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乖乖入洞房 112︰第一百一十二章(4000字)[VIP]

作者 ︰ 殘月落花

北北跟著龍千尋走出皇宮.

昏黑的宮門外,飄搖的燈火,光線昏黃,照得人昏昏欲睡。

程泰依舊一身利索青衣,懷里抱著長劍,靜靜地守在華麗的馬車旁。見龍千尋和北北出來,恭敬行了一禮,趕緊撩起車簾,準備伺候兩位主子上車。

北北一見還是來時那個兩個人坐有點狹小的馬車,腳步猶豫了。

還與他共處一室?窄小的空間,連他的呼吸都可以听到,甚至臉頰上還有他忽冷忽熱的氣息拂過刻。

那樣臉紅心跳的場景,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現在想想,心都「砰砰砰」跳個沒完沒了,臉頰也跟著不由自主地燒了燒。

「唔」北北趕緊一手捂住臉頰,幸好天黑,看不清楚噱。

龍千尋居然發現北北如此微小的異樣,目光柔軟地看著她,輕聲問。

「怎麼了?」

「沒,沒什麼。」

北北看也不敢看他,佯裝無事,四處張望。

高聳的紅牆外,除了寥寥幾個等待自家主子的車輦,還有一輛不遠處緩緩駛來的小馬車,根本沒有任何一個閑置的車輦。

難道今天的命運,還是與他同乘而回?

萬一他又強吻她

怎麼辦?

臉頰頓時燒得像熟透的隻果。

「桃花」

他低柔的聲音好似淬了甜蜜的毒,听得北北就像觸了電門般,渾身一麻,差點沒癱坐在地。

怔怔地看著龍千尋俊美絕凡的臉好一會,才訥訥回神。

「你,你干嘛。」北北的舌頭都僵硬了。

「怎不上車?」龍千尋貼近北北幾分,靠的那樣的近,可以清楚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很好聞的香氣。

那是什麼香?感覺名字就在嘴邊,可不管如何努力,就是想不起來。

「想我抱你上車?」他的聲音更加柔軟。

濕熱的氣息拂過北北的耳廓,蕩起絲絲碎發,駭得北北心神一蕩,忍不住後退一步,才穩住身子。

「我我我」北北徹底結巴,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龍千尋似乎很滿意北北痴怔的表情,笑彎唇角,黑眸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手臂自然而然就攬住北北腰身。

「別別這里很多人。」北北趕緊出聲拒絕,身子卻在他的懷抱中不會動彈。

夜風輕柔而過,翩然翻飛的衣袂,兩人曖昧纏綿的姿態,像極了一幅情意繾綣的畫卷。不經意流露的濃情蜜意,羨煞旁人。

遠處駛來的馬車,緩緩停下,車簾掀開一角。那印在簾子上細白的手,豁然抓緊,車簾瞬時褶皺不堪。

「王爺」

輕柔而親切的呼喚,非常突兀地傳入北北耳畔。

心頭赫然一顫,身子頓時冰冷如置身冰天雪地,掠的風也如刀子般生生割過她的肉。

這是怎麼了?不過听到畫骨的聲音而已。

為何她的心要比她的身體更加敏感?她們只是名義上共侍一夫,實際上她根本沒將龍千尋放在心上分毫。

「王爺許久不回,畫兒擔心,就來接王爺了。」畫骨跳下馬車,身姿翩躚而來。

龍千尋摟著北北腰身的手也僵住了,臉上美好的笑容逐漸凝結,最後僵硬成一臉淡淡的冷漠。

他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

「王爺不會怪罪畫兒自作主張吧。」畫骨站定在北北身側,看了一眼尚自摟著北北腰際的手,她笑得更加美艷。

龍千尋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畫骨。

三個人的氣氛頓時異常奇怪,北北趕緊掙開龍千尋的手,跳遠一大步,干巴巴地笑兩聲,說。

「王爺怎麼會怪畫妃,剛才還說,要抓緊回去,免得畫妃著急。」

話落時,北北也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怎麼好像被人捉奸在床,她就是那個人人喊打的小三,面對正妻只會下意識地解釋幾句為自己開月兌。

龍千尋的眉心悠然一緊,很淺顯的微小動作,在昏黃的燈火下,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

畫骨卻看得清清楚楚。她自小與龍千尋一同長大,他的任何一個微小動作,她都了解他在想什麼或者想要什麼。

她一直伴在他左右,他也一直按照她的意願成長。

自從這個女人,這個此世其貌不揚的女人回來,他就月兌離她所要求的軌跡,她也開始漸漸猜不透他的心。

喜兒對北北的話極為不滿,湊到北北耳邊,小聲嘟囔,「小姐!王爺是你的夫君,你怎麼還幫著側室說話?要不是畫妃,小姐也不會在寒露園受苦啊。」

北北咧開唇角笑了笑,喜兒怎麼會理解她的想法,在她眼里,自己即便是正妃,插在畫骨和龍千尋之間,也是第三者插足。

畢竟人家倆人老早就戀上了。

龍千尋已經靜靜佇立著,好似微乎其微地側頭睨了毫不在意的北北一眼,但也好像根本沒有回頭,只是「噗哧」笑了。

他的笑讓人揣測不透,好似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也似索然無趣毫無意義地一笑。

「王妃說的即是,本王正惦記畫兒。」龍千尋長臂一伸,便摟住了畫骨縴弱的肩膀。

「方才去趟神殿,便耽擱了。讓畫兒擔心,本王的不是。今晚,本王定好好補償你。」他溫柔的聲音能擠出水來。

听得北北渾身一酸,差點就沁出眼淚來,趕緊眨眼楮忍住。

她只覺得是被他肉麻的話酸到了。

「好討厭,這里還這麼多人。」畫骨當即羞紅了臉頰,捂著滾蛋的臉蛋,整個窩在龍千尋的胸膛內。

他摟著畫骨布上華麗的馬車,在臨進車內還不忘看北北一眼。

那一眼很深,差點沒將北北印入他墨黑的眼底。

北北卻寂靜地迎上他的略顯熱切的眸,靜得讓人覺得無情。她只能這樣表示堅強,或是抗議不被人輕看了去。

這會宮門外往來人多,還都是參加壽宴的王順貴族,若她表現得傷心或落寞,不定又如何被人戳脊梁骨。

烏雲翻滾的夜晚,她靜若如花,猶自散著獨自的芬芳。

龍千尋的目光也驟然冰冷下來,悶哼一聲,丟下一句話,甩下車簾鑽進車。

「王妃便坐畫妃的車輦回去罷。」北北漠然轉身,走向畫骨的馬車。側妃的馬車也自然華麗雅致,可與王爺王妃的比起來,就要遜色很多.

在古代,車輦也是身份的象征。側室不得用正色,只能用偏色。

畫骨的馬車便是淺藍色,不似王妃的馬車需是正藍或是正紅的華美高貴。

喜兒跟在北北身後氣得跺腳,「小姐!你就這般縱容她?王妃怎麼能坐這樣的車輦?」

北北默不作聲,車夫遲疑著攙扶北北上車,顯然沒料到北北會真乘坐側室專用的車輦。

車子狹小,只能容下北北一個,實在太累,便靠著座椅閉上眼。

喜兒在車外,氣得還在嘟囔,「小姐,你看周遭的人都在指指點點,一定在說小姐被側室騎在頭上欺負!小姐,您是丞相大人的千金,她畫妃就是婢女出身,您怕她作何?」

「不是怕,是不想惹麻煩。」北北輕輕說,「我累了,想睡會。」

忽然覺得,心累得沉悶,就如現在陰沉的夜晚,怎麼也提不起一絲興致來。

只想靜靜地呆著,睡覺也好,醒著也好,就靜靜的,什麼都不想。

稀里糊涂中,好像看到了漫天的桃花飛舞。龍千尋就坐在她身邊,輕輕說著小時候的夢,說夢中有個白衣女子,很美很美

回到寒露園,蘭琴兒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北北趕緊拿出帶回來的糕點給蘭琴兒,看她吃得狼吞虎咽,北北一陣心疼。

程泰來傳龍千尋的意思,允北北遷回錦園,被北北斷然拒絕。

「回去告訴他,他冤枉我殺害定妃,就要還我一個清白之後跟我道歉。若不如此,我斷然不會回去!」

程泰拗不過北北,只好回去復命,也再沒過來。

北北一個人趴在桌上了無睡意,看著玉鐲,喃喃自語,「花不染啊花不染,你去哪里了捏?咋不出來呢?北北丫頭心情好壞,你不是說要我一輩子開開心心麼?你怎食言?」

「哈哈哈」

窗外傳來一串森冷的笑聲,北北心膽一顫,還是忍不住藏在窗子旁,透過破敗的窗隙看向外面

高聳的蒼天大樹上,那一襲刺眼的藍袍,即便是黑暗光線不明的夜晚,依舊透著淡淡的熒光,讓人一眼就能看到。

他輕輕靠著樹干,長發宛然流瀉,姿態嫵媚慵閑,懷里臥著一只雪白的白狐,安靜地趴在他懷里,任由他撫模。

只是那白狐看向北北的目光,冷冽如冰,好似有仇一般。

北北嚇得心髒「砰砰砰」一陣狂跳,趕緊抓起窗邊的木棒防身。

「你又來干嘛?!」他不會又來抓她去做什麼什麼王後吧?不要啊!

「讓你一輩子開開心心?哈哈哈」鬼千歲自語一句,又悶笑起來,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你你笑什麼!」北北抓緊木棒壯膽。

「花不染?哼,他的真身只是一團霧氣,想與他長相廝守?痴人說夢罷!」鬼千歲撩了撩臉頰上的發絲。

「你胡說什麼!」北北一把推開殘破的窗子,憤怒地瞪向他。

「霧氣最見不得陽光,他能熬到今天還不魂飛魄散,全借那夜韋曲的鎖魂曲。」藍光一閃,他已落在北北眼前,隔窗而立。

白狐也一閃,從樹上跳下來,就靜靜地蹲在他略微身後的地方。

那對晶亮的狐狸眼楮,一直盯著北北,害得北北渾身不舒服,直覺想避開。

「陽光?」北北低喃一聲,忽然想到了什麼。

「你如此傷他,還以為他會真心實意待你?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只是哄你開心的謊言罷了!他不會對你動情」

鬼千歲冰冷的口氣,如刀子一般劃過北北柔軟的心房。說著,他緩緩彎低身子,隔窗靠近北北,聲音也壓得更低。

「他只會恨你,恨你入骨。」

北北從鬼千歲美麗的黑眸中看到一抹刺骨的恨意,頓時打個冷戰,冷得沁入骨血。

恨?花不染怎會恨她?

「你休想詆毀他!他怎麼會恨我!我又何時傷害過他!」北北關窗子,想擋住鬼千歲冷厲的臉孔。

不想他卻透窗而入,與那只雪白的白狐一同出現在北北破敗的房間內。

PS︰花粉好多好強大,尋尋粉在哪里?在哪里?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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