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法 第六十九話

作者 ︰ 趙震

馮蓮躺在床上休憩,褚亞飛過來,拿對著馮蓮「嘟」的放了一個屁。可能,褚亞飛不是故意的,只是走過來時身子正好下傾,身子下傾時正好對住馮蓮的臉,這個時候褚亞飛的里正好有屁,也正好被褚亞飛放了出來。似乎這一切不能願褚亞飛,只能願屁。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褚亞飛虛情假意地說,「你與屁有緣。」

「看不起我是不是,欺負我是不是?」馮蓮心里燃起陣陣烈火,「不要欺侮我,我心情不好。」

褚亞飛搖著,得意洋洋說︰「不就是一個屁嘛,至于嗎?對你放屁是看得起你。」

「你!」馮蓮起來撞倒褚亞飛,褚亞飛起身來推馮蓮,這兩人也打了起來。

說話又到飯時。陳冰蹲在那里吃飯,衛雨跑過來,要夾陳冰的菜吃,陳冰移過身,衛雨夾了個空。

「你動什麼?吃你點菜怎麼了?每次吃你菜都是這勁兒,摳門,摳死了,」衛雨沒好氣地說,「不就是一個爛菜嗎?啊?至于嗎?」

「爛菜你還吃?」陳冰一邊吃一邊說,「爛菜你還這麼愛吃?手賤,讓你吃啦嗎?」

「我怎麼看你這麼不順眼呢,」衛雨挑釁地說,「我看你不順眼知不知道。」

「你,就你,」衛雨扒拉著陳冰的頭,又揪住陳冰的耳朵,「就你,給我起來。」

陳冰將飯蓋在衛雨臉上,衛雨大怒,與陳冰廝打起來,他們身上也全粘上了飯。

周濤吃過飯,往外面走去,王丫在周濤旁邊使壞,伸腿在周濤前面,周濤差點兒沒跌倒,周濤惱怒︰「你賤麼?怎麼這麼賤?」

「跟你玩兒怎麼啦?罵我干什麼?」王丫說。

「啪」地一聲,周濤一巴掌打在王丫臉上,王丫惱怒,與周濤扭打在一起,他們在地面上滾來滾去,好生有趣。

鄭是從食堂往宿舍走,他這次是在食堂吃的飯,吃過飯來宿舍休息。剛到宿舍門口,吳名正巧往門外潑水,這一盆洗臉水都潑到了鄭是身上,鄭是愣在那里,吳名忙跑過來向鄭是道歉,但是,鄭是不吃這一套,一下子將吳名推倒在地。

「我已經向你道歉了。」吳名委屈地說。

「道歉也打你,長著眼楮干什麼?啊?眼楮瞎啦?」鄭是沒好氣地說。

這個時候蘇破也吃過飯了,他用散步法行走過來,見到這一幕,說︰「你們是怎麼回事啊?都是舍友,都是戰友,都是朋友,關系鋼剛的鐵鐵的,怎麼每天都是打過來打過去罵過來罵過去,有點兒素質成不成?」

「有你什麼事?」華鵬走過來,「快打快打,我看著,你們會不會打架?剛才打架我都看見了,就是在地上滾。要打好好打。」

華鵬是這里十分厲害的一個角色,很多人都不敢惹他,因此,他在這里添油加醋挑撥離間,也沒人敢說。

但是,蘇破這些日子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滾一邊兒去!挑什麼?啊?你挑什麼?華鵬。」

華鵬驚詫,「你算什麼東西?喲哈,說我?」華鵬走過來,一把抓住蘇破前胸的衣服。蘇破也抓住華鵬的衣服。

華鵬往一邊兒扔蘇破,蘇破卻如長在地上一般不動,蘇破一推華鵬,華鵬往後退幾步。華鵬的力氣是很大的,華鵬身材高大魁梧,但是,在看起來不胖不算高大的的蘇破面前,華鵬似乎在氣勢上低一籌。

「你神氣什麼?」華鵬向蘇破沖過來,一個拳頭打向蘇破的太陽穴,這大如碌碡的拳頭來勢凶猛,蘇破伸過手來,竟抓住那大拳頭,圍觀的人驚嘆蘇破的手勁兒。只見蘇破手猶自用力,華鵬感到手無比地疼痛,卻又不想示弱,只假裝不疼。蘇破再加勁兒,華鵬開始吸溜,明顯是疼了。

「放開,你放開,捏手不是好看。別再捏了,別,別捏了。」華鵬說。

蘇破一把甩開華鵬的手,華鵬手上出現了紅紅的手印,自己看了也覺驚訝,就說︰「你這麼大勁兒?」

蘇破說︰「以後不要挑撥人,那樣不好。」

這個時候,號角吹響,大家都到操場上集合。將軍望著氣勢恢宏的隊伍,心中蕩漾起豪情,將軍說︰「我金海濤帶領你們打仗,為的是榮耀,你們將是創造榮耀的一匹人。你們每個人都肩負著責任,記住你們的任務,在戰場要的就是你們奮勇殺敵,你們都給我記好了,上戰場就是要你們殺敵,你不殺敵,敵人就要殺你,當你與敵人針鋒相對時,一定要出手快,當你與敵人狹路相逢,一定要下手狠。你們一定要做到一次解決人的性命,不要捅了好幾刀子了,敵人還沒有死,正由于他還沒有死,他反過來捅了你一刀子。」

說到這里,隊伍中傳出了兩聲笑。這是兩個人的笑聲。

「我在上面大講,你在下面小講。我在上面嚴肅,你在下面嬉笑,成何體統?」金海濤將軍說,「把人帶過來。」

這時,吳名和王丫被帶了過來。

「你們剛才笑?」

「是。」吳名說。

「是。」王丫說。

「紀律是嚴格的,我說過,這里是嚴肅的地方,只能嚴肅,不能嬉皮笑臉。你們觸犯了紀律,打臉。」金海濤將軍冷冷地說。

吳名與王丫對面而站。吳名伸手打王丫一巴掌,王丫伸手打吳名一巴掌,吳名伸手打王丫一巴掌,王丫伸手打吳名一巴掌。兩人互相打,眾士兵在台下看著,只听打臉的聲音悠悠回蕩。

將軍在巴掌聲中繼續自己的講演,講過一通鼓舞士氣的話後,將軍帶領隊伍前進。很多士兵不知道這次去往哪兒,但將軍的講話帶給他們的預感是︰將有一場戰爭降臨。

天兒很陰很陰,低垂的雲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隊伍的長度是一般人不可想象的,一條蛇還有頭有尾兒,這隊伍,蘇破向前望看不到頭兒,向後瞧見不到尾兒。隊伍仍舊前進,仿佛人是無數的,路永遠也走不完。

記得往邊疆走的時候,路也是這般漫長。這個時候好多人的腳又打出好多個血泡,血泡在腳上針扎一般地疼。士兵強忍著,委屈埋在心里。

路上艱苦經歷不再敘述,想讀者可以感受那種難以承受的沉重。話說到了戰場。所有人都望見遠處烏壓壓一片,哎喲喲全是人啊。

「看見沒有,那就是外族人的隊伍,我們殺光他們,我們就勝利了。勝利!懂不懂?勝利!要不要?」將軍在士兵群中喊。

「要!要!要!要!要!要!要!」士兵齊聲吶喊,聲可震天。此時大 飄揚,旗幟林立,氣勢非凡。

「勝利!要不要!」將軍撕破嗓子大喊。

「要!要!要!要!要!要!要!」士兵齊聲吶喊,聲可震天。

「擂鼓!吹號!起!」將軍大喊。

那鼓咕咕隆冬地打響,那號嗚嗚地也響起來。這陣勢,就是一條龍來了也把它嚇死。

外族兵有跑著的,有騎著大象的,有手里拿著蛇的,有騎著犛牛的,有騎著馬的,有騎著驢的,有騎著騾子的,有牽著狗的,有肩膀上落只贏的,他們潮水一般往過涌。他們一邊向前進,一邊嘴里屋里哇啦地喊著什麼,仿佛也是振奮士氣的招數,只要士兵听見這屋里哇啦的聲音,就證明隊伍還在,隊伍還在,就士氣還在,士氣還在就奮勇殺敵。

這邊,隊伍中有拿槍的,有拿刀的,有帶弓箭的,有拿劍的,有拿斧子的,有拿錘子的,有拿鋼鞭的,他們也是洪流般往前涌。

只見兩股洪流突然撞到一起,猛獸開始踐踏士兵,士兵開始揮動武器,所謂養病千日,用兵一時,在這個時候,你不把對方消滅,對方就要消滅你,在這用兵的時候,都奮力拼搏。

周濤舉起一把劍,朝著一頭犛牛的月復部刺去,犛牛「哞」地一聲,凶猛地拱過來,已經拱到一個人,這個人拿刀往犛牛頭上砍,犛牛頭上血流不止,犛牛猶自拿牛角拱那人的肚子,那人被拱到地上,五髒六腑被拱了出來,就他這樣死去後,後面的人踩著他的五髒六腑前進,一個人踩在他的手上,嚇了一跳。

犛牛看準了這個人,又拱去,犛牛此時拱的這個人是王丫,王丫其實是驚恐的,但是,為了生命,他向這頭牛揮刀,這牛身上本已中了許多刀,經王丫一砍,倒地死亡。但是,王丫不防旁邊過來一個外族兵,外族兵舉著石頭就往王丫頭上砸,王丫的腦漿濺出來,倒地死掉。其他士兵就踩著王丫的腦漿子前進。

周濤見這個外族兵殺掉了王丫,過來朝這個外族兵砍去,這個外族兵的一支胳膊連著人頭被削了下來,血流了一地,其他兵也踩著血液前進。

這個時候,從周濤背後跑過來一個手拿毒蛇的外族兵,毒蛇在周濤胳膊上咬了一口,那個外族兵,又拿匕首朝周濤月復部捅,周濤月復部被捅得血肉模糊,也死了。

鄭是手里提著板斧,涌入外族兵中如入無人之境,幾個外族兵被鄭是砍死,一個外族兵手也提著板斧,往鄭是腰間一砍,鄭是的身體被攔腰砍斷,鄭是犧牲。

吳名手里握著長劍,向著一個外族兵刺去,那個外族兵被刺的同時,也一劍刺過來,吳名刺死了這個外族兵,這個外族兵也刺死了吳名。兩人對面站立死亡。

衛雨用一個榔頭敲打外族兵的,外族兵一刀將衛雨刺死。衛雨倒地後,褚亞飛踩著衛雨的尸體用鋼勾刮過外族兵的脖子,一勾將他弄死,這時,一個外族兵跳過來從背後將褚亞飛刺死。幾個尸體倒在一塊兒成為一堆。

陳冰抓住一個外族兵的頭發,狠狠地撕扯,這個外族兵用牙咬陳冰胳膊,陳冰疼地低下頭來,外族兵一口咬住陳冰耳朵,把陳冰一只耳朵生生咬下來,陳冰用刀往外族兵月復部一捅,外族兵倒地,陳冰看著外族兵嘴里還咬著自己的一只耳朵,心里驚恐不已。

正當陳冰驚恐時,一個騎著驢的外族兵過來,大刀一揮,陳冰人頭被砍出三丈開外,剩下的身子一個扭轉倒在地上,所謂身首異處。

馮蓮跑過來,用劍朝驢上的外族兵背心一次,外族兵翻下馬來,驢驚慌地向前跑跳。

一個騎騾子的外族兵過來,大刀一揮,馮蓮的人頭咕嚕滾了下來,蔣冬斌上前一個斧子砍在外族兵後背,外族兵趴倒在騾子背上死掉,騾子載著尸體驚慌地往左前方跑去。

騎著馬的外族兵過來了,將長槍往蔣冬斌面門一次,刺中蔣冬斌右眼,登時右眼血流不止,這個時候韓關桃過來營救,但是,馬上的外族兵手快,抽出扎在蔣冬斌眼眶內的槍,往韓關桃喉頭刺來,槍頭過了韓關桃脖子,韓關桃倒斃。

一只眼楮瞎掉的蔣冬斌,挺起身,劍朝馬刺去,馬驚慌奔跑,馬上的外族兵連忙跳下馬,腳落在一個尸體的臉上,他踩著眾多的尸體,長槍刺入蔣冬斌的胸口,將蔣冬斌刺死。

沈俊紅一腳踏在一個尸體的月復部,接著尸體的微弱彈力,跳起身用刀向那個外族兵砍去,外族兵躲閃過了,外族兵將長槍揮過來,刺入沈俊紅身體,外族兵往前推長槍,一連刺死了楊桐、許冬蝦、尤園、秦慶隆、朱紫陽。這幾個人死在同一桿兒槍上,如同糖葫蘆一般死在一起,血液體液從他們擠壓的縫隙里流出來,不僅沾染了長槍,還沾染了大地。

施牙會見這幾個人死得慘烈,大叫一聲,跑過眾多的尸體,朝著外族人多的地方去,到那里就瘋狂地砍殺,幾個外族人都向施牙會刺過來長槍,差不多有十桿長槍都扎在施牙會身上,施牙會低頭死了。

呂雅寧慌了,在地上哭喊著轉了個圈兒,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喊道︰「大爺啊大爺,行行好,不要殺了,人殺完了,都死了,不要殺了,不,」話未說完,他的背後早已挨了一砍刀,倒身死掉。

嚴神右抱著一個外族人的腰,用膝蓋頂外族人的肚子,何冬冬看見了外族人,心里發狠,朝著外族人砍下去,把外族人同嚴神右的身體均砍為兩截。又一個外族人來了,他手里牽著狗,狗向何冬冬撲過去,咬住了何冬冬腿,何冬冬掙扎的時候,頭部早挨了一刀,頭竟然被劈成了兩半。

曹剛抱住了一個外族人的頭,華鵬走過來幫著拿刀往外族人身上捅,一連捅了三十刀,直將個外族人的身體捅的血肉模糊。

曹剛見華鵬背後跑來一個外族兵,忙喊︰「小心背後。」華鵬忙轉身,但動作還是太遲了,胸口中了一刀,華鵬翻身死去。

在說「小心背後」來提醒華鵬的時候,曹剛背後早已躥出個外族人,一刀將曹剛砍死。

將軍金海濤見打敗了仗,連忙趴上一匹外族人的馬,打馬慌忙逃走。

張雪狼和孔文墨在前面與外族人在前面廝殺著,不知道將軍已經逃走。

這戰場上打斗的聲音,吶喊的聲音,謾罵的聲音,詛咒的聲音,兵器相撞的聲音,兵器刺入*的聲音,都充斥在廣闊的空間內,狼煙四起,血腥無數,如此慘烈的景象令蘇破極為震驚,他也和外族人拼殺著,但是,這個時候,他到了一只大象前面。大象上坐著的外族人首領立即喝止了戰斗。

蘇破殺的瘋狂,但馬上覺得不對勁兒,抬頭一看,這個大象上的外族人不正是烤尸嗎?

「烤尸?」蘇破驚呆。

「蘇,蘇,蘇破。」烤尸明顯很激動。

孔文墨和張雪狼也停止了拼殺,兩人走過來,听著蘇破與烤尸的對話,烤尸與蘇破說起這麼些時日來的情況,孔文墨和張雪狼听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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