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祭︰愛上唐王孫 皎皎月當空(1)

作者 ︰ 西陵下

詩會安排在望海山莊的後院內。此時,日頭剛剛升起,不灼人,反有些暖暖的春意,後院靠山臨海,微風徐來,隱約可聞花香。院內有長廊延伸,直通到靠海的一座亭閣,三三兩兩的書生文人閑坐著,或談詩,或品茶,頗有些閑適之意。

李歆三人進來的時候,一下子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當先的童子衣著華美伶俐可人,更是頂著舒府小少爺這道耀眼的光芒;右首的書生玉樹臨風氣度不凡;左首的女子雖用輕紗遮住容顏,卻難掩一股天生的清幽氣質,只讓人頓生尊敬,不敢褻瀆。這樣的三人,想不引起人注意都難。李歆卻也在打量著眾人,只見那些學士都穿著入時,更有些峨冠博帶的,學那古人模樣,也有附庸風雅的,手里搖著折扇,不時打開又合上。

眾人冷清了片刻,又繼續談論開。

李歆尋了個不起眼的角落,便安坐下來。偶爾也有些上來搭訕的書生,卻都敵不過辛綺蘭寒如冰霜的眼楮,落荒而逃。李歆心里暗笑,也好,落個清靜。

約模過了一盞茶時間,院內外忽然喧囂起來,眾人七嘴八舌地說︰「快看,舒府舒大小姐到了。」

李歆的心里忽然「撲通」一跳,想隨著人群上去迎接,又害怕見到她,只呆呆地坐著。舒飛白說︰「不好,姐姐來了。先生你莫怕,爹那邊我已經說好了,這次任憑姐姐怎麼刁難,都不準先生走。」李歆苦澀一笑,撫著他的頭說︰「看你,把先生說得跟個膽小鬼似的。你姐姐不是考過我兩次嗎?沒難住我。」他內心卻是翻江倒海——李歆啊李歆,你就是個膽小鬼,為什麼遇見心儀的女子,卻不敢面對呢?

說話間,舒婉雲已在宋存卿的陪同下走進了院子。透過人群,李歆看到她與宋存卿並排站著,一個是崇州才子,一個是深閨佳人,般配得很。他的心里無端一酸,不想再看,卻忍不住挪開眼楮。

舒婉雲應付著眾人的殷勤,卻突然感到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明目四顧,她便看到了眾人中的那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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