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夜話 第二十九章 享堂旁邊的山坳

作者 ︰ 伯羅奔五...

柳靖奇身材中等,五官平凡,面色暗黃,眉目溫雅,既看不出‘閻王’的影子,說‘玉面’也是名不副實。倒是通身上下那股子溫文爾雅的味還留幾分‘玉人’的味道,同樣是溫文爾雅,和柳靖遠不同的是,柳靖遠是文雅中帶著穩重和不可抗拒的威勢,他的溫雅寬厚中卻帶著點調皮,向上彎的小嘴角讓他看起來完全不像個已經28歲的男人。

這樣的人,是怎麼跟‘閻王’結了親的?

「表弟?表弟?被摔傻了?」

「柳靖遠呢?」冤有頭債有主,沈墨原諒他對事實的扭曲解釋。

「不知道,大概在家帶孩子吧。」

沈墨朝天花板長嘆一氣,沉默轉身。

「呃?小表弟?別走啊?你不是來和我一起守夜的嗎?」

沈墨頓足轉身,「不好意思,我現在是傷殘人士,雖有心行孝,可心有余力不足,請見諒,再見!」

「小表弟別走啊!」

沈墨晃悠晃悠著走出祠堂,後面傳來柳靖賢戲謔的聲音,「小表弟,養病最需要的是一個良好的心情,多笑一笑,會好的快一些啊!」

笑?沈墨現在最想做的是找到葉子或柳靖遠將他揍成豬頭——忽略揍贏的不可能性!

出了祠堂,別說葉子,大夏天的連只螢火蟲都沒看見,只听見滿世界的青蛙叫!

沈墨垂頭喪氣準備回家睡覺明天再找他們算賬,身後突然響起熟悉的笑聲︰「小表哥,你是在找二哥嗎?」

沈墨轉頭,找了半天,最後終于在祠堂右邊牆角的大榕樹上找到一顆星光熠熠的腦袋。

「不過我想,不管你是要找二哥,大哥或四哥,或者老八老九,只怕都要失望了。」葉子眨眨眼楮,「今晚他們都很忙呢。」

沈墨在黑暗中陰測測的笑了笑,他秀逗了才想找柳靖武,至于其他人,不是還有你這閑蛋炮灰嗎?

「你在樹上干什麼?」

「看風景。你要上來嗎?」

沈墨冷笑道︰「你覺得就我這多愁多病的身能上去嗎?」

葉子歪頭想了想,從樹上扔下一根繩子來,「抓住,我拉你上去。」

「……」

沈墨最後自然沒像只猴子似的攀著繩子上去,一咬牙,一展腰,直接雙手爬上去了。

「嘖嘖,小表哥,看你弱不禁風的模樣,在攀爬上面倒很有氣勢的嘛!」

「我弱不禁風?」是男人都不會喜歡听到這個詞語用在自己身上的!

葉子抖動著眼楮上下打量著,沈墨長嘆一氣,「老子是受傷了好不好?」

「所以我說你有些弱嘛。」

「……」

沈墨乖乖閉嘴,拍拍手上的灰塵在葉子身邊坐下,透過榕樹葉看著寂靜的村莊,夜色中的藍羅村更加讓沈墨覺得不舒服。

「為什麼找不到他們?」

「我說了,他們很忙。」

「好吧……請問,他們為什麼很忙?」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的,我們女孩子是不參與男人的晚間娛樂的哦!」

沈墨很想朝他吼三句︰是野雞就不要裝鳳凰!是鳳姐就不要裝西施!你裝個屁害羞你!

要不是清楚自己不是對手,沈墨絕對一巴掌拍她下樹。

葉子還在絮絮叨叨,「每當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喜歡坐在這里看風景。」

「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他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這可是新聞!

「比如,我姥姥去世的時候。」

「……抱歉。」

「沒什麼,人都有一死,不過是死得早死的晚的問題。」

沈墨本來還有點愧疚的,死字一出口,愧疚皆數化作悲憤,「是嗎?所以如果今天上午我嗝屁了,也是件不值一提的事?」

葉子居然滿臉……同情?「今天上午的事,我也听說了。」

「听說?」沈墨覺得難以理解和悲憤,他咬牙切齒地問︰「你為什麼會用听說這一詞?」

「不然應該用什麼?」葉子滿臉茫然。

「難道不是你讓我去看享堂的?」

「我讓你去看享堂?」葉子想了想,抬頭道︰「小表哥,我沒有讓二哥帶你去看享堂的……」

沈墨懷疑的看著她,突然發現,這小丫頭要不是在裝傻,就是擁有一顆玲瓏心!

沈墨冷著臉道︰「你和柳靖遠到底在搞什麼?」

葉子一臉單純無知,「什麼搞什麼?我能和二哥搞什麼?」

沈墨被氣得幾乎要吐血,裝!讓雷神劈死你吧!

「小表哥,你知道你去的是什麼地方嗎?」

「你能說深邃一點嗎?不然我會以為你在說廢話。還有,表哥就表哥,能不能別加那個小字?真是听得人起雞皮。」

葉子掰著手指,對沈墨的指責不甚在意,「其實按照規矩,祖上的享堂應該至少一個月去打掃一次的。」

神來的一句話,沈墨卻听懂了,「那享堂有什麼特別之處?」

「享堂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特別的,是它所在的位置。」

等了半天,發現沒有下文,沈墨皺了皺眉頭,「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畢竟我們沒有練就總理和他的翻譯之間那麼強悍的默契,我可不知道該在哪里幫你鼓掌接話頭。」

「呵呵,表哥,別這麼大脾氣嘛。」

不這麼大脾氣?換你被人耍到這種程度,你來‘別那麼大脾氣’試試?沈墨惡狠狠地盯著她。

葉子模模額頭,笑得古靈精怪,「二哥有沒有告訴你,享堂旁邊那個山坳,就是閻王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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