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乖乖入洞房 0102︰第一百零二章(6000字)[VIP]

作者 ︰ 殘月落花

回去的路上,北北心事重重地低著頭,龍千尋目光狐疑的睨著北北粉女敕的側臉.

方才,北北直說自己胡言亂語,即便龍千尋不信,也沒有再追問。

他深信自己耳朵靈敏機警,北北沒有經過專業訓練,不可能听到他听不到的聲音。即便如此,他還是懷疑北北有古怪。

眼見著,王府越來越近,北北的小腦袋低得更低。

花不染說會帶她離開,到底算不算數刻?

而那個金子般的牢籠,她真的一分一秒也不想呆下去。

尤其是身邊還存在一只大!

「不想回去?」龍千尋眉目微闔,淡淡問噱。

「還沒玩夠呢我。」北北委屈的小聲音,細若蚊蠅。根本沒料到龍千尋能清楚听到,並且微惱地反問她。

「你不擔心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公子?」

「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北北質問向他。

方才在桃林,他閉口不言,又擔心他識破花不染藏身在她的玉鐲里,只能啞忍不問。這會兒,他自己提起,北北誓必問出個究竟來。

「你就這麼緊張他?!」龍千尋低沉的聲音,凝滿不忿。

「他是個弱者。」北北緩和些許的口氣,似在解釋。

「你是本王的王妃!關心別的男人,你知道是什麼下場嗎?」龍千尋陳冷的口氣,森冷得駭人。

接著,他一把摟住北北的肩膀,讓她貼近自己,低柔的聲音駭得北北忍不住打個冷戰。

「生不如死的滋味,可不好受。」

北北嚇得臉色當即蒼白如紙,他卻低低地啜笑起來,像是北北現在驚懼之極的表情,很可愛般。

北北見他笑起來,提著的一顆心,顫顫抖抖地放回原位。也跟著扯開唇角,干笑幾聲,試圖安撫惴惴不安的心。

「呵呵這不是我們長得太像麼。沒準沒準啊,我們還是雙胞胎呢。」或許這樣解釋,他能別再誤會她對錦年有什麼非分之想。

要知道,若不是她來自現代,真的以為彼此是一個爹娘的龍鳳胎!

「最好不是!」龍千尋居然憤惱地低喝一聲。

「嗯?」北北一頭問號。怎麼這樣說,他反而更生氣了?

「最好打消跟他有任何瓜葛的念頭!」龍千尋警告的口氣,格外認真,北北渾身驀然一怵。

「你就那麼討厭他?」北北無法理解地小聲問道。

錦年到底怎麼得罪他了?還以為,他不會對錦年怎樣,是他自己將錦年誤認成她抱走的,不怪錦年,充其量只是怒一怒。

皇族的人都是這樣狂妄自大麼?自私自利將自己所犯的錯加諸在別人身上懲戒?以此發泄觸犯他們尊嚴的憤怒?

「不想姚府上下被牽連!最好听話!」龍千尋低喝一聲。

這時,馬車已停下,他一把掀開車簾跳下車,率先進府。北北望著他遠去的高傲背影,心底一片冰冷。

「王妃娘娘,請下車。」程泰掀著簾子,等待北北下車。

走進王府,偌大的院落,稀稀疏疏點著燈籠,將靜寂的夜晚照得格外好看。

北北想不通,為何龍千尋生這麼大的氣,或許錦年讓他丟進顏面了吧。

又為何涉及到連累姚府上下?

他是在威脅?還是在提醒?更或是警告?

望著龍千尋翻飛的衣袂消失在轉角,心卻空蕩得更加冷清。

方才在草地上,還卿卿我我,有個浪漫的深吻。轉眼的功夫,就已如陌生人,各自歸家。

北北轉彎,走向錦園的方向。

而背對的龍千尋,走向的正是倚水閣,畫骨的院子

「王爺,貴妃娘娘一直在等王爺。」玉姑遠遠喚住龍千尋。

「這麼晚了,母妃沒回宮?」龍千尋微蹙眉,心思一轉,猜想秦貴妃找他何事。

玉姑引龍千尋去了清心園。

秦貴妃正靠在軟榻上,昏昏欲睡。龍千尋請了安。秦貴妃轉醒,拉著龍千尋坐在身邊,慈祥的眉目,深深看著龍千尋,盈滿寵溺。

「尋兒,去哪兒了?怎才回來?」秦貴妃輕輕問。

「與王妃一同出去轉轉,才剛回來。」龍千尋回的輕描淡寫。

「听說尋兒今日進宮了?」秦貴妃笑著又問。

在她出宮來王府時,听守門的人說,九王爺才出宮,卻不知何時入的皇宮。

龍千尋愣了下,才道,「回母妃,是,進宮了。」

「母妃听說」

龍千尋慌張打斷秦貴妃欲說的話。

「听說父皇身子不適,才進宮探望,不巧,父皇在蓮池釣魚,不敢打擾,便出宮了。」

秦貴妃望了龍千尋稍許,才笑著點點頭,「難為我兒孝心。」

又聊了幾句,龍千尋告退。望著漸漸融入夜色的,他高頎的背影,秦貴妃眼底的慈愛,盡數凋零。

「娘娘,王爺說謊了。」玉姑輕輕說。

她早就向彩雲打听過,王爺與王妃共浴那夜,兩人一起失蹤。偌大的浴池,除了一件丟在地上的薄衫,兩人無影無蹤。

而龍千尋突然出現在皇宮,只能說明,他的夜游癥又發作了。

「他為何不與本宮說實話?」秦貴妃的聲音蒼白無力。

難道費盡心機,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最終對她起了異心?更或者,知道些什麼了嗎?

「娘娘,奴婢猜想,王爺孝心,是怕娘娘跟著擔憂。若王爺患有怪病的事被太子一黨知曉,不定如何添油加醋,陷害王爺。」玉姑輕聲安慰。

北北回到錦園,喜兒和蘭琴兒還有彩雲都等在耳房。一見北北各個歡喜不已地撲上來。

「娘娘倦了吧,奴婢去吩咐人備水沐浴。」彩雲正要去吩咐,被北北喚住。

「不必了。」一想到洗澡,就想到鬼千歲。

今夜,可睡個好覺吧。

與水有關的東西,都不想踫。

「娘娘可餓了?奴婢命人去準備吃食。」彩雲又說。

「我困了,喜兒留下,你們都退下吧。」

蘭琴兒嘟著小嘴,抓住北北的手,「姐姐,你去哪兒了?一天一夜都沒回來,嚇死琴兒了。」

「我跟王爺出去轉轉。」北北笑笑,不算說謊吧?和龍千尋是半路遇到,也算一起的說。

總不能說,她被墨蛟抓去皇宮了吧。「原來姐姐是跟王爺一起走的!琴兒還以為,姐姐和王爺出了什麼事。很是擔心!明明倆人在浴房沐浴,怎一下子都不見了!他們都說,錦園鬧鬼」.

什麼?龍千尋也失蹤?他不是看到她的鐲子後,昏迷不醒了麼?

怎麼會不聲不響消失?

彩雲笑呵呵打斷蘭琴兒的話,「琴兒姑娘,這是王府,不得談論鬼神之說,犯忌諱。」

彩雲看在北北的面子上,對蘭琴兒很是關心照顧,談不上恭敬有加,也算謙和有禮,不似對其它婢女那般嚴厲。

「哦。」蘭琴兒閉嘴,點點頭。

北北還以為蘭琴兒會跟彩雲乖乖出去,不想她抓著北北的手,沒有離去的意思,還向院子張望一眼。

「王爺跟姐姐一起回來的麼?王爺怎麼沒來?他去哪個院子了?」

「他去畫妃那了。」北北一想到他去畫妃那里,心就說不上的難受。

好似緊緊糾成一團,如亂麻一般,分不出頭緒。

「姐姐怎麼能縱容王爺去妾室那里?她們都說,姐姐不得寵,將來畫妃會取而代之。姐姐,你不能大意呀。」蘭琴兒緊張地抓緊北北手,抓痛北北還不自知。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點回去睡吧!」北北趕忙推蘭琴兒出門。

搞不懂,怎麼喜歡他的女人那麼?!

除了長相,除了家世,他哪里還有吸引人的地方!

喜兒不再似以前那樣與北北親昵,反而戰戰兢兢地恪守主僕尊卑。才不過她去荊門溜達一圈,又在隔壁軒逗留幾日,喜兒怎這麼大的改變?

「我只是想問你點事,不用跪。」北北去攙起喜兒,卻被喜兒跪著後退躲開。

「小姐有事盡管吩咐,喜兒跪著回話就好。」從喜兒熱切的目光中,北北看得出來,喜兒還是一如既往地與她忠心耿耿。

只是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何改變單純良善的喜兒,如此恪守繁縟禮節?

「我讓你起來,便起來就是了!」北北強硬拉起喜兒,卻痛得喜兒「嘶嘶」抽氣。

不顧喜兒掙扎,北北一把擼起喜兒的袖子,喜兒白皙的胳膊上,布滿紅腫的血痕,觸目驚心的可怖。

「誰打的?」北北心痛得眼角潮濕。

「小姐!是喜兒不懂事,亂嚼舌,才會被罰。小姐千萬不要動怒,我們在王府的地位還是隱忍為好啊。」

喜兒又噗通跪在地上,趕緊放下袖子掩住新舊傷痕。豆大的淚珠砸在青石磚面上,綻開一朵朵水花。

「大婚禮那夜,小姐失蹤,就連王爺也失蹤。是喜兒不對,居然亂說話,說了王府的禁忌,才會被罰。」

「不過說錯話就」北北心疼地抱住喜兒,「我這就給你上藥。」

「小姐被王爺抱回來,喜兒不是有意打碎碗驚擾小姐。實在是是胳膊太疼了。」喜兒哭得滿面淚痕。

「所以他就罰你去柴房?!」北北的心頭被憤怒填滿。他好狠,居然對一個丫頭如此狠心。

「不怪王爺,是喜兒不懂規矩,擾了小姐清靜。」喜兒見王妃紆尊降貴給自己上藥,感動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

「這些新傷是怎麼回事?」北北逼問。

「是喜兒多嘴,發現小姐和王爺失蹤不見,說說小姐是被王府內傳說的」喜兒怯怕沒有再說下去。

「你提及了王府無故有人被吸干血而亡的事?」北北想到喜兒曾經跟自己說的傳言。

喜兒趕緊看看窗外,一把捂住北北的嘴,努力壓低聲音說。

「小姐,喜兒幾次被罰,都與此事有關。跟喜兒一起送去刑房的小婢,都被他們打死了!若不是他們還對小姐有幾分顧及,只怕喜兒也被一並亂棍打死了!」

喜兒咬住嘴唇,忍住眼淚,又說。

「王府里,很忌諱有人提及傳言中的事,小姐日後還是小心為好,莫要再提。」

「傳言而已,他們何必這麼認真!」北北為喜兒不平。

「小姐,喜兒只是奴婢,您不必心疼喜兒。」喜兒緊緊抓住北北的手,「雖說老爺在朝中是宰相,可您若在王府有個不測,王府想刻意瞞過老爺也輕而易舉啊。」

北北心頭一酸,一把抱住喜兒,「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若我帶你一起走的話,你就不必吃這麼多苦了。」

這些日子,居然都一點沒考慮喜兒在王府的處境,哪怕多一點點心思在喜兒身上,喜兒也不會吃這麼多苦。

說動底,是自己太自私。

如果王府內有人無緣無故被吸干血而死,真是傳言,他們又何必如此認真?

還有他們的隱秘處事,只能說明,這件事與王府的主子月兌不了干系。

不然,大可光明正大地調查尋找凶手。

如此說來,秦貴妃,龍千尋和畫妃,這幾個在王府內有主掌大權的人,都有嫌疑。

真相到底是什麼?吸血這件事會不會與墨蛟有關?

那個對她不知為何情仇濃厚的紫眸男子,到底與她又有什麼糾葛?明明記得不認識,為何心里偏偏被他不經意流露的孤冷感染,隨之隱隱作痛?

北北試圖從喜兒這里得知一些錦年的訊息,不想一無所獲。

龍千尋將錦年的事隱瞞的密不透風,唯一能向北北泄露消息的喜兒,那幾日也被關在柴房。

看來,想找到錦年,得自己想辦法了。

次日一早,秦貴妃派人來找北北去清心園。

彩雲為北北梳了個華麗的高髻,壓得北北差點抬不起頭來。一層層繁復的宮裝,雖富麗奢華,在這樣悶熱的夏天,著實煎熬的恐怖。

方一到清心園,幾個側室已悉數到座。

依照禮節,北北先向貴妃行禮,之後落座,側室起身向她叩拜。

閑來飲茶,寒暄幾句,原來一大早,舒晴兒已從舒夫人冊封為側妃。

這事對舒晴兒來說,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精致的裝束,華麗的宮裝,無不說明這樣的日子對她來說多麼的重要。

「王妃身子孱弱,府里有畫妃打理也算得當。要記住,王爺的恩惠雨露均佔,才能子嗣綿厚。對你們來說,也是一種福氣。」秦貴妃慢條斯理地說。「謹記娘娘教誨。」女子們都起身屈膝行禮,高聲齊呼.

北北在彩雲的指點下,不的不隨大流。

面上表現的滿不在乎,也為舒晴兒能高升欣喜,心底卻有千千結。

昨晚在那個明月高懸的桃花林,他們深深的熱吻

又閑聊一會,秦貴妃譴退眾人,在畫骨離去時,那一眼含笑的得意目光,好似看穿了北北心底的酸澀。

秦貴妃獨獨留下北北,先是問了些身子可將養好了之類毫無營養的話題。

北北胡亂點頭敷衍,心里卻盤旋著那深吻的味道。

一陣臉紅心跳,心口卻陣陣作痛。他昨晚留宿在舒夫人房里,今早就封了舒晴兒為側妃。

皇家的情愛,果然如此涼薄?

「皇上大壽降至,王妃可有什麼好點子,博皇上一笑?也盡盡你這個做兒媳的小心。」秦貴妃慢慢說,小啜了口熱茶。

「大壽過生日?」北北低喃一聲,想都沒想,「唱生日快樂歌好了,簡單又喜慶。」

「生日快樂歌?」秦貴妃略惑,顯然沒听過。

北北唱了一遍,也沒打算秦貴妃能采納,畢竟太沒創意。

「好!沒想到王妃如此多才多藝!這樣好听的歌本宮從未听過,想必皇上也能喜歡。」秦貴妃一錘定音,由北北主持排練。

不過教一些舞女唱生日快樂歌,也不難,北北便答應了。

她離去時,秦貴妃美眸驟寒,玉姑小聲問秦貴妃。

「娘娘,姚相爺有意借女兒上位,您為何還給她出頭的機會?那個什麼生日快樂歌,雖然節奏簡單,歌詞淺膚,卻是我國從未有過的曲風。不管皇上喜歡與否,都會注意她。」

「她跳出王府,月兌離尋兒,本宮當然要助她一臂之力。」秦貴妃眼底逐漸浮現陰冷的淺笑。

「娘娘高明,這樣一來王爺就月兌離了姚相爺這棵大樹。在朝廷沒有靠山,王爺就無望搬到太子,也將與皇位無緣。」玉姑笑著奉承。

秦貴妃悠悠嘆口氣,「不是本宮狠心,不讓尋兒登基做皇上。只是他若登基,那冷宮的那位」

「娘娘放心,王爺不可能知道那件事。」玉姑很小聲說,「當年知曉這事的人,除了姚相爺,娘娘與奴婢,已全部不在人世了。」

北北回到錦園,心事重重。

明知道不該想,可腦子里還是不住盤旋,他昨晚居然去了舒晴兒那里,還封舒晴兒為側妃了!

心里煩悶,便與蘭琴兒和喜兒去花園散心,隱隱听到假山後有人說話,聲音很小,但還是能听出來是李雨夕的聲音,湊上去一听。

「才做了側妃就忘乎所以!長點腦子,你的側妃怎麼得來了!畫妃是能靠近的人嗎?定妃娘娘的下場你沒看到?懷了孩子,還不是照樣被關寒露園!」李雨夕不住點著舒晴兒的頭。

「是是晴兒知錯了,夕妃夕妃原諒我吧。」舒晴兒深深低著頭,唯唯諾諾地應著。

「唉,定妃也真可憐,挺著大肚子還要自己做活。這王府的女人,真的命苦」說著,李雨夕落下淚來。

一提到蔣蘭定,北北就想起她的直性子。雖然不討喜,卻也不似有什麼壞心思的。

想想還是因自己連累了蔣蘭定,也不知那毒到底是誰下的,為何毒害她。忽然很想去王府的冷宮——寒露園看看蔣蘭定,想著,便讓喜兒帶路去了。

北北沒看到,假山後的李雨夕,笑得詭譎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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