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曾一邊勉強忍住惡心,一邊收拾著寶寶的沾染了污物的衣服。可是早上吃的食物在胃里翻江倒海般的翻滾,一個沒留心,「哇」的一口吐了出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到最後吐得都是胃里的酸水,這才止住了。
張雙妙和依然回來的時候,屋里像豬圈一樣,亂七八糟的而且氣味特別難聞。依曾和寶寶都在床上沉沉的睡著,等後來張雙妙知道事情的原委,不由得暗暗自責,都怪自己一時考慮的不周全,哪能把這麼小的孩子就托付給同樣還是孩子的依曾?也許是依曾平時的變現太過成熟而往往讓人忽視了她還只不過是一個孩子。
明天依曾就要走了,這件事會不會讓她以後再也不願意到這里來了呢?
依曾可沒有那麼想,當自己醒來後,發現姑姑她們已經回來了,而且屋里已經收拾得干干淨淨,于是自己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當張雙妙听完依曾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後,不禁開懷大笑起來,用指頭點了一下正在自己懷里吃女乃的寶寶,笑罵道︰「這個淘氣猴,趁我們不在家欺負你姐姐」
接著又轉向依曾,「怪不得寶寶不肯睡覺,比平時都精神,原來是有事情還沒有辦清呢?」
「什麼事情?」依曾一是有些犯傻,這麼小的孩子能做什麼呢?
「還不時他的進出口公司,哪能只吃不拉,那不憋死了小孩子都是直腸子,就像漏斗一樣,吃了就得拉」張雙妙笑著說。
依曾听後有些不好意思,這件事姑姑給她交代過,可自己當時只想著讓寶寶快些睡,都給忘記了,這才導致了自己出糗,胃里還難受了半天,小妹給帶回來的零食,都失去了看的。
依然見姐姐這麼難受,先不好意思的拉著依曾的手說道︰「姐姐,都怪我不好,非逼著姑姑去公園玩,這才害的你成了這樣」然後忽然對依曾壞笑了笑,「姐昨天我也看寶寶了,可什麼情況也沒有發生,可見我終于有了一點優點為了表揚和鼓舞我這一些小小的成就,這些零食我就不客氣了,我就笑納了」然後不等依曾有什麼反應,就急忙抱起來跑開了。
到了晚上,依曾再次向姑姑一家提出了要走,張雙妙夫婦不好阻攔,劉長順趕緊出門給依曾買好了第二天早上八點多的車,張雙妙給依曾打點行李的時候,硬塞給了依曾一百元錢。
于是第二天依曾和姑姑一家人、小妹告別後,有姑父送到了長途汽車站,劉長順還順便買了一些禮物和水果,雖是依曾去找她的親媽,可也不能空著手啊
依曾推辭不過,只好隨他去了。等踏上去平陰縣的路程,依曾心里想到,這一次是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去去。那里沒有一個親人,有的只是一個名義上的媽,而且自己只見過一次面,倒是她會對自己什麼態度?還有這家人到底會怎麼樣呢?
不管這些了,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自己只能鋌而走險了。
依曾想起安海珍曾經說過在平陰縣會昌鎮上居住,家里開著一個叫做六合的飯店,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于是在下午的到達會昌鎮時候,提著手中的東西,向人問了一下六合飯店的方向,就朝那里一路走過去。
安海珍懶洋洋的坐在飯店門口,和飯店里的幾個服務員在大樹下聊天。這幾年的舒心日子,讓這個曾經很苗條的女人開始顯得發福了,皮膚很光瑞,臉色白里透紅,一副氣色很好的樣子。
剛忙完中午那段時間,他們吃過飯後現在麼有多少事情,一直到傍晚時分才會重新忙活。午後的這段時間,就成了一天中最為悠閑的時候。
自從生下女兒後,劉廚子一家人見她在這里有了兒女,不再有回去的心思,于是也就不再防著她,劉廚子的娘就包下了為她看管兒女的事情,安海珍也就到飯店來幫忙,在前台算算賬,收受錢什麼的。其他的事情,她願意做就做,不願意做就拉倒,劉廚子從來也沒有挑剔過。
劉廚子現在已經不再掌勺,廚房里雇了一名在當地也很有名氣的廚師,再加上這位廚師在正規的學校里學習過,南北大菜,無所不通,給六合飯店又開發出了很多新的菜系,再加上劉廚子為人圓滑,忠厚待人。這讓劉廚子的六合飯店在現在飯店林立的情況下,依然在當地穩穩地坐著頭一把的交椅。
其他新開的飯店見自己屢屢人氣不旺,便想出了一些歪門邪道,像一些大地方學習,找一些貧困山區的年輕貌美的小女孩做服務員,讓她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得,出來出賣色相來招攬顧客。還別說這一招還真很奏效,一時間這幾家飯店把六合飯店的生意都拉了過去,都家家爆滿,讓一些鎮上的人和手里有了一些閑錢的莊稼漢大開眼界,一個個把色迷迷的眼光都瞄向了這里白白女敕女敕的小妞,時常在這里樂不思蜀,早把家里的糟糠、黃臉婆拋到了腦後。這種現象,一直到後來的派出所幾番打擊****後,才有所收斂。
可俗話說矯正不怕鞋歪,劉廚子雖然給人的印象有些奸猾,可骨子里倒不失是一個正派人,再加上這些年也掙了不少錢,現在妻子給他生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後,也開始一心一意的和他過日子。劉廚子覺得這是上輩子先人積的陰德,今生也應該多行善積德。于是除了讓妻子對她前夫家的幾個孩子多有關照外,還捐出一萬元給老家修建了一所希望小學,落了個劉大善人的稱號。
于是這一好一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客源又慢慢回流,六合飯店又恢復了原先的喧嚷和紅火。在注重名聲的鎮上人和鄉下人的心目中,誰以後再走近那幾家,就會受到大家的蔑視,成為一個臭名昭著的。
安海珍的生活安定下來,雖然還時常想念起山里的幾個孩子,可畢竟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時間一長,對于以前的事情就逐漸的淡忘了。對于母親和姐妹們的憤恨也逐漸化為烏有,姐妹間的行走也更加的密切起來。而海珍娘,去年因為腦血栓拴住了一條腿和一只手臂,這時已經成為了一個殘廢人,這些天劉廚子把他們老兩口接了過來,和自己同住。
自己還能圖什麼?俗話說︰嫁漢吃漢,穿衣吃飯。既然這個男人能對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好,自己還圖什麼呢?心地善良的安海珍此時已經別無選擇,除了偶爾打听一下自己前夫家的情況,就和劉廚子一心一意的過起了日子。
「這個小姑娘怎麼看有些眼熟?」正在歪著頭和別人說話的安海珍,忽然瞥見旁邊走過來一位小姑娘,心里疑惑起來。只見這個小姑娘十六七歲的模樣,長的身材高挑,亭亭玉立的。穿著一件米色和黑色相間的的短袖格子襯衫,裁剪的很合身,襯出了不贏一握的小蠻腰。下面穿一條藍色的牛仔褲和黑色的平底布鞋,更顯除了兩條修長的大腿。背後背著一個雙肩包,活月兌一個現在熱播的動漫片——日本的美*女。
正在安海珍疑惑的功夫,這個小女孩已經走了過來。已經能夠清晰的看清容貌。一張精致的鵝蛋臉,彎彎的柳葉眉,一雙大大的杏眼,小巧高挺的鼻子,一張櫻桃小口,這是哪來的的女孩?咋這麼好看呢?這鎮上的孩子安海珍都認識,可沒有長的這麼標致的
和老板娘一起聊天的服務員有男孩也有女孩,這是他們也都眼光直直的盯著小女孩的方向,特別是那幾個小男生,一個個張大嘴巴流著口水一副豬哥相,痴痴地望著那個女孩子款款的走了過來。就連幾個女孩,也一起驚嘆道︰「哇這次可是真正的美女喲」
依曾順著路人指的方向向六合飯店走來,老遠就看見飯店門口的大樹下有幾個人坐著乘涼,其中有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被幾個年輕的男女圍在中間,大家正在有說有笑的。那個婦女,赫然就是自己的媽媽。
雖然之前依曾和她只有一面之緣,可那雙溫柔善良的眼楮,依曾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來之前依曾有過無數種的猜測,可是當看到安海珍的一霎那,那種種的猜測都化為烏有。安海珍也長著一雙又大又明亮的眼楮,雖然眼的形狀不太一樣,可是里面透出來的卻是一種溫馨的、淳樸的光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游子回到了自己的故鄉,一條漂泊的小船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停泊的港灣。
依曾甚至想到,自己以前的測猜都是假的,如果這個女人不是自己的媽媽,那麼老天給自己開的玩笑就太大了
「瞧瞧,美女啊嘖嘖,這可是不帶包裝的美女」忽然那幾個男服務生其中的一個發出一聲驚嘆,眼楮直勾勾的盯著一個地方。
「哪里?哪里?」其他人也都順著他的眼光尋找著,看見不遠處裊裊婷婷的走過來一位青春美*女,不只是男孩子,就連女孩子也有一種恍然若仙的感覺,遠處的這個女孩子太美了
「這事哪家的閨女,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安海珍心里也是一怔。因為這世上的美女雖多,那也直限是在稱呼上,而真正的美女卻是鳳毛麟角,而向這邊走來的這個女孩子,對這個稱號可是當之無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