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安海娟捂著自己腫的老高的臉,從小到大,自己這還是第一次挨打。
「娘我是有苦衷的」安海娟說到這里,把田立軍拉倒身後,就淚如雨下了。
「哭,你還有臉哭娘盼星星,盼月亮,只是為了你們能夠過上好日子,以後了娘也能沾光得濟。想不到你就這麼不爭氣,要是一個平常人做了這樣的丑事也就算了,可你又不是個平常人,到時候上仙怪罪下來,咱們一家都要遭殃的?」她娘剛想再煽一巴掌,被安海華緊緊拉住,便坐在一旁哭上了。
「娘今天這事兒我要給你說清楚,否則這一輩子我再也沒臉活了。其實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三姐和三姐夫好。你們听我解釋一下。」安海娟見他娘再哭,就枯 一聲跪在地上了。
「放你母親的屁小妹,你這樣說也太不要臉了要是和旁人睡,那還倒沒什麼?可這可是你的親姐夫啊」安海華一時氣急,就口不擇言,連她老娘也罵上了。等她說完,這才發現,就對著老娘一個歉意的苦笑。她老娘正氣苦著,並沒有留意。
「娘,正因為他是我的姐夫,這件事我才會管,要是其他旁人,就是求著我,我還不管呢?」安海娟認真的說道。田立軍也在旁邊跪下,嘴上連連稱是。
「狗男女」安海華憤憤的啐了一口,然後扭過頭去。
「說說吧到底是如何為你三姐好的,我倒是想听听」她老子娘差點被氣樂了,有氣無力的歪倒在沙發上,像申吟一樣哼哼著說道。
「那我可就說了本來這件事,我是向以前的那個師傅發過誓的,決定一輩子不說的。可今天我要是再不說,恐怕這件事很難過去。那麼,我就實話實說吧」安海娟把頭轉向她娘。
「娘你還記不記得我昏迷不醒的時候,你和姐夫去大名莊我那個師傅那里,我姐夫還留下了一夜給師傅護法的事情?」安海娟語氣平靜的問著。
「虧你還想起來了既然這樣你姐夫救了你,是盡一個家里人的心,你倒好,在這里以身相許了」說到這兒,她娘狠狠地剜了田立軍一眼,田立軍立刻嚇得低下了頭。
「不是這樣的。你們知道那一晚上發生了什麼?我師父練得是采陽補陰,就是采集了男人的陽氣供自己修煉。當我後來入了這一行發現時,姐夫已經中毒很深,要不是我隔一段時間為他拔毒,姐夫恐怕這個時候早已經陽氣散盡,凶多吉少了呢?」安海娟看著母親那張兩目微閉的臉,還是平靜的敘述著。
「什麼?」安海華和她娘一起睜大了眼楮。「你瞎說什麼?你師傅可是個仙姑啊?她敬的可都是神仙,你可不要這樣信口雌黃的?你覺得這樣說,我們就會放過你」她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娘,其實不只是我那個師傅,就是我也是一樣。我們附身的不是什麼神仙?而是修煉成精的狐大仙。她們雖然神通廣大,可給真正的神仙是有區別的。
她們賦予我們神奇的法力,而我們,要給她們找年輕的男子,供她們吸收修煉,我們之間不是合作,而是交易。我們這些通靈者,只是一個她們的工具,有時我們出的一些樣子,是身不由己啊
當然了,那些狐大仙也不會虧待我們的,讓我們掙下了大量的金錢,吃喝不盡,可是我有的時候很苦悶,為了金錢,我把自己給賣了。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安海娟了嗚嗚嗚」
說到這里。安海娟放聲大哭起來。安海華和她娘听了這話,面面相覷,茫然無措。對與安海娟所說的這下事情,她們一無所知。
「娟子,那咱就別干這行了,這給ji女拉客似的日子,可是怎麼算熬出個頭。你現在孩子也大些了,大不了再找個別的工作」安海華對小妹的行為又氣憤又憐惜,此刻借機說道。
「那怎麼行?我可是在胡大仙面前發過誓的,這要是反悔了,就要被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在我們這一行里,只有那些大仙揀選我們。我們是沒有權利揀選它們的,更不能反悔火中途退出的。」听了大姐這話,安海娟無奈的說。
「再說了,我過這種風光的日子已經習慣了,就是能夠退出,我別的什麼也做不來,最後還得回到這條路上,狐大仙說了,我就是為了這條路而生的。」海娟又繼續說道。
「娟子,你呢師傅不是說過,這修行之人,首先要禁欲嗎?」。她娘這時已經被好奇所吸引,用手抹了抹剛才鬧騰時亂了的一頭花白的頭發,疑惑的問道。
「什麼禁欲?那還不是一個遮外人耳目的幌子」安海娟冷笑道,「你問問我姐夫,我那個師傅在城里就有多少個相好,有多少人供著她花用。我要是比起她來,那只能算小巫見大巫,小菜一碟」
听了安海娟的這番話,大家都禁不住「撲哧」一聲樂了,「你本來就是小巫見大巫嗎?」。她娘嗔怪的說道,「你剛才說的話當真。」
「我騙你們做啥?不信我可以發誓,你也可以問我姐夫。」安海娟信誓旦旦的說道。
「娟子說的話是真的,我可以保證。而且我身上有一處暗疾,娟子也給我治好了。也就是說我和海麗今後就能夠生孩子了」田立軍跪在安海娟身後,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丈母娘,在看看丈母娘身後雙手叉腰,如同凶神惡煞一般的大姨子,趕緊低下頭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海珍娘听了這話,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就用手掏了掏耳洞,轉頭問站在自己身後的大女兒,「海華,你可听清楚他們剛才說的話?」
「娘,听清楚了可他們做的這是啥事?這叫海麗怎麼以後怎麼做人?這叫我們的臉往哪里擱?畢竟現在我們一家人也都是出頭露面的,這件事會讓人嚼舌頭的,畢竟他是田鎮長的弟弟啊」安海華依然是一副不依不饒的語氣。
「話也不能這麼說,海華」海珍娘臉上竟然漸漸露出喜色,這要是海麗懷了孕,有了田家的骨肉,也就堵住了外人的嘴,再說今天這事,除了咱們老安家一家人,別人是不知道的。
只要立軍從今以後和娟子斷了,海麗又有了孩子,他們照樣可以一家和和美美的過他的小日子去。海涓依舊風風光光的做她的仙姑。那樣這件事豈不就兩全其美了呢?
海珍娘越想越為自己的盤算欣喜,雖然現在這事到了這種地步,也還不是不能收拾。要真像小女兒所說的給田立軍治好了暗疾,以後了能讓三女兒懷上孩子,這也算大功一件。而田立軍又救過她一命,這件事就算扯平了,只是對海麗不好開口。
因為在她的心里,一直有個隱痛,那就是自己的三女子沒有生育。他們老安家好不容易攀上這個高門,要是等幾年海麗人老珠黃了還沒有孩子,老田家就是為了後代休妻再娶,別人也沒啥說的。畢竟中國人根深蒂固的觀念就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嗎
「你倆說,以後了打算怎麼辦?」打定主意,海珍娘故意板起臉口,惡狠狠的說道。
「娘我再也不敢了以後了肯定會和海麗好好過日子的」海珍娘的話剛落音,田立軍就打了個哆嗦,趕緊說道。
「是的,娘我們其實早就商量好了姐夫身上的毒也拔得差不多了,我們想在最後聚一聚,然後就好合好散,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進水不犯河水誰知道偏偏這一次就陰溝里翻了船,讓你們逮個正著。」
海娟跟隨母親多年,對娘的脾氣秉性早就模熟了。此刻雖然听娘語氣惡狠狠地,可八面玲瓏的她,卻從這語氣里听出了轉機,急忙順著這個台階往下扶。
「是嗎?你們真能做到嗎?」。海珍娘又追問了一句。兩個人就趕緊信誓旦旦的發誓保證,海珍娘不耐煩的回了揮手,讓他們兩個站了起來。
安海娟見母親原諒了她,站起身後就趕緊挨著她娘坐下,然後一只手摟住她娘的胳膊,嘴里甜言蜜語的開始哄著,「娘,今天這件事可虧了你老人家了。我以後肯定會多孝敬您。從今以後我爹和您老的吃喝我就全包了,保證你後半輩子享不盡的福」
安海華看見小妹對母親撒嬌,再也看不下去了。心里暗道︰這個丫頭,越來越狐媚了蹬著鼻子就上臉,給她老娘大灌迷魂湯。瞅瞅這才一會兒的功夫,自己的娘就眉開眼笑了
「娘我去看看海麗他們」安海華氣呼呼的說道,然後就走了出去,把房門砰地一聲大力關上。她娘知道大女兒心中有氣,一家人原來想幫著三女兒捉奸,誰知道竟然捉住了小女兒。要是真知道如此,她們可不會來丟這個人啊
想到這兒,海珍娘臉往下一拉,對著田立軍瞪了一眼,「立軍哪」田立軍一听丈母娘的喊聲,立刻心里就哆嗦了一下,就像李蓮英見了慈禧太後一般,掐媚的笑著,卑躬屈膝的走過來。
「娘,您老有什麼吩咐?我都听您的」他此時心里最為忐忑不安的,不是害怕再挨一頓打,而是不知道如何該面對妻子海麗,今天被她抓個正著,自己可太沒臉了。而且以海麗那女強人的脾氣,肯定會對自己不會原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