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夫婦來紀園看岑藍和孩子。
程母和岑藍獨處,第一次向岑藍道歉,並告訴了岑藍當年發生的事情。
「都已經過去了,您不用放在心上。」岑藍對程母說到。
還是沒有辦法坦然地叫著母親,但是她已經能夠坦然面對程母了。
「還是讓我說吧,不然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沒有辦法安心的。」程母握著岑藍的手說到惚。
後來岑藍沒有阻止程母將當年的事情告訴她。
原來當年程母懷她的時候,正好是傳出程父在外面有女人的傳聞。
于是本來就妊娠反應強烈而心情不好的程母,就變得敏感多疑溫。
听到這一傳聞,再加上程父經常要應酬,晚歸,于是程母就開始認定自己老公外面一定有別的女人了。
所以程父有一絲在她看來異常的反應,她都認定是他做賊心虛了。
于是為此,她開始不停地和程父爭吵著。
他們還曾經一度因為這樣的無休止的爭執而要離婚,如果不是因為法律上規定,女方在妊娠期間,男方不得提出離婚主張的話。
再後來他們就開始分居,冷戰。
她就越來越不喜歡那時候還在月復中的岑藍,認為是她的到來,才會讓她失去老公,失去了愛情。
這種情緒越來越強烈,到最後甚至導致了程母難產。
本來就對岑藍心有芥蒂,再加上這一次難產,程母就連看一眼岑藍都嫌多疑了。
而且在她陣痛期間,還不讓人通知程家人,她對程父是恨到了極點。
當時正好在醫院踫到了一對來就診不孕不育的夫婦,看到岑藍在哭,程母也不多看一眼。
忍不住心疼起來,就跟程母說這孩子多可愛啊!
程母當時對岑藍厭惡到了極點,就直接說,要是你們喜歡就送給你們,以後不來往不相認。
于是程母就這樣在住院期間,就私自做主地將岑藍送人了。
那時候岑藍才剛出生沒有多久,還沒有滿月。
後來程父趕到醫院,岑藍已經被接走了。
程母直接告訴程父,孩子死了。
他們兩個人再次發生了劇烈的爭吵。
這樣的冷戰一直維持了多年,後來還是在程米的斡旋下,他們夫妻的感情才慢慢好起來。
她也曾經偷偷去找過她,看到岑家夫婦將她照顧得很好,就放棄了將她抱回來的想法。
如果不是那一年程米病倒了,他們急需要找到一個能夠匹配的腎源,這輩子估計她都不會想到去認她,並打擾她的生活。
程母拉著岑藍說,她知道自己這個做母親的,自私而又無恥,根本就不配做她的母親。
她其實也不指望她能夠原諒自己,因為她自己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但是她希望岑藍不要因為當年她做的錯事而過不去。
現在看到她和紀睿承生活得很好,她也就放心了。
岑藍听程母說完後,很平靜。
她還是對她說,
「事情已經都過去了,她已經不怪她了,讓她保重自己的身體。」
「你是個好孩子,你的養父母將你教得很好,難怪睿承也這麼喜歡你。」
岑藍微笑著沒有應。
她和紀睿承的緣分錯綜復雜,如果不是一開始紀睿承將她錯認為程米,如果不是她因為那一夜懷上了小朗,他們也許根本就不會有後來。
只是她現在已經可以坦然地面對過去了。
她不想因為過去的開始方式,而忽略了現在的過程,以及未來的希望。
也許紀睿承一開始並不愛她,只是將她當做替身,但這些年相處下來,她知道他的心里已經有他了。
這樣的結果不就是她想要的嗎?
她為什麼還要抓住當年是開始的方式不夠理想,而讓她和紀睿承的感情和關系弄僵。
也許也是想開了這些心結。
當面對心怡紀睿承的蘇秘書,她才會理智的面對。
她不能要求別人不去喜歡紀睿承,因為你不喜歡那是你的權利,而我喜不喜歡你那是我自由,所以她要關心的只是紀睿承的心就可以了。
這些年走過來,經歷了太多的風雨,她卻很明白一點,紀睿承很專情,不管他面對什麼樣的誘惑,他都是難以受到影響的。
所以即使心儀他的女人,個個都比她優秀,那也沒有任何意義。
她可以確定紀睿承的心現在在自己身上。
如果說她一定要和誰競爭的話,那也只有逝去的程米了。
而就如紀睿承說的那樣,一個逝去的人又能跟你爭什麼,最多就是回憶而已。
在送程氏父母離開的時候,岑藍還是稱呼他們為爸媽,雖然很是別扭而且難以開口,她還是叫了。
程母激動地抱著她,淚流滿面。
程父的眼眶也紅了。
最後,紀睿承擁著岑藍的肩,目送著車子駛出了紀園。
「想哭就哭吧!」紀睿承轉頭對岑藍說到。
「誰要哭了,我才不像你女兒那麼愛哭呢!」岑藍轉過頭看向紀睿承拌了一個鬼臉笑著說到。
「女兒還不是你生的,跟你一樣!」紀睿承笑著說到。
「難道你就沒分嗎?說不定就是遺傳自你呢!」岑藍不甘示弱地說到。
「好吧,好吧,女兒像我,我很愛哭,我老婆最陽光了。」
「我怎麼听著這句話是反著。」
「老婆,那你要我怎麼說啊?」紀睿承顯得極為無奈。
「你不用說,我心里知道就行。」岑藍得意地說到。
紀睿承拿岑藍沒有辦法,握著她的手,走回屋里。
幾乎是一種習慣性,紀睿承進了屋,就抱過了保姆手中的二女兒。
三個孩子已經都取名了。
只是取名過程中頗費了一番周折。
按照紀睿承的說法,岑藍完全是來搗蛋的。
這一天,紀睿承下班回來,岑藍在紙上寫寫畫畫的。
他湊近一看,只見岑藍在紙上寫著紀念,紀錄,紀念品——
「你在干嘛?」紀睿承在她身側坐了下來問到。
「給孩子們取名啊!」岑藍應到,然後拿起紙張對紀睿承說到,「睿承,我給孩子們取了這三個名字,簡單易懂好听又容易記。」
睿承看到最上面寫著——老二——紀念
老三——紀錄
老四——紀律
「確實是很容易記——」紀睿承額頭上多了三滴汗。
「那就這樣定了,我晚上拿給爸媽看一下,讓他們也提提意見。」
「這個以後再說,我剛回來,你是不是應該先陪陪你老公啊」紀睿承拿過岑藍手上的紙放在桌面上,然後說到。
「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嗎?你不膩嗎?」
「怎麼會膩,我們都十個小時沒見面了。」紀睿承理所當然地說到。
岑藍哭笑不得地說到,
「才十個小時,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說十年呢!」
「你沒听過一秒不見如隔三秋嗎?這樣換算一下,我們都多少年了!」
「那說的是熱戀中的情侶,我們都老夫老妻了。」
「誰規定,老夫老妻不能像熱戀中的情侶的。」紀睿承一邊說著,一邊低頭親吻著岑藍。
「別鬧了,等一下佣人上來看到了。」岑藍一邊躲著一邊說到。
「那我們直接回房!」紀睿承說完就直接攔腰抱起了岑藍,朝著臥室跨步走去。
「別鬧了,等一下還要吃飯呢!」岑藍嚇了一跳,急忙摟著了紀睿承的脖子說到。
「做完再吃!」紀睿承直接說到。
岑藍幾乎想鑽地洞了。
什麼時候紀睿承變得這麼說風就是雨了呢!
還好,最後不是下樓去吃飯,紀睿承下樓直接將晚餐端上來了。
他們兩個就坐在露天陽台上,吃著東西。
「睿承,我下周想回去看看爸媽。」
「下周?我排一下行程,到時候和你一起回去。」
「不要緊,你要是忙的話,我自己回去沒事。」
「怎麼可以讓老婆自己一個人回娘家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吵架了,老婆鬧回了娘家呢!」
「胡說八道!」岑藍笑道。
「听話,等我安排好了,我們一起回去。」紀睿承堅持到。
岑藍只好點了點頭答應了。
「我還欠你一次蜜月行,等寶寶斷女乃了,我們倆出去度假一下。」
「寶寶們不一起去碼?」
「親愛的,這是蜜月行,不是全家度旅游。」紀睿承有些哭笑不得地說到。
「那我們就改一下,全家去旅游,反正我們全家也沒有一起出去過。」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紀睿承有些無奈地說到。
他沒有告訴岑藍。
為什麼他們不會全家一起出門出去旅游的原因。
因為紀家的背景,除了Cage集團外,他們更是Cage家族一員,如果全家一起出行很容易成為攻擊的目標。
他們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絕境中。
但岑藍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接下來他得費一番周折,才能將岑藍拐上了蜜月之旅了。
這一天,岑櫻買了很多玩具來紀園看寶寶們。
岑藍老生常談地再次跟她說到,
「這麼喜歡孩子,為什麼不趕快結婚,生一個。」
「生一個是可以,但不結婚,只是某人太傳統了,不肯!」岑櫻一邊逗著寶寶,一邊應到。
「反正孩子都肯生了,為什麼不直接結婚好了。」岑藍笑道。
以前岑櫻是堅持不生孩子的,她以事業為重,不希望因為孩子束縛了自己發展。
而現在她終于松口願意生孩子了,卻改為不願意結婚了。
這什麼跟什麼啊!
難道想做單親媽媽嗎?
「還沒結婚就這麼管著我了,要是結婚了,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岑櫻直接說到。
「管你,不也是因為愛你嗎?」岑藍哭笑不得地說到。
「得,不要再為李岩說話了!反正現在要生孩子可以,但是結婚免談!」
「李岩大哥遇到你了,真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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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