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被這小孩嘲諷一句,當下羞澀的滿臉通紅起來。他以為自己可以叫得動小伊,誰知這實力一滑落,連小伊也叫不動了。如此看來,他連自己所擁有的異火,都難以支使了。這樣看,他的狀況可就真是糟透頂了。如果沒有異火護身,又一時弄不出斗氣鎧甲來,那他只能等著挨打了。而挨打是件極沒體面的事情。何況他如今是斗帝的身份。若要輕易遭人打了,那他的臉面,也就在斗氣大陸丟光了。
他搖了搖頭,沖面前的小孩子微微一笑,說︰「逗你玩,我不是什麼斗帝,我只是一名斗者,這位小弟弟,你是什麼階別呀」。小孩子一臉的鄙夷,他說︰「我是豆丁」。蕭炎笑眯眯地望著他,然後緊抿了雙唇,深深吸口氣,猛得張開了嘴問︰「豆丁是什麼階別呀」。小孩樂呵呵地沖他講︰「豆丁嘛,你沒听說過呀,比豆蒂大,不是一個階別的,大多了」。蕭炎模了模自己的鼻子,錯愕地講︰「那到底是大多少呢」。小孩子甩了甩頭,得意的講︰「不告訴你」。
彩鱗看蕭炎認真的樣子,差點把自個兒的鼻子都氣歪了,她說︰「你沒听明白嗎,這個豆和那個斗是不一樣的,這個豆,那是豆子的豆,圓的。那個斗,是一種狀態,把力量凝聚在一處,突然爆發,然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蕭炎抹一下眼楮,低聲地講︰「或者,全完了」。彩鱗生氣地講︰「你全明白呀」。蕭炎點點頭,蚊子一般的聲音說︰「明白」。彩鱗便白了他一眼,然後,又白了他一眼,說︰「那你早說呀,讓我費這麼大勁干嗎」。
兩個小孩听他兩人講,一時笑得前仰後合,笑完了,說道︰「你兩貧啥嘴,能貧呀」。蕭炎忙謙恭地講︰「貧是不貧,但也不富,豆丁沒有,豆蒂還有一些」。小孩手一伸,說道︰「那拿過來呀,還藏著掖著干嗎」。蕭炎手一伸,四指空握,嘴里喊道︰「吸」。然後往回拉了拉,說聲︰「吸」。卻無半點動靜。小孩一時哈哈狂笑,嘴里說道︰「吸掌呀,這誰不會」。然後依樣而擊,同時嘴里喊道︰「吸」。便見蕭炎雙腳浮起,身子前傾,忽的便向對方飄去。只听對方又大叫一聲︰「八極崩,爆」。這一喊,不僅蕭炎驚訝,連彩鱗也吃驚不小,慌得她一掌揮出,擊退小孩,才把蕭炎擋下來。
等蕭炎站穩了,彩鱗才不解地問︰「你的三千雷動,還有你背後的骨翼呢」。蕭炎苦澀地笑了下,說︰「不能正常發揮」。彩鱗便慍怒地講︰「那你日後還怎麼逃命」。蕭炎講︰「以後再說以後吧,現在是如何對付這兩小孩,總不能讓他們弄得咱團團轉吧」。彩鱗向他使使眼色,無奈地沖他講︰「這兩小孩,怕我們一時半會兒,難以解決」。蕭炎不解地問︰「那為什麼呢」。彩鱗淡淡地講︰「不為什麼,因為他們的階別比我們高」。
蕭炎詫異地講︰「我的階別是斗帝,而你的階別是斗聖,怎麼就比我們高了」。彩鱗無奈地瞅他一眼,說道︰「你現在還敢極干脆的說你是斗帝嗎,而你的斗帝實力能夠輕易的發揮出來嗎」。蕭炎一時啞口無言,這是擺在他面前客觀的事實,他的實力總是忽高忽低,難以正常發揮。一旦失常。連自身性命都難保,哪還敢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斗帝,結果只能是招來別人的嘲笑。一個斗帝要讓人嘲笑,那也就太窩囊了。
彩鱗的心態還是很好的,能夠審時度勢,敢于勇敢地面對現實,客觀地剖析自己。這是她的優點。既然不如別人,那只能是示弱,持強的結果,反而容易使自己受辱。他深深地吸口氣,皺一下眉頭,無奈地講︰「惹不起,還躲得起吧,咱們繼續上路,重新找個地方休息」。彩鱗點點頭,這是他們進入魔獸山脈以來,首次所遭遇的強者。這兩小孩看似弱小,但實力卻不容小瞧。弄不好,會讓自己敗于此地,從而受困。
說走便再,不做過多地拖沓,兩人扭頭便走。兩個小孩看到這種情景,一時得意洋洋,在後面趾高氣揚地講︰「兩位強者,切磋一下呀,就這樣狼狽而去,于面子上說不過去吧」。蕭炎懶得和他們多說,一聲不響地埋頭而去。但彩鱗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回轉身去,雙掌用力,斗氣結晶,在兩小孩周圍結起了一座薄薄地冰晶囚牢。她笑呵呵的說︰「真以為畏懼你們嗎,那是迷惑你們」。
彩鱗性屬酷寒,所發斗氣,冰冷刺骨,時間一久,便可凝固一切。看著把兩人圍困進去了,又再次凝聚斗氣,不停地加固著冰晶囚牢。且囚牢的空間正慢慢的縮小著。彩鱗只听咚咚地踫撞聲不時想起,猜想是兩個小人在往起蹦跳著,試圖頂破牢頂而月兌離出去。彩鱗把空間縮到一定程度,便保持不動了,她笑眯眯地站在囚牢的旁邊,凝神細听。她在听兩人的求饒聲,但站了許久,只听見踫撞聲小下來,但哀求聲一直沒有出現。這讓彩鱗感到有些出乎意料。憑她現在斗氣的冰冷度,就是斗尊也會忍受不了。但這兩小人卻能忍耐得住。
蕭炎瞅著彩鱗的法子不見效,心里有些緊張,他悄悄地問︰「不會把人凍死吧」。彩鱗微微笑了笑,說︰「放心,凍不死的」。說時,猛得用手一擰,冰晶囚牢瞬間化作霧氣消散。再看地上,空無一人。彩鱗蹲在地上細細地瞅,卻發現兩個小小的黑點蜷縮在了一起。再扒近了看,卻是兩只跳蚤。彩鱗一時有些驚奇,這魔獸山脈果然厲害。連一只小小的跳蚤都能幻化人形。果真是厲害。只是不知這跳蚤是哪個魔獸身上的。她把這疑問告訴了蕭炎,只听蕭炎嘿嘿一笑,他說︰「你把它交給我來問,一問就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