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法 第九十二話

作者 ︰ 趙震

碧血河邊上有個洗車的行當,這里每日都有馬車排著隊,洗車的員工會將馬車的各個部位擦洗的干干淨淨。有很多顧客問及碧血河名稱的來由,洗車的員工會說︰「也沒什麼,這里水綠,叫碧血河。」就有人問︰「為什麼不是碧水河。」員工回答︰「河道是血管,流淌的自然是血液。」

這里每天的客流量不少,洗車的員工每輛車都認真洗。下午,一輛馬車行來,車主並不下轎車,說︰「連我一塊洗。」

員工一愣︰「沒這樣洗過。這位爺,洗車的時候需要將水潑在車上,這樣,你的身子會濕的。」

「我不管,連我一塊洗。」車主堅持。

員工只得將少量水小心地潑在車上,小心翼翼地洗。

「怎麼不洗我?」車上的人說。

「哦。」員工答應著將一桶水倒在車主頭上。車主怒了。

「你洗車的時候知道小心,洗我的時候怎麼就這麼粗魯。你是不是覺得我還不如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車主說道。

「沒,沒有。」員工怯懦。

車主揪住員工耳朵,員工被揪的疼,被迫低下頭來,「你知道你洗的什麼車嗎?這木頭上瓖的你可知道?銅!知道?」車主說道,「銅!」

「這麼樣的車能讓你這麼洗嗎?」車主說道,「這木頭要擦的干干淨淨,這銅要擦的發亮,馬身上也要擦洗干淨,那些落毛盡量整下來,馬也要拍打干淨。總之,你要會洗車。你干多長世間了?」

「一個年頭了。」

「你騙鬼呢?一個年頭車洗成這樣?你會不會洗車?師傅沒有教你?你學到哪兒去了?」車主說道,「馬身上的一只虱子都不能放過,再說了,我這馬身上也沒虱子。」

接下來,車主看著員工洗車,接連挑出毛病,一輛車是怎麼也洗不完。

後面的車輛急啦,車上的人喊道︰「怎麼回事,慢死啦。」

「叫什麼叫叫什麼叫?沒看見瓖銅車嗎?兩只眼楮出氣的。」瓖銅車主道,「好車要好好洗懂不懂?」

「那你也太磨蹭了?」後面的車主說道。

「什麼?你敢說我?說我磨蹭?」瓖銅車主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你認識嗎?」瓖銅車主握緊拳頭在面前晃了晃。

「你認識這是什麼嗎?」後面的車主伸手晃了晃。

「哎呀,金條?」瓖銅車主說道,「你,你哪兒來的?」

「月香國。」車主說。沒錯,這個車主就是蘇破。

「月香國?沒有听過,你蒙我?哪有這麼個國呢?」瓖銅車主一臉不相信,「你不要瞎編個地方來騙我。你這金條是偷來的,一定是偷來的。你承認不?」

「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听,你會不會說話?」蘇破講道,「你能不能會說話?」

「喲呵你還教訓上我來啦?你給我過來。」瓖銅車主取出*的馬鞭來,迎頭往蘇破身上抽。

蘇破開始沒做計較,瓖銅車主的鞭子抽的越發不留情。

「你敢抽我?」

「你算什麼?你算什麼?」瓖銅車主說道,「你告訴我你算什麼?我如何不敢抽你?」

「你這人太野蠻,怎麼不講道理,混打一氣。」蘇破躲閃騰挪,瓖銅車主的鞭子並沒有抽到身上來。

「行啦行啦,我不想和你在這里打斗,怕驚嚇了我的馬兒?」蘇破對瓖銅車主說。

那車主喊道︰「偏抽你馬兒!」已是一鞭重重抽在馬兒臉上,馬兒驚慌起跳,嘶鳴不止,再看時,臉上已是出現一道深深血口。

「您的車洗完啦。」員工說完,收起擦洗工具。瓖銅車主轉身看視。

「敢打我馬兒!」蘇破金磚從背後拍出。瓖銅車主早有預料,身體往左後方仰去,順利躲過金磚的拍擊。

「怎麼用金條砸人?沒見過你。」瓖銅車主上前一步起跳,長鞭當空劈下,蘇破索性拋出金磚,金磚出手,勢如離弦之箭,與長鞭相撞,鞭是軟的,磚是硬的,磚又落了回來,蘇破一掌推出磚,磚幾個旋轉過去擊打過去,瓖銅車主難以招架,金磚拍打在胸脯上,胸脯*辣生疼。

瓖銅車主吃虧,恨恨地往前沖,長鞭響亮打出,蘇破來了個狠招,居然伸手抓鞭,只見那手飛快,猛地抓住鞭梢,右手早已舉起金磚,向下奮力一砸,長鞭立刻「叭」的一聲斷掉。

「毀我長鞭,豈有此理?!我要打啦。」瓖銅車主呼啦啦奮身向前,鞭桿猛打出去,蘇破快速上前,金磚拍出,鞭桿折了。

與蘇破連續糾纏幾十回合卻多次敗下陣來的瓖銅車主惱羞成怒操起車上的一根鐵棍子朝著蘇破就掄,蘇破見到長長的鐵棍子掄過來連忙跳起身,當棍子過來時蘇破一腳踩在鐵棍上,借力躍到瓖銅車主頭頂,金磚朝下拍出,瓖銅車主只覺頭部被重重一擊,腦袋眩暈。

瓖銅車主發現打不過蘇破,只好匆忙駕車逃竄。

蘇破牽過馬車,見馬面上有長長的血口,心中隱隱作恨。他忍了忍,對洗車工說道︰「快速洗,趕緊洗完我還趕路呢。」

「這位哥,剛才那個人好生厲害,你居然也是不怕的。我一猜你就是有本領,果然把他給制服啦。」洗車工一邊快速洗車一邊夸贊蘇破的本領。

「這里的人都不知道月香國嗎?」蘇破問道。

「是這樣。剛才那個人經常在這里洗車,總是挑挑撿撿的,我們也能理解,他對他的馬車要求高,有任何一個小的瑕疵他都會換掉一輛馬車。我們這里金子很貴,不知道你哪里得來那麼多金子。」洗車工忙說道,「哎呀,這屬于您的*,我不該問。該死該死。」

「這也沒有什麼可隱的。我從月香國來到這個地方只是想看看這里的風俗習慣,馬兒累啦,馬車上也有灰塵,我想洗洗馬車,不料發生此事,見怪見怪。」

「這原也沒什麼見怪的,都多見不怪了,」洗車工說道,「前幾日,一名漢子來到這里洗馬車,與旁邊的一名顧客因為口角大打出手,雙方都打死了對方的馬,這可好,兩人都拉著自己的馬車回家去啦。」說完,哈哈大笑。

「這里經常發生斗毆事件嗎?」蘇破問道。

「偶爾發生。我們這里生意紅火,難免有些顧客間的爭執,不過都是小事情。我們一般都是勸不要打。以前都是刀呀劍呀見的多,沒有見過拿金磚的,今兒見了個新鮮。」

「別以為我以前就用金磚,我出生在磚瓦國,那里到處都是磚瓦窯,我帶在身上的第一頁磚是家鄉的磚。我一次在異國的街道上與人打斗,對方拿的是大錘子,一錘子打爛了我的磚。我就讓鐵匠做了頁鐵磚出來,當我到達月香國靜修後,開始不想要武器,當時的想法是不再打斗。但是,陰差陽錯,我又拿上了磚。我仗磚去國,來到此地,金磚在手,拍盡天下可拍之人。」蘇破講道,「我初來乍到,對此地不甚熟悉,還要一段時間探索才能對這里有個了解。」

「你一個人來的嗎?」

「不是。我們一行六個人。我們六個人中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在碧血河邊上的這家店洗馬車,其余人都依據自己的興趣各有住處。」

此時馬車洗好啦,蘇破付了錢駕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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