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西嘻哈道︰「嫂子昨晚不是回娘家了嗎?你該不會又是在豬欄里摟著你家的老母豬睡了一夜吧?嘖嘖,你那習慣真的該改改了!」
老豬暴怒,還是柳靖遠開口道︰「老九,自家兄弟,不要亂說。」
老九嘴上過完癮,滿臉笑意,乖乖閉嘴。
老豬似乎並不買柳靖遠的帳,炮轟老九失敗轉頭調轉老八,「老八,你又為什麼不在?」
柳靖東抬了抬還沒睡醒的眼楮,冷笑道︰「爺我去偷窺美人了,手機扔在家里,有意見?」
所有人都對他的癖好表示嚴重的不屑!
老豬再轉炮頭,「老五,我們想知道你為什麼守夜守到一半卻跑了,然後又那麼準時的出現在事發現場?」
柳靖賢暴跳如雷︰「你娘希匹!老豬你真秀逗了!老子打開電筒的時候那凶手正在小墨頭上盤旋呢!是不是小墨?」
沈墨點頭,這倒是,凶手是豬是狗也不可能是柳靖賢,不然沈墨就該懷疑自己來到了一個可以人身分裂的異世界了。
「所以嘛!他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是我啊?我覺得就是通緝犯,咱們自家兄弟難道還能干出自相殘殺的事兒來?還有,誰說通緝犯就不可能穿夜行衣出來殺人的?」
柳靖義也跳出來湊熱鬧,那張臉上永遠是黑雲罩頂的陰郁,人看他一眼就覺得天要下雨該回家收衫了。
「我贊同老五的!村里人不可能動自己人!」
柳靖賢卻並不買他的帳,瞪著他等他吐出後面的話。
「但是通緝犯跑到這里來的時候肯定不會帶夜行衣的,我倒是好奇,是誰給通緝犯帶去的食物和衣服呢?」說話間眼楮直指柳靖武。
柳靖奇輕笑道︰「阿義你這推理太夸張了,就算如你所說,有人資助通緝犯,也不可能給他帶什麼夜行衣吧?」
「哼!說不定他想讓通緝犯給自己做什麼事呢!」
沈墨模著脖子,越听越不安,照他的意思,難道還是柳靖武派通緝犯來干掉自己的?
柳靖義的話太過點題,立馬引來了大片的聲討聲,「阿義!你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說我們柳家兄弟還在自相殘殺?」
「你這話可是大不敬!」
「你滾出去!」
柳靖義冷道︰「自古以來,自相殘殺的事還少了嗎?大家又何必自欺欺人?」
柳靖武終于開口平息□□,「阿義,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柳靖義依然滿面陰冷,卻真的沒有再說!
沈墨終于明白為什麼夜襲會引來這麼轟動的效果,因為他在某種程度上也是柳家人的自家人,如果凶手是柳家人,那簡直和他們的祖訓相悖,不弄個水落石出沒法向大家交代!
不過就眼前這狗咬狗一團亂的情形來看,水落石出只怕是個夢!
但沈墨有些疑惑,柳靖義要找柳家人的茬可以理解,柳靖賢看起來並不像要和柳靖武作對,那他為什麼要這麼賣力的將凶手往通緝犯上面引?他激動的模樣讓沈墨不禁猜想,他是不是知道凶手的真正身份,所以才不遺余力不怕漏洞百出的禍水東引?
掐架越來越激烈,不過大家似乎有個默契,誰都被潑水了,唯獨老大和老二老神在在坐在兩邊,雖然這倆也是失蹤分子,卻沒人敢把凶手給他們二人身上引。
最後還是柳靖武平息狗咬狗的混亂。
「夜襲一事暫時討論到此。小墨,听說昨天你和老二山上時遭到襲擊,也給大家說一下吧。」
沈墨憤憤不平,他是和柳靖遠一起上山的,為什麼是他說?還真把他當炮灰了?
沈墨掃了一眼柳靖遠,只見他神色平靜,看不出心中想法。接收到沈墨的眼光後,突然出聲道︰「誰說我們遭襲擊了?」
柳靖遠吊了吊兩撇又長又粗的眉毛,「哦?不是襲擊,那是怎麼一回事?」
柳靖遠嘴角輕微上揚,「山路不好走,小墨摔跤了,從山上滾了下去。」
沈墨很無語,當他廢物嗎?上個山還能摔一跤從山上滾下去?
馬上有人追問他們上山干嘛去。
柳靖遠一臉溫柔笑意,「小墨說想爬山,我就帶他去了。」
沈墨看向他,是這樣?
柳靖遠鎮定自若,就是這樣。
沈墨看不清形勢了,柳靖遠他怎麼能這麼從容的撒這樣的彌天大謊?他到底是憑著什麼認為自己不會當場揭穿他呢?
那自己又到底為什麼不去揭穿他呢?因為謎團太多讓自己不肯輕舉妄動嗎?這麼說,柳靖遠是模準了自己的心理活動?
這個設想讓沈墨極其,極其不舒服!
突然,門被推開,進來一位卷發青年,他用眼神詢問過柳靖武的意見後,對著所有人開口道︰「所有的電線都是被人在旁邊的電線桿上幫了定時微型炸彈,同一時間被炸斷的。根據附近人家的口供,他們從早上到現在沒有看見任何人在電線桿附近動作,所以那些微型炸彈極有可能是昨晚被綁上去的。那些炸彈只有市里才有得賣,但是市里幾家有資格賣微型炸彈的店拒絕提供出賣記錄。」
柳靖武朝柳靖奇努努嘴,「老三,你去處理一下。」
終于有一件事是和自己無關的了!沈墨默默的想,幸好棺材里面躺的不是自己,不能人家肯定會認為自己十惡不赦,才會從生到死倒霉事一件接著一件!
討論繼續,這下話題從夜襲轉到肖家近日的張狂和張家在辛家人那里吃的憋以及辛家人一個月前和柳家人在上沖坑爭一條金礦脈絡上面,甚至越扯越遠,最後不知怎麼的,還扯到了藍羅村未來發展上面去了!
沈墨沒想到一場凶手追查大會最後會變成藍羅村未來五十年發展房間和建設規劃的扯皮大會,而他站在這群陌生人中間,簡直就像個小丑和擺設的花瓶,本來為了逮住柳靖遠還默默忍受著無聊會議,可是被身邊的人叫過去問了幾句廢話回頭後發現那滑頭早就中途退場了,氣得他當場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