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月扯下屋內床幔,撕下一塊布,包住歌曼正在流血的脖子。
「我不該相信你!」
「你我屬于敵對關系,你本該不相信我!」
說完,他抱起歌曼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處頓住腳,「你身上的穴道會在三個時辰後自動解開,不過你本王已經廢了你的武功。今日留你一命,是本王不想殺孽太深。」
「哈哈哈!哈哈哈!」身後的花戀蝶歇斯底里地大笑,「你以為我想活嗎?至從花沁月那個賤人奪了我的心上人之後,我就不想活了。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畜生。騙了女人身體,騙了心,之後再把她丟掉」
「本王饒不饒你是本王的事,你想不想活是你的事!」話一完,白曜月頭也不回,抱著歌曼離開了。
歌曼和他又回到當初他們被擒的地方,來時的駿馬見他們出現,高興得撒著蹄子嘶鳴,白曜月把歌曼放在馬上,用手撫了撫它的鬢毛,「奔馳,本王就知道你一定在此地候著本王。」
‘撲哧’,歌曼噴了出來——奔馳,這匹馬叫奔馳,有點意思。
白曜月挑眉看著她,「你可還記得在床榻上,本王讓你幫忙時,你是怎麼回應本王的?」
「???你說什麼?」歌曼一副完全不知其所言的表情。
「裝,你裝!很好!」
「嗚嗚~~我錯了!」心口不一的歌曼並沒有被他的威脅所嚇倒,伸出小舌頭朝他做了個鬼臉。
白曜月薄唇一勾,一雙狹長狐狸眼眯成一條縫,抬頭看著在馬上做著鬼臉的歌曼,「很好!花—歌—曼,你給我記著。」
兩人一路行至花影門口已經是黑夜,白曜月把她從奔馳身上抱下來,在她臉上啄了一口,「你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來日我便上門提親娶你。」
他一口親下,歌曼囧的急速逃離他,低著頭進入花影,卻撞上了一堵身子。
抬頭,怎麼會是他?
剛剛的一切,他豈不是看得、听得一清二楚。
歌曼想死的心都有了,怯怯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從他無情緒、冰冷的臉上,她撲捉到了憤怒。
歌曼放棄解釋,站在原地,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低頭盯著腳尖,任由對面的人如何處置。
「你跟我來。」
歌曼的手被夏殤牽著,兩人到了花影一處僻靜的涼亭里,之後又是久久的沉默。
良久,夏殤走過來,一只手拖起歌曼低下的頭,「我就知道,你會誤會。」
沒想到,他依舊是自己最在乎的人,他一句話就可以牽動內心的萬千情緒,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
鼻子已經酸的難受,歌曼極力忍住,在夏殤面前,她像是一只受傷的倔強小獸,「夕顏已經把你們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
夏殤拉過正好自己斗氣的歌曼,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把她埋進懷里,「她告訴你我從小就喜歡如意公主,告訴你我一直跟在她身後,總是第一時間出來保護她,告訴你那府里的那一樹葡萄是我專門為她種植的,就因為她愛吃葡萄,因為她喜歡紫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