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屬性為人妻
訓練場中出現過「兩個帝矜」的事情在滅卻師聯盟里傳的飛快。畢竟一群正值青春躁動的少年少女們在這樣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環境里,日子都快要淡出鳥味來了,稍微遇到一點新鮮八卦事,就都像打了雞血似的精神奕奕。
于是當帝矜和高陳青謀回到宿舍的時候,就在帝矜門外看見了幾個聞風而來在門外徘徊的人。
歐陽米粒,花田,還有才分別不到一天的千索七戒。
看著花田臉上的幾分郁悶之色,帝矜不禁莞爾,看來千索七戒纏得不是一般的緊呢。
「大師兄。」歐陽米粒先是乖巧的向高陳青謀問好,然後才看向帝矜,陰森森的笑著打听,「帝矜老師,听說你遇到了一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是不是真的?」
帝矜眨眨眼,對滅卻師聯盟中信息的傳播速度和學員們的無聊程度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不過沒等他開口,地上就有貓憋不住話的回答了,得意洋洋的︰「當然是真的喵,我從頭看到尾的喵」
帝矜低頭,諸葛貓怎麼也跟來了?
「我是第一現場目擊者喵」諸葛貓昂著頭,貓臉上的胡須輕輕抖動,像是在笑。
花田撲上去抱起貓,笑眯眯的︰「乖,給本宮詳細說說。」
帝矜無聲的望向千索七戒,你把他怎麼了?這人怎麼抽的更加厲害了?
千索七戒回了他一個溫和的笑容,英俊的臉上帶著寵溺,走過去把花田懷中的諸葛貓抱出來,輕聲道︰「不是說了麼,和別人交流可以,但不能深入。」
「貓咪,變回人形吧。」千索七戒把諸葛貓放到地上。
像是點燃了導火索,花田彎起的桃花眼一下子不見了笑意,細長的眼角高高吊起,氣急敗壞的瞪著千索七戒︰「老子哪里招惹你了老子**你念經,還把老子的美人花名冊毀了,你究竟想怎麼樣?」
帝矜微眯著眼,笑盈盈的看著。
「我去做午飯。」高陳青謀見鬧劇有升級的趨勢,在帝矜耳旁輕聲道,然後安靜的上樓去了。
帝矜抬手模模詭異變燙的耳朵,捂嘴低聲咳了一聲,垂眸四下心虛的瞟了一周,才回過神來,他干嘛不好意思呢?他怎麼會不好意思呢?多正常的事兒呢,以後會常有的,要習慣。
重新恢復了鎮定,正看見千索七戒有條不紊的順毛︰「我只是告訴了霍木你的花名冊放哪了,是他燒了那本小冊子的。」
「你明知道霍木那木頭一本正經的死腦筋,食古不化腦子頑固,最看不慣老子混亂的私生活了,你還把放的地點告訴他?」花田漂亮的桃花眼里閃著晶亮的火光,「不對你***怎麼知道老子的東西放在哪里?」
——你也知道自己私生活混亂咩?歐陽米粒陰沉的縮在角落圍觀,以免引火燒身。
「你個變態,是不是一直在窺視我」花田揚著下巴咄咄逼人。
千索七戒揚唇淺笑,英俊的面龐一時間讓人移不開眼,他彎腰湊近了花田,壓低的聲音相當性感︰「是呀,我一直,都在注視著你啊,花田。」
一股酥麻的電流瞬間傳遍了四肢百骸,愛好美色的花田沒用的被迷了眼,眨巴著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就趴千索七戒懷里去了,完全沒有立場。
千索他,似乎掌握了很有效的順毛方法呢。歐陽米粒在心里盤算著,被抓住了弱點,或許花田老師真的栽定了。
看戲結束,帝矜才走過去淡笑著開口︰「要進去嗎?諸葛行紋好像很想給你們講講今天發生的事。」
地上的諸葛貓咧出一個詭異的笑︰「是的喵。」
拿出鑰匙打開門,幾人走進去,就將帝矜房間的大廳佔據了。
諸葛行紋當著帝矜的面變回了雞窩頭的少年模樣,自覺的給帝矜解釋︰「我是巫師,主攻魔藥,剛才的貓形是我的阿尼瑪格斯。」
巫師的學科中有一門是變形學,阿尼瑪格斯則是變形學最為高深的部分——人體變形。每個巫師對應的只有一種阿尼瑪格斯形態,比如諸葛行紋的阿尼瑪格斯就是貓咪。
帝矜對這些常識是專門去補充了解了的,現在想想,也就明白了。
留著諸葛行紋在大廳里開始繪聲繪色的給花田他們描述上午發生的事情,帝矜沒興趣再听一次,走進了他的臥室。
他的枕頭底下,還壓著沒來得及拆開看的粉紅紙鶴。
走到床邊,掀開枕頭,取出紙鶴拿在手里,帝矜偏頭認真的凝視了一會兒,直接拿著紙鶴走到書桌旁,拉開抽屜,將紙鶴放了進去。
他沒有拆開看青謀又給他寫了什麼話。
已經沒必要再這樣通信下去了,帝矜帶著柔和的笑意,他在青謀的身邊,看著這個人,感受著這個人,或許,他比青謀自己還了解他的心情。
這只紙鶴,他就這麼留著好了。
帝矜關上抽屜,出神的望向窗外,唇角泛起柔軟溫和的笑容,紙鶴是他與青謀的第一份聯系和羈絆,而如今,他們之間的羈絆已經不僅于此了吧?
回過神來後,他好心情的翹了翹唇角,走出去的時候正好听見諸葛行紋痛心疾首的聲音︰「妖魔真的很可憐呢小矜沒做錯什麼,卻受了那麼重的傷害,帝矜真不公平喵」
「那你的意思是說,在下該留他一命咯?」
諸葛行紋臉色瞬間變成菜青色,討好的扭頭看他︰「哎呀呀呀,帝矜你怎麼出來了?」
帝矜微笑︰「不出來怎麼能听見你說在下的壞話?」
「我錯了嚶嚶嚶……」諸葛行紋抱頭變成貓咪,輕巧的從沙發上跳下,跑過來蹭他的腳踝。
單細胞生物原來也懂撒嬌啊?歐陽米粒雙手抱膝縮在沙發上,下巴放在膝蓋上,黑發遮住了大半臉龐,宛如沉冤未雪的女鬼一樣森森的盯著諸葛行紋,哎呀腫麼辦?又發現一萌物,晚上回去好好跟組織里的妹紙們聊聊。
帝矜沒理腳下的貓咪,幾步跨到沙發上坐下,才撐著下巴面對幾人望來的詭異目光。
不用想都可以知道,諸葛行紋一定在這些家伙面前把他描述成十惡不赦棒打鴛鴦的邪惡大魔王了吧……誰知道呢╮(╯▽╰)╭?
「好了,說吧。」帝矜坦然的面對諸多討伐的目光。
「你好壞嚶嚶嚶……」花田損傷了心愛的美人花名冊,今天的精神狀態亢奮扭曲的厲害,窩在千索七戒懷里,繼續抽風,「你傷害了無辜的小矜——哦,會害羞的小矜……噗哈哈……」
那人說著說著,就在千索七戒的懷里打起滾來︰「好想親眼看看帝矜你那張臉害羞的樣子啊……噗哈哈,一定秀色可餐哇哈哈哈……」
光是想著那場景,花田就樂的胃疼︰「听說最後還哭了?嘻哈哈,帝矜,來,給爺哭個。」
「你確定?」帝矜的聲音無比溫柔。
「呃……」花田被一口氣噎住了。
「他今天刺激太大,這里有些不正常。」千索七戒淡定的一把撈住四處滾動的花田,按進自己懷里,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花田的腦袋,一臉無奈。
「不過你好麻煩。」花田沒注意到千索的話,回過氣來後輕笑道,「其實你可以直接說,‘你喜歡在下吧?既然喜歡,就殺了他吧。在下看他不順眼’這樣的話麼。把條件干脆的提出來唄。」
「說什麼不喜歡有人和你一樣的臉,這麼含蓄的話,你就不怕陸竹不殺他?」花田扁扁嘴,帝矜干什麼繞這麼多彎子,也不嫌多事。
「在下只是給他一個選擇而已。」
帝矜淺笑著,殷紅的眸子里流光溢彩︰「在下不喜歡幫他做選擇呢,殺不殺小矜,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跟在下無關。」某人把責任撇的一干二淨。
「果然好壞」花田模模自己的胸膛,「還是本宮善良。」
歐陽米粒從沙發上滾了下去,您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好吧?要是換做是你處理這事兒,說不定比帝矜更惡劣呢
她頂著幾人的目光重新爬回沙發,默默捂臉……不過,她還是最喜歡這些惡劣的家伙了怎麼辦?莫非她也不是好人?
反正坐著沒事,帝矜一邊分神瞟著大門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陪花田說著︰「妖魔難道不該殺麼?」他順帶拋給花田一個無辜的笑臉。
對他知根知底的花田和歐陽米粒都默默無語的看著他——他這個半妖魔還真有底氣說這種話
「在下只是盡了身為滅卻師的本分。」帝矜笑眯眯的說完,就起身朝門口走去,笑容越發明媚。
打開門的時候,高陳青謀的敲門的手才舉起一半。
「青謀。」久等的帝矜斜了一眼青謀手中的食盒,彎著眸子讓開身子,「進來吧。」
「青謀,你來干嘛?」花田看著走進來的高陳青謀,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飯做好了,你們留下吃嗎?」。高陳青謀面無表情的掃了一圈屋里的人,「帶下來的飯不夠,自己去我的房間盛。」
「有在下的份吧?」帝矜笑眯眯的湊過去。
「這里只夠你和我的份。」高陳青謀理所應當的漠然語氣。
帝矜又笑了。
「呀——」歐陽米粒夢幻的申吟一聲,她究竟是怎麼了怎麼了?為什麼會覺得現在的大師兄忽然**了啊
大師兄啊**啊尼瑪開什麼玩笑呢
她死命的揉了揉眼楮,陰森森的笑得詭異︰「哦呵呵,那是一定要留下來吃飯的……我先上樓盛飯去……哦呵呵,花田老師你們要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