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你不知道何去何從,命運會推著走向既定的方向。或許,這才是命運的奧秘。
街頭人來人往,凌飛絮卻能輕易的辨認出那一抹身影。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血脈相連吧。
不管是你故作不在意,還是告訴自己我其實厭惡萬分,但是在千千萬萬人之中,你總是能夠輕易的辨認出她來。
凌飛絮並不是一個喜歡自怨自艾的人,但是這個時候的她徑自的想著凌飛雪走過去,卻還沒有意識到,即使她重生了也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德國的哲學家黑格爾有一句名言,存在即為有理。
凌飛絮存在的性格便是這一切的根源。
有時候她自己也會苦惱的想,小說電視劇都訴盡了正室欺壓小三庶女,為什麼到了自己這里,所有的一切都全然不適用了。是誰說藝術來源于生活的?
「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沒有錢了?」
「沒有錢?」說話間,帶頭的小混混伸出手,在凌飛雪的臉上輕佻的一抹,學著電影《古惑仔》的味道邪笑著補充,「你長得不錯,配我睡一晚?」
十幾年前正是港產的黑幫片《古惑仔》在大陸盛行的日子,遍地都是帶著幾個小弟的學生,以為自己是陳浩然或者山雞。
「陪睡?你那牙簽一樣的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使用。」凌飛絮冷冷的聲音無疑是正中紅心。
本來還做著風流不羈模樣的小混混一臉凶惡的回頭看著凌飛絮,剩下跌在地上的凌飛雪等大雙眼,難以置信。
只是不知道她難以置信的是凌飛絮昨天還對她冷嘲熱諷的姐姐今天會出手相救,還是因為那個高傲如同白天鵝的女子,一開口卻是連這樣的壞學生都不堪的。
「你再說一遍!」
凌飛雪跌落在地上的模樣像極了那日的秦遠,配上那副眼珠子都要跌落下來的模樣,極大的取悅了凌飛絮。
很好,你們果然是天生一對兒,連落魄的時候都那麼相似。
「怎麼,你嫌棄我剛剛說的不夠大聲,听到的人不夠多?」
凌飛絮一身高中的校服就這麼閑閑的站在那里,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來諷刺極了。
也正是這樣的笑容,打消了凌飛雪心里剛剛冒頭的那一絲的感激。
昨天,昨天,昨天的凌飛雪也是這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和母親,難道在她的眼里面,我和母親就如同那欺人的小癟三?
凌飛絮不是莽撞的人,以她和凌飛雪的關系,也犯不著為了凌飛雪去冒險。
校服上大大的LOGO,即使不用說,這東湖區的也明白代表了什麼。能穿的上這樣的校服的非富即貴,如果一不小心傷到了哪家的富豪千金或者官宦子弟。不僅僅是自己吃不了兜著走,恐怕還要被遷怒,連帶著親人朋友也要遭殃。
雖然不能真的上前把凌飛絮打一頓,或者像對著凌飛雪一樣動手輕薄,但是狠話還是要放的。如果就這樣放過這個出言不遜的女人,自己怎麼在這一片混?更何況,今天還跟著這麼多的小弟,不做點什麼會被看不起的。
「死女人,你知道我的老大是誰麼?」
面對這樣的惱羞成怒,凌飛絮回之一個你隨意的表情。
「夜色的張哥!C城霍家的人!」
兩句話說得擲地有聲,那樣盛氣凌人的表情好像是會看到凌飛絮嚇得痛哭失聲一樣。
一听到霍家,凌飛絮樂不可支,挑了挑眉角,「你知道我是誰麼?我不認識你說的張哥。可是夜色的張經理叫我霍十一小姐。」
凌飛絮的聲音很輕,一瞬間就隨風消散開去。對面的小混混卻嚇軟了腿。連凌飛絮鉤鉤手指,帶著凌飛雪走了,他都一直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