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山心里一喜,這件事有門,他尖著嗓子說道︰「服務員,來送宵夜的」
只听里面隱隱傳來響聲,好像是兩個人說話的說音,接下來就又沒了聲息。安海山哪里能夠放棄這個機會,他繼續抬起手,在門上不緊不慢的敲著。
里面隱隱傳來拖鞋在地上走路時的拖拉聲,這個聲音一直到了門口,忽然里面傳來一聲十分不耐煩是叫聲︰「敲什麼敲?連點規矩都不懂我們又沒有點宵夜,送什麼送?不想吃這碗飯了,拿著爺們來消遣」
安海山知道把田立軍激怒了,他那個人平時總是斯斯文文的,很少有發脾氣的時候。
于是就裝出一副小心翼翼的語氣,嘴里拿腔捏調的說道︰「田先生,是有個房客說認識你,讓我們給你贈送一分宵夜。你先開開門,簽一下名,這是我們的規矩,至于你吃不吃,就隨便你了。否則那位先生還認為我們偷懶或者是我們偷吃了,要是投訴了,我們可吃不消。」
安海山在門外慢條斯理的解釋著,他不怕天立軍不開門,因為剛才自己說的那句話,已經把這位做賊心虛的姐夫吃得死死的。
田立軍在里面隔著門,听到外面服務生別扭的普通話,心里一驚,有人看見我了?自己出差雖然是借口,可他到縣城真的是有事要做,在天黑地時候才來賓館的,進門的時候自己戴著口罩,並沒有發現眼熟的人。這個人會是誰呢?
帶著半信半疑的驚疑,田立軍在里面說了一句什麼話,接著就開了房門。他剛把房門打開了一條縫,就听見呼啦一聲,還沒有等他看清外邊立著的人,弄清到底是什麼狀況,就被猛然的一擊,正中面門,他只來得及一聲慘叫,接著就頹然倒地了。
而且就在他倒地的一剎那,他清清楚楚的看見外面進來了三女一男,其中一個已經氣的變形的俏臉,正是自己的妻子安海麗。他心里申吟了一聲,該來的早晚都要來了
就在安海山和田立軍對話的時候,他已經打了個手勢讓那三個女人過來。在門剛打開了一條縫的時候,正是那三個氣勢洶洶的女人把門猛地推開的。在田立軍被一拳打到的時候,三個女人關緊了房門,留有一人把守,另外令人已經氣勢洶洶的向里面的大床撲去。
安海山用蔑視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姐夫,這個男人穿著一身睡袍,因為此刻倒在地上,伸出來兩條毛茸茸的大腿,特別刺眼。他心里氣不過,干脆過去有補上幾腳。田立軍此刻就像一只待宰的癩皮狗,發出令人討厭的嗚嗚聲。
那張柔軟的大床上非常凌亂,床上和地上到處都扔著男女的內衣,床上一床被子隨隨便便的掀開在一邊,可就是床上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好利索的手腳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難道你還能上天入地?安海麗的心里恨得直癢癢,好你個臭*子,竟然勾引我的男人,今天我抓到你以後一定要抓爛你的臉,免得你再出來害人?
安海麗氣得發瘋似的尋找著。這時候他老子娘走到田立軍的身邊,蹲了下來,輕蔑的說道︰「好哇,姑爺你可真出息了。我把姑娘三煤六聘的嫁給你,你倒好在這里尋歡作樂的,讓我家姑娘獨守空房。今天你一定要給我個說法,否則我就死在這個屋里」
田立軍強忍著嗡嗡作響、疼痛欲裂的頭,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爬到他丈母娘身前兩腿跪下,他丈母娘的厲害他可是早就領教過的。尤其在這個時候,他可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得人人皆知。
「娘是我一時糊涂。你千萬別聲張,要是讓人知道了,我這張臉還往哪擱啊?」田立軍哭喪著臉跪著,說了這句話以後,自己伸出右手抽了自己幾個耳光,頓時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
見田立軍這個慫樣,安海山的氣立刻就不打一處來,「你小子要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風流快活的時候,想沒想過家里還有一個人在一直等著你?這個人要是別人也就罷了,誰叫她偏偏就是我姐呢?這一次輕饒不了你」
說完他向上擄了擄袖子,伸出巴掌一樣的大手,又準備向她姐夫臉上招呼。可就在這個時候,安海麗卻攔住了他,安海山恨恨的一甩手,站在門邊直喘粗氣。
田立軍見妻子在關鍵的時候攔住了小舅子,想抓住一棵救命草一樣眼里露出求救的光,「海麗,你听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咱們倆好啊」
「放屁」安海麗忍無可忍了,甩手就賞給他一個大嘴巴。「別他**的說的比唱的還好听,那個臭*子跑到哪里去了?我可是要見識見識她那天仙一般的容貌」
田立軍听到妻子如此說,臉如死灰可即刻就又恢復了正常,「海麗,你說什麼?我听不懂這里那有什麼女人?就我一個人。」見妻子在屋里找不到別人,田立軍索性來了個一推六二五,自己裝成無辜的樣子,什麼也不知道。同時心里也暗暗地驚奇著,她究竟藏到哪里去了?
「姓田的,你還敢狡辯,你瞧瞧這是什麼?」安海華走了過來,把一件女人的xiong罩恨恨的扔在地上,然後又用腳狠狠的踩了幾腳。
田立軍剛剛平靜的臉色驟然煞白,他在慌亂之時,只想著妻子家里的人沒有抓著人,卻也愚蠢的忘記了這屋里還有顯眼的證據。
「說,那狐狸精究竟藏到哪里去了?」他丈母娘聲色俱厲的問道。安海麗已經氣的說不出話,她覺得自己的丈夫,讓她在娘家人面前丟盡了臉,此刻臉色蒼白、渾身發軟的坐在沙發上,覺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剛才,她把床底下、衛生間各個角落里都搜尋了一遍,可這個女人卻是一點行蹤也沒有找到。這屋里就這麼大點地方,難道她能夠遁形?
「哎喲」只听一聲大叫,忽然從沙發的下面傳出來。把安海麗嚇得一躍而起。幾個人的目光馬上就轉移到這個沙發上。
「難道這個沙發有鬼?」安海山先走了過去,然後一只手輕輕的把沙發一掀,這時候一個女人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從沙發下露了出來。
只見她緩緩的站了起來,在眾人驚呆了的目光中,輕輕的拂了拂滿頭的秀發,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然後對著大家甜甜一笑,「媽,姐,你們,都來了?」
安海山吃驚的忘了放下手里的那個小沙發,直到它從手里滑落在地上,眾人隨著 當一聲,這才發現原來這個沙發是有機關的,當它合上時,就只是一個沙發的扶手,可當它張開時,就是一個偽裝的沙發,只不過這個沙發是不能坐人的。
眾人到嘴邊上滿月復的罵人的話,也是都僵住了。安海麗嗚咽一聲,就頭也不會的跑了出去。安海山見屋里的氣氛很詭異,又擔心三姐的安危,就右手攥緊拳頭,朝著左手掌恨恨的打了幾下,然後重重的哼了一聲,跺跺腳也就緊追出了門。
「怎麼是你?」眾人都像是一起吞下了整個雞蛋,大睜著雙眼,張著嘴巴驚呆了。
海山娘呀的一聲,兩膝發軟,出溜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其他人手忙腳亂的把他**扶到沙發上,安海山裝作研究這個沙發有什麼機關,來掩飾這意想不到的尷尬。
原來沙發底下的那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安海山的四姐安海娟。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的三姐夫居然和四姐好上了?他現在有些懵了
房間里,兩個做壞事的男女已經穿好了衣服。海娟看看她娘那陰翳的都能滴出水來的臉色,再看看她的大姐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聲色,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還沒等她來得及開口,就听見她老子娘驚天動地的發作了。
她娘一把抓住田立軍的衣裳,自己直著身子朝他身上撞去,嘴里還哭喊著︰「你這個畜生我的臉叫你們都給丟盡了你娶了我的三姑娘,還私下里勾引著我的四姑娘,我活了六十多歲了,今天可是再也沒有臉活在世上了我還是一頭撞死在你身上得了」
「娘你這是干什麼?」安海華急忙拉著她娘。而這個時候,安海娟欺身上前,攔在田立軍的身前,對她娘大聲的說︰「娘這件事不賴姐夫,是我先主動地,是我勾引他的,這行不行,你滿意不滿意?」
「什麼?你再說一遍?」她娘听到她的大叫後果然停住了哭鬧。安海華也被小妹的話驚得一愣一愣的,她為難的說道︰「小妹,這個事可不能把屎盆子往自己腦袋上扣這可是要壞名節的要是讓小華知道了,那還不跟你拼命?」
「把你剛才說的話在重復一遍。」她娘腳步踉蹌了一下,安海華急忙上前扶住,沒想到她娘竟然把她撥開,一步一步的像安海娟走過去,兩只眼里想要是噴出火來。
「你老是說忙,整天住在城里,原來住在這里就是為了干這種勾當?我真後悔當初火巴巴的救醒你干什麼?你已經當了香頭,衣食不缺,為什麼還要這樣?你要是和別人好,圖的是錢財,我也不說什麼。可為什麼連自己的姐夫都不放過,這叫你三姐怎麼活人呢?」
她老子娘說到這里,猛地伸出右手,對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就是一個大耳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