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這一身,讓她來接駕?
她亦學著他那淡然笑容,道,「哪里,是皇上駕臨的方式讓人太過始料不及了,因此才會有此誤會,何況這已過了子時皇上才來,實在是讓人詫異。」
他似笑非笑著走來,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呼吸噴到了她的臉上,「顏兒不覺得,正是這個時候,才會更有感覺嗎?你看這夜色如春水,風絮掩面,讓顏兒麗顏更加出眾了。」
她于是也前傾,貼著他的胸膛,仰面看他的臉,「多謝皇上夸贊,實在是讓藍顏受寵若驚了,那麼,現在皇上想做什麼呢?」
她說著,低手在下面按住了他要拔刀的手。
他笑的越加陰柔唯美,拔刀的手順勢滑到了她的手上,鐵甲蹭著她的臉頰,俯身下來,「夜色正合,佳人在前,自然是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說著,他大掌緊緊的裹住了她伸過來的匕首,「只是顏兒,你這又是要做什麼呢?」
于是,她雙手都被他分別緊裹在了手中。
她展顏一笑,「不是說,要度***嗎,顏兒正嫌棄皇上穿的這樣多,實在很難‘貼心’因此想要‘助’皇上一臂之力呢!」
他雙手抓著她的雙腕,眼中厲色一閃,隨即一個轉身,靠後,將她一把壓到了牆上。
藍顏就那麼被他禁錮在了他的懷抱與牆壁之間,動彈不得。
「顏兒真是心急了,夜還長的很,咱們慢慢來嗎。」說著,他低下頭來,朱唇若有若無的劃過了她的面頰,她一愣,隨即才明白過來此時自己正處在怎樣的危險境地,只是再想後退,已經不能。
撇過臉去,她道,「望皇上自重……」
他側著頭,烏發絲絲撒在她的肩上,「自重?凡是這個宮牆中的女人,除了嬪妃,便是宮女,宮女,宮的女人,也便是朕的女人,朕想對誰怎樣,都叫寵幸,也就是,寵愛你,便是你的幸運,所以,你方才說什麼?」
他更貼近了她的臉,星眸望著她。
她喉頭動了動,道,「那,皇上現在是想做什麼?」
他只是笑,「不論朕要做什麼,你能說的,便只有一句,謝主隆恩!」
說罷,他忽然便俯身吻了下來。
朱紅的唇帶著點微涼的觸感,頃刻間冰凍了她所有的靈魂,她瞪大了眼楮,感到他傾軋一般,讓她仿佛泰山壓頂,渾身僵硬,不能動彈,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為他掌控,縱然她緊緊的閉著嘴,可以阻擋他舌尖的傾入,卻阻擋不了那種強烈的感覺……
他舌尖輕輕點著她的唇瓣,深吸一口,將她的唇也吮進了口中,她驚呼一聲,不覺張開了嘴,他于是得意徹底霸佔了她的感覺,舌尖掃過唇齒,強迫著她感受著他的所有,溫柔中帶著霸道,終究讓人沉淪了下去……
猛然睜開了眼楮。
藍顏瞪著面前斜挑著閉上的眼,那女敕白的肌膚,盡在眼前,扇頁般的睫毛,鋪在眼下,真真的妖孽。
難怪上一世就那麼痴迷與他。
但是這一世的藍顏,早已不是從前是痴女……
她忽然伸出了顫抖的唇,似是忘情的回吻著他,吞吐著他的舌背,吮-吸著他的呼吸。
他猛然睜開眼楮,瞥見她專注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驚異,隨即,更賣力的吻了起來。
她的舌尖帶著那麼幾分顫抖,味道竟然意外的鮮美,輕輕閉著的眼,看起來帶著那麼幾分能嬌羞,忘情時,更是輕輕環住了他的腰肢,喘息著,嘆息著,昏天暗地的互相纏綿著。
他的身體漸漸的放松了下來,原本僵直的脊背,也變得柔韌了幾分。
她似乎已經癱軟在他懷中,身體如棉絮一般,繞著他,與他難分難舍。
正忘我之時,她的手指已經悄然的離開了了他的脊背……
冰冷的刀劍對上了他的後背。
他驟然掙開雙眼,便瞥見她清澈的眸子里,閃爍著狡黠的目光。
藍顏仰頭看著他,「怎麼了?不是好好的?」她故意歪著頭,裝的那一臉的無辜。
他挺直了身子,低頭看著這個瘦小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嘴角卻勾起一抹玩味,「是啊,真是好好的,但是你好像忘了什麼。」
她挑眉,點頭,「嗯,忘了說謝主隆恩!」
他眯著眼楮,「你可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她眨著眼楮,「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明白了。」
他哼了聲,「先是故意透露消息,讓朕以為那日的此刻留下了什麼線索,引朕前來,現在又故意裝作沉醉,然後趁機拔了刀,藍顏,你真是出乎朕預料,出乎朕預料的大膽包天!」
藍顏凝固了臉上的虛偽笑意,「皇上,狗急了也會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是皇上不留余地,為了保命,我們這些‘草民’,還真的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他伸出手來,指尖輕輕劃過了她的臉頰,「那麼,你是想要得到什麼呢?」
她的刀尖更近了一分,她卻一臉如常,「若是皇上落到我這樣的境地,皇上會做什麼呢?若是皇上被關在冷宮之中,食不果月復,還要時時警惕著性命
不保,皇上又會想要得到什麼呢?」
他眼神閃了閃,隨即道,「你想出去?」
她道,「我不該出去嗎?」
他頓了頓,垂下眼簾,似乎想了片刻,隨即,嘴角彎起了之前那勾魂的笑,看著她,道,「好,朕答應你,允許你出去。」
她驚訝于他竟然這樣痛快的便答應了。
見她不動,他又故作輕松一般,攤手,道,「朕既然是皇帝,便是金口玉言,放開朕,否則,今日朕死在這里,要陪葬的,便不止你一人了。」
她想,如他這般高傲自負,說過的話,是不會輕易反悔的,不然就不說出口,若是允諾了,便不會反悔。
她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刀,他見刀尖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一個翻轉,直接將刀收回進刀鞘中,然後遠離了她的身體。
終于不再被他阻擋著視線,她倒是松了口氣。
卻見他整理了身上的鎧甲,便要離開。
「皇上。」她叫住了他。
他勾起一邊的唇角,側身,「怎麼,顏兒舍不得朕?」
呸。
心里暗罵一句,嘴上卻還是笑著,「皇上別忘了方才的‘金口玉言’。」
他歪著頭,輕松的擺弄著手中的刀柄,「嗯,朕答應了你,允許你出去,但是……」他終于看她,卻帶著陰謀的神色,「也不能便隨隨便便的,便開了金口是不是,否則,朕的金口,不是太不值錢了?」
她皺眉,「那麼皇上的意思是?」
他笑著道,「很簡單,若是你能再見到朕,朕不僅讓你離開這冷宮,還讓你如願……」
她眼神一閃,「如什麼願?」
他湊過來,「自然不能如了你母儀天下的願了,卻能如了你一心愛慕與朕,想要伴朕身側的願望……」
她臉上一黑……
他笑著,「怎麼,你不願意?」
她思量一下,抬頭道,「好,我便于皇上約定了,若是我能再見到皇上,皇上可不能再反悔。」
他道,「那是自然……」走前,卻又對她魅惑的一笑,「可不要辜負了朕的一番心思啊。」
*
藍顏看著他閃進黑夜中,如鬼影一般,消失不見。
臉上的笑容慢慢的落下去,平靜的臉上,帶著一絲憂愁。
琴歌綠盞帶著顧元西一同走進來。
「小姐。」綠盞道,「沒想到皇上竟然親自來了。」
藍顏亦點著頭,「是啊,沒想到他竟然如此重視。」挑了下沒,她沒心沒肺的道,「別愁眉苦臉的,你們該為你們小姐有如此魅力而感到高興嗎。」
綠盞撇撇嘴,看著她道,「但是小姐,方才皇上說,只要再見到皇上,便放小姐出去,皇上不會反悔吧?」
琴歌在那邊接道,「什麼叫‘只要’,既然皇上說了,便定是不好辦到,不說如今小姐還在冷宮中不能出去,就是出去了冷宮,偌大的皇宮,後宮女子一生見不得皇上一面的,也是數不勝數……」
綠盞想了也是,便焦急的問,「那該如何是好?」
這邊,藍顏只是低頭不語,卻見顧元西不聲不響的走過來,一把抓住了藍顏。
藍顏皺眉,「你做什麼」她發現他特別喜歡不說一句話忽然抓住她。
他一臉正經的道,「主子,我帶你去見皇上。」
「嗯?」三個人都驚奇的看著他,卻見他還嚴肅的道,「只要闖進了皇上寢宮,不就見到了皇上。」
藍顏本來燃起的希望便迅速的降了下去,無語的推開了他的手,淡淡道,「元西啊,你以為皇上身邊的侍衛,也同外面的莽夫一樣任你亂闖嗎?據聞,這些禁衛軍只屬于皇上一人,只听皇上的命令,除了皇帝,即便是皇上的嬪妃要闖宮,也定會被毫不客氣的亂刀砍死!」
顧元西低頭道,「即便是拼了一條命……」
「行了行了元西。」她無奈的打斷了顧元西,「命就只有一條,別動不動的便提起來拼命,多拼力氣,少拼命,留著你的命,用到其他有用的地方最好。」說著,她向外走去,「安心,總有辦法呢,一定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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