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令牌被燕北飛正面向上的放進了木匣中後,整塊令牌除了那個「鬼」字的筆畫之外,其余部分突然都變得暗沉如炭。
「燕掌門!為什麼其它部分都變黑了,那個鬼字依然寒光四射!」看著令牌詭異的變化,羽軒不由問了一句。
燕北飛淡笑一聲︰「劉公子先別著急,等下你就知道了!」如此一來,羽軒自然不好再追問,也只能目不轉楮地盯著匣子,生怕錯過了關鍵的一刻。
一杯茶的功夫,羽軒不禁抬起右手揉了揉眼楮,他覺得自己的眼楮可能是看花了,因為他看到那個鬼子的筆畫似乎在變動。
不料,燕北飛卻輕聲對他說道︰「不用揉,你眼楮沒有花,確實是它的筆畫在變動!」
「啊……!」燕北飛此話一出,羽軒不由驚叫一聲,接著慌忙收回右手,將目光落回到令牌之上,只見那個鬼子早已變了形,變成了「霧」字,接著由霧字又變成了「」……
一壺茶的功夫,令牌上的字又變回了那個「鬼」字,燕北飛便伸出兩個指頭,動作敏捷的將令牌從木匣中夾了出來,然後慌忙合上匣子,把它送回了櫃子之中,而羽軒則傻乎乎的站在桌子旁邊,口中不停的叨念著︰「鬼霧傀戾……」看來,他還沉浸那些變動的筆畫之中。
然而,就在羽軒碎念的功夫,燕北飛放好匣子後,又拿了一本冊子和筆走到了他身旁︰「劉公子!何不先將看到的字寫下來再做研究呢?」
羽軒點點頭,也道接過了燕北飛遞過來的冊子和筆,然後捧著冊子寫畫起來。
「好了!請燕掌門過目!」稍過片刻,只見羽軒已在冊子上落下二十個字,依次念來是「鬼霧傀戾古暗土形兮忌骷邪飛幽氣煞蓬斗」,乍眼看上去,這幾個字連在一起文筆不通,意思混沌,再細細一看,還是狗屁不通,這是那門子的心法啊,難道是羽軒記錯了不成?
燕北飛並沒有接過冊子,而是伸長脖子往冊子上大略掃了一眼,然後冷笑一聲︰「劉公子何不翻開前面一頁看看呢?」
羽軒听罷,慌忙放下毛筆,然後將頁面翻到了前面一頁,這一翻到好,簡直讓羽軒愕然了︰「額……!燕掌門,這些字……?」順著羽軒的目光看去,只見前面這頁也是寫著二十個字,不但和羽軒寫的那二十個相同,而且就連順序都是一樣的。
「呵呵!那是我昨晚上記錄下來的,剛才你也看見了,這滴眼淚戾氣太重,所以我每天晚上都得清理一次匣子,將戾氣吸收,昨晚清理戾氣的時候,不慎將令牌掉到了匣子之中,所以才無意發現了其中玄機,可是秘密是發現了,但是我又不能完全悟懂那些字!」
「難怪我之前看這個「鬼」字有點怪怪的了,怪在那里就是說不上來,不過,即然燕掌門搞不懂其中含義,那你又憑什麼斷定它是黑暗輪回**的心法呢?」羽軒接著追問道。
燕北飛听後,一步跨到羽軒面前,然後指著冊子上的字說道︰「你有所不知,黑暗邪功講究的就是傀、幽和煞,想成為一個強大的邪惡者,首先要學會做邪惡的奴隸,在邪惡的強迫下消滅本性中的一切善念,然後再幽而反之,用沒有善念的本性駕馭和深造邪念,最後方能一煞天下。所以說,要修煉黑暗邪功首先就要抹滅人性,淡眼慈善!這也是師父一直不傳授黑暗邪功給我們的原因,想必你也看到我師弟的那一雙綠眼楮了,他便是偷學了一點毛皮,結果邪功不成,反而將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所以,我是從那三個字去推斷的。至于那三個字之外的我就不明白了!」
「唉!看來又白忙活一場!「羽軒听後,自然是一片失望。
燕北飛卻笑道︰「呵呵!老夫和這心法沒緣也就罷,但是劉公子和它沒緣,老夫就費解了!呵呵呵!」燕北飛這明擺著是在拿羽軒找樂子呢。
羽軒卻頑皮的回了他一句︰「這還不都是燕掌門的錯,你想想看,你和它沒緣,一個和它沒緣的人站在旁邊,你說它會出來和我結緣嗎?我和它的緣分估計是被你嚇跑了!」
「呵呵!行!都是老夫的錯!都是老夫將你的緣分嚇跑了!」燕北飛一邊說,一邊將房門打開了。
「不過燕掌門,羽軒心中另有一個困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羽軒似乎有另外的事情要和燕北飛說。
「劉公子無需客套!有話直說無妨!」燕北飛听後,立刻轉過身來看著羽軒。
羽軒微微點頭︰「送張玉娥幾人進林的那天,我橫掃了一眼森林延向,我覺得,敵人完全可以從森林北段突襲鎮北,又或者兵分兩路,主力在鎮西和我們正面交鋒,一部分力量則從北郊直入鎮中,那我們豈不是西北兩難顧?所以晚輩認為,燕掌門是否趕緊將西面的防守撤到北邊,西邊有我和燕姑娘足矣,假如連我和燕姑娘都抵擋不住,那,那些防守留在西邊也當然無用,還不及讓他們去抵御北邊那股可能出現的小部力量,或許還有點功效!」
「對啊!我怎麼就把這個給忘記了!從黑暗森林確實可以繞過西郊,直入北郊!劉公子你怎麼不早說呢?」經羽軒這麼一提醒,燕北飛還真有點擔心了,難怪李羅會說他呆頭呆腦的
,如此看來,還真有那麼一點味道。
羽軒則不慌不忙的說道︰「燕掌門先別著急,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敵人今天至少不會出手,一個晚上的時間夠你支配的了,不過,明天之後就不知道啦!」
「行行行!先別去管他什麼時候動手,我現在就去重新布置一下安排!」燕北飛說完便將羽軒扔在房間里,急匆匆的跑走了。
羽軒呢,不但沒有跟出去,反而坐在了凳子上,捧著冊子研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字起來……
稍過片刻,羽軒突然眼前一亮,將冊子扔在了桌子上,接著跑到櫃子旁,打開櫃子,將木匣捧了出來,然後抱在懷里匆匆的離開了燕北飛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