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有點無語,小姐要給那個窮酸書生做衣裳?
「小姐,你這是……」詫異的看著安苒,似乎有點不剛相信自己的而多。
安苒此時可沒有心情和時間去回答鈴兒的話。此時的她在考慮是是否要順帶著給華錦棠做幾件夏天的衣裳。
「小姐,您怎麼能給一個男子做衣裳?那樣被外人知道了,如何使得?」鈴兒見安苒半天沒有說話,這才提高聲音說道,滿臉的不敢置信,看著她。
安苒皺眉,心想不就是幾件衣裳嗎,有什麼不合適的?
可是此時的鈴兒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多言其他,「只不過是兩件衣裳罷了,這事情就這樣決定,你去辦就行,其他的就別多管。」
鈴兒還想多說幾句,只可惜安苒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郁悶的低下頭,就自個兒回去了。
安苒想到林天翊還在能邊等著和她說話,此時也不多耽誤,提著裙子就向外面走。
等來到林天翊所在的廳堂,只見他此時正在看書。
「你可算是來了。」放下書籍,林天翊淡笑說道,那樣子親和可人,還真是說不出其他。
安苒挑眉,說道︰「女孩子家本來這些時候就會慢一些。」
「以後出府之前,記得先到我這兒說聲,你好歹也是個小姐,怎麼能這麼不懂規矩呢?」
「天翊哥哥,你當初可是答應的好好的,只要沒做什麼對林府有害的事情,你就不會管我。」安苒皺眉說道。她不喜歡被別人束縛自由。
林天翊輕笑出聲,又說道︰「這若是平常,我也沒那麼多心思去管你,這不過母親大人在府里,你若是表現的不好,到時候要是多了什麼麻煩,或是要你做什麼不樂意的事情,那我可沒有時間來管你。」
「這個您就放心吧,干娘此時可沒有那個時間來管我,據我所知,此時的她可都是天天忙著瑤溪城結交各個府邸的夫人。」順帶著,還將那兩位柳家的小姐也給帶出去。
林天翊自是知道安苒說的沒有錯,可實際上他心里是一點兒也不想承認,總覺得,安苒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安全一些,若不然就如今日,遇到了那個人。
「听聞苒妹妹你今日在回程中遇到了故人?」林天翊將坐上的茶盅端起,輕抿一口,問道。
「是啊,」安苒點頭,心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那些不相干人得東西,以後還是莫要接觸。華家在瑤溪城雖然只是個普通的小家小戶,可你不知道,在京城,這是個怎樣富華的姓。」不確定的事情,林天翊也不想多說,只不過自己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安苒與華家的人有所接近。畢竟,那不管是對于安苒還是林府,都是沒有好處的。
「我听不懂你說什麼,我知道,華錦棠是我從小認識的朋友。華先生是我的授業先生,若不是他,我此時可是大字都不識一個。」安苒認真的說道,什麼瑤溪城的小家小戶,什麼京城。那與她何干?
見安苒是一點額外人也听不進自己的話,林天翊不免有些惱意,暗暗壓抑,心中亦是奇怪,自己一切可不是這個樣子。
「……先且不說這個,五日後楊府舉辦了個賞花會,屆時你與我一道去參加。」林天翊終究是壓抑了心中的那份不悅,緩緩說道。
「楊府的?我不去。」
「這一次,你一定要去,而且,還要將你表妹蕊兒也給帶過去。」林天翊這次是帶著不容否決的口氣說道。「你也莫要與我說其他,你小姑姑可是一心想著讓你妹妹回到楊府,這次,可是個好機會,咱若是不好好的利用一番幫你表妹,想來你小姑姑定是要怨恨我們的。」
安苒此時是知道小姑姑那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回楊府,所以說什麼都沒有用,而且,她也明白自己若是一味阻攔,也得不了什麼好,指不定就似林天翊說的那般,小姑姑會怨恨她。
「你都決定的事情,又何必與我說?」嘟著小嘴,心中是老大的不快。
看著安苒那郁悶不甘的表情,林天翊忍不住笑了,輕拍她的發髻,說道︰「我若是不說,你到時候定然又要與我生氣,與其如此,我還不如早早的和你說了,你心中明白道理,到時候也好些。省的又鬧出什麼麻煩事,況且,你也好好想,你去那兒,對你開店也是有好處的,屆時,你可是能遇到好多大家閨秀。」
一說是與自己的生意有關,安苒就覺得有必要好好琢磨一番。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到時候我會看著辦的。不過這楊家也是有意思,閑著沒事,過來邀請我做什麼?」
「嗯?你不知道這個習俗嗎?」。
「習俗,什麼習俗?」听的一頭霧水,安苒反問道。
林天翊恍然,「是了,你以前可不是什麼小姐。一般在大家小姐之間,每年的春秋,那都舉辦各種賞花會或者茶話會的好時節。」這是一種習俗,只不過安苒以前與小姐什麼的沒有半點關系,所以就不知道。
這下是明白了,她說呢,前兒不久參加了寧樂府的茶話會,此時又是個賞花會,這活動可真豐富啊。
「在瑤溪城,因為真正的大戶只有那麼幾家,所以舉辦這些,都是輪流的,說起來,林府雖然只不過是個商賈,可這種事情,也還是舉辦一次的。」林天翊煞有介事的說道,不知是逗樂安苒還是什麼。
「啊?咱們也要舉辦?那麼麻煩。」安苒苦著臉郁悶的說道,這一點她可沒有想到。
林天翊點頭,「可不是嗎,咱們林府雖然是新來瑤溪城的,可也是要舉辦的。」
得到了指示,這幾日安苒算是有的忙了。
先是華錦棠的衣裳,又是滿庭芳的商品。安苒想過了,林天翊說的也沒錯,自己只要好好利用,到時候肯定能炸出許多的客戶。
「鈴兒,你今天幫我好好想想,賞花會的時候一定要給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安苒十分認真的對著鈴兒說道。
鈴兒傻愣愣的看著安苒,剛剛的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什麼?
「相信我,你沒有听錯。」好似是能看懂安鈴兒的表情,安苒笑眯眯的說道,「那日我要在頭上帶鮮花簪子,還有啊,衣服就不要燻香了,我回來噴香水。」
「小姐,您是不是生病了?」鈴兒疑惑的看著安苒,心想這些事情可與她一點關系也沒有呀,小姐絕對不是那樣的人打扮什麼的,那絕對是比浮雲還要飄渺的東西。
「我讓你送到儒麓書院的衣裳有沒有送過去?」安苒話鋒一轉,詢問道。
鈴兒點頭,「送是送過去了,只不過小姐,咱們那衣裳會不會做的大了些?我今兒瞧著那位公子的身量,似乎沒那麼高。」
「這個我知道,不過他還是會長個的呀,而且衣服寬大一些,穿著不是舒服嗎?」。安苒本人就很討厭那種將自己束的緊緊的衣裳。平日里的那些精致的華貴衣裳,她就是嫌棄要帶什麼束縛的太近,所以也不大樂意穿。
鈴兒听小姐這樣解釋,只覺得有些無語。可是又說不了其他,心中還暗暗安慰,小姐既然這樣說了,那想來就不會再給那人送東西了吧?
華錦棠失笑的看著安苒送來的衣裳,心中說不出的甜蜜和苦澀。
果然,苒兒心中還是有他的地位,只不過此時是個什麼樣子,卻是不得而知。那衣裳寬敞肥大,華錦棠穿著只覺得不合身,心中苦澀,她是照著誰的尺寸做的衣裳?
「咦?華兄換新衣了?怎麼那麼大?」穆意看著華錦棠那身寬敞肥大的衣裳,好奇的說道,暗暗想著,華錦棠的前些日子的繼續不都拿去給那個小姑娘裝修門面店鋪了嗎?哪里來的閑錢買新衣裳。
「這不是買的,是別人做的。」說出這番話,心中也是驕傲。苒兒會不會真的對自己,也是那樣的心思?
「原來是安姑娘送的。」穆意恍然大悟,沒想到,那個小丫頭居然如此的……直接。「華兄,有些事情,你真的不向安姑娘解釋嗎?」。
華錦棠搖頭,「不必了,我與京城華家究竟是何樣的關系,就是我自己,也不清楚,此時若真是過去了,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關系。」從懷中將那個在爹娘房間床下匣子里的玉石找到,心中不免好奇。
那玉石通體白瑩,上面只刻了一個華,上面用一根打成鯉魚樣子的絡子串著。
「你這般一個人,到何時才能弄清楚?」穆意問道。
「等我去京城科考吧,我若真是華府的子嗣,若是一事無成想來去了也是被人趕出去的事情,更別提去尋找答案了。」華錦棠失笑,自己的生活,似乎就是在安苒去林府,自己發現玉石之後發生了改變。
大年初一那日從安家回來後,卻發現家中有人闖入,仔細尋覓,卻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丟失,只不過原本整潔的房間變得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