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白的月光下,桐花散著淡淡的香。細風吹過,有白色的花瓣飄零荊十七站在樹下一動不動,望著屋里的北北,目光散不開的落寞。
北北笑眯眯地打招呼,「嗨,好久不見,你又帥了。」
荊十七垂下眼瞼,神色更顯寂寥。
北北撓撓嘴唇,笑嘻嘻地趴在窗口,「十七兄?失戀了?」
依舊無聲。
「俗話說的好,男人要有錢,跟誰都有緣!化悲痛為動力,努力賺錢。」北北抓緊拳頭,為他加油。
還是無聲,倒是上空傳來一聲嬌喝。一個紅衣女子從天而降,翩然落地,蕩起一片火紅的艷影。
「師兄!這就是你心心惦念的那個女子?虧你尋她一月,日日擔憂她的安危!」女子粉面桃腮,明眸如鏡,瞪向北北目光犀利如刺,「原是個附翼攀鱗,貪圖膏梁錦繡之人。」
「十九!」荊十七低喝一聲。
「你還護著她?是她毀約在先,另嫁他人!」她向北北伸出手,「把師兄的信物還回來。」
信物?信物!那個雙魚玉佩?荊十七那日說的話,浮現在耳邊,「敢問姑娘芳名?年方幾何?待爭取姑娘父母同意,我們便成親。」
「這個那個」北北尷尬抓頭。
「你都貴為王妃了,還霸著師兄的信物作甚!」十九明眸一瞪,活生生一個惹不起的小辣椒。
「這個」北北咬咬牙,一跺腳,實話實說,「我給賣了。」
「什麼?!賣了?!」十九隔著窗子一把揪住北北衣領,「那是師兄娘親留下的唯一遺物,你居然給賣了!賣給誰了!」
荊十七看著北北的目光,悲痛得好似有人在他心口插了一刀。
北北想痛哭,「節哀順變啊十七兄,我就沿途遇見家當鋪,然後也就不知是哪家了。」
「我掐死你——」
荊十七趕緊拉開十九,最後望北北一眼,什麼都沒說,帶著不住掙扎的十九,在一片美麗的月光下,如一陣風般飄然而去
北北捂住脖子,癱坐在地,「誰再說古代的女子溫婉賢淑,就掐死誰。」
一串好听的低笑聲,北北驚駭瞪向幸災樂禍者,原來是花不染。不知何時他就坐在榻上,吃了一地的瓜子皮。
「還以為告訴荊兄你在這里,保護你兩日。不想鬧了這麼一出,有趣有趣。」
「你怎麼又來了?好歹我是女人,是王妃,深更半夜說來就來,有沒有一點男女有別的觀念。」北北搶下瓜子盒,不給他吃。
「男女有別?莫不是北北丫頭對我有什麼想法?」花不染那對桃花眼溫柔地望著北北,害得北北渾身不自在。
「什什麼想法?」
他長臂一伸,擁北北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