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吟悠悠醒來。
「小姐,你終于醒啦!」晴兒已是哭得滿臉淚痕,「都怪我,非要跑出去玩,我應該陪著小姐的。小姐,你干嗎去招惹那位二公子啊?他上次害得你還不夠啊?」
「我睡了多長時間了?」
「都兩個時辰了。」晴兒撅嘴,「姑爺一回來看到你這樣,都快氣瘋了,已經去找二公子了呢。」
「不要!」林冰吟急忙起床,卻一陣頭暈,又跌回床上。「不關他的事,酒是我自己要喝的。」
「不關我的事,是她自己要喝酒的。」蕭雨軒一臉閑適。
「你明知清風酒勁濃烈,喝完有穿腸之痛,非內力深厚之人不能喝。以她的體質,根本喝不得,為什麼不阻止?」蕭雲軒氣憤難耐。
「我為什麼要阻止?」蕭雨軒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杯口,似乎還殘留著伊人淡淡的香氣。猶記得,剛才抱著她的時候,柔軟的發絲輕拂過他的臉頰,就像拂在他的心間。
「蕭雨軒,你不要太過分!既然你一定要玩,好,你任選三樣進行比試,如果你輸了,以後絕不許再踫她。」
「如果我贏了呢?你退出?」
蕭雲軒自信地笑了︰「你不會贏,所以,我絕不會退出。」
「這麼自信?」蕭雨軒考慮著,「除非你三樣全贏,如何?」
「想以毒藥贏我?」蕭雲軒笑笑,「恐怕你未必能如願。」
「如果你三樣全贏,以後我唯你馬首是瞻;如果你贏了兩樣,以後我也不會糾纏于她,不過,你必須另外答應我一件事情;如果我贏了兩樣,她的事你就不許再管,如何?」
「好!」兩只手掌擊在了一起。
「你們沒必要打賭的。」林冰吟透過鏡子,看著蕭雲軒,「他又不會真把我怎麼樣。」
蕭雲軒笑笑,拿起一支赤金點翠的鳳釵,斜插在林冰吟的發髻上︰「你呀,總是這麼素淨。我討厭他總在你身邊陰魂不散。」
林冰吟撲嗤笑了,眼波流轉,「他可是你哥哥唉,這麼說他。你們決定比什麼了嗎?」
「毒藥,暗器和輕功。」
「毒藥?」林冰吟放下了玉梳,「在對方身上下毒?」她對清風酒還心有余悸。
「當然不,我們又不是生死決斗,隨便找個人當藥渣不就行了?」蕭雲軒說得隨意。
林冰吟老大不忍,她想不通為什麼人命在他們的眼里如此輕賤︰「那人,是無辜的。」
「那又如何?冰兒,這世上只有兩種人︰掌控別人的生死或者被別人掌控生死。是否無辜,沒有人會去考慮。」
「不,我會。」林冰吟抬起了頭,「我的生死也從來不由我,不是嗎?」
「可現在你已不是。」蕭雲軒輕撫著她的頭發,「現在,你已站在了武林的最高處,你可以決定別人是生還是死。」
「那麼,如果我決定,這個人可以活著呢?」林冰吟不想放棄。
「那就換個好了。」蕭雲軒倒很爽快。
有區別嗎?林冰吟心中暗嘆,卻突然想到一件事,急急開口︰「好啊,那你到大牢里給我找個死刑犯來,用他給你們試毒。」
蕭雲軒無奈搖首︰「好吧,真拿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