她和姚姩兒,早晚各歸各位。
「您是相爺千金,九王府的正妃,怎是局外人?」李雨夕不依不饒。
北北看得出來,李雨夕想坐山觀虎斗。尋個噱頭叉開話題,聊了會也就散了。貌若明月的柳歌,在臨出門時,對北北意味深長地回眸一笑北北抓抓頭,不明所以。
姚成海來探望北北,一陣苦口婆心地教誨,女人想一生無虞,就得抓緊生個孩子,將來才有依靠等等北北含糊點頭答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雪白的須發刺得眼楮差點落下淚來。
「小姐怎不告訴老爺,王爺對你不好?」喜兒為北北感到委屈。
「那麼大歲數了,還是讓他省點心吧,反正我也沒事。」北北聳下肩,大大一笑。
夜里,龍千尋空降北北寢殿。掃眼北北收拾成堆的寶貝,醉意朦朧地說,「伺候本王入寢。」
「哈哈是我眼花看錯了人?還是你眼花進錯了門?」
龍千尋慵懶地挑挑眼皮,強行將北北壓在桌角,酒氣混著他身上若有似無淡淡的香,卻是格外的好聞。
「一刻值千金」
他粉紅的薄唇一點點靠近她嬌女敕的小嘴,她听到自己紊亂的呼吸,砰砰亂跳的心跳。
「畫兒」他閉上眼,薄涼的唇印在她的臉頰。
北北抓起桌上茶碗,潑向龍千尋,「瞪大眼楮看清楚,我不是你的畫兒。」莫名其妙。
龍千尋抹把臉上的水,唇角抽搐,「你敢潑本王?!」
「我還敢攆你出去呢!」北北推搡龍千尋出門,然後趕緊關上門。「回你家去,要不你的畫兒又犯心痛病了。」
門外沒有絲毫聲音,許久,才傳來離去的腳步聲。
北北無力地靠著門,不知為何,心里有點空落落的。看向窗外,枝葉繁茂的桐樹,淡淡的花。不知什麼時候,荊十七就站在樹下,衣衫飄逸,神色微痛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