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殤不得不承認,他是愛歌曼的,和如意公主在一起純屬為了報復。他就是要讓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讓她傷心、難過,讓她知道自己犯下了多麼不可挽回的錯誤。
可是,當今日她為了救他,絲毫不顧性命擋在他身前,恨意早已煙消雲散,他身體里唯一的感覺就是一個字,‘痛’。
他後悔當初沒把事情查清楚就那麼輕易的做出決定,後悔為了氣她就絕情地把她丟掉。
他的身子一直在不受控的顫抖,悔恨交加的淚水迷蒙了雙眼,由于過度傷心嘴唇一張一合了好久才說出‘不,不恨’三個字。
夏殤在歌曼心里就是一個流血不流淚的英雄形象,今日看他為自己哭得稀里嘩啦,竟然有無限的滿足感填充心房,這種滿足感讓她死不足惜。她幸福地微笑著,伸出手去,試圖為他擦掉臉上的淚痕。
胸口的血染紅了身前的衣物,歌曼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子在一點一點被抽空,她費盡力氣、掙扎了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將軍相信曼曼夕顏不是曼曼所害」
夏殤把她鬧鬧地鎖在懷里,他懷抱著她,握著她的手,「曼曼,別說了,我相信,我全部都相信。」
站在他們兩人旁邊的如意公主靠樹站立,一雙手扶住身前的樹來支撐著整個身體的力量,手掌樹處的好幾處樹皮伴著殷殷血跡已經被深挖剝落。
「將軍曼曼還想問一句將軍心里是否還有曼曼。」
見歌曼的生命一點一點耗盡,夏殤已經泣不成聲,「曼曼,你挺住,你千萬挺住,夏殤答應你,只要你過了這一關,你依舊是夏殤的曼曼,如當初一樣。」
夏殤的這句話一出口,旁邊的如意公主身子劇烈晃蕩了一下,一雙染血的眸子似乎在噴火,指甲又往樹里深挖了幾寸。
歌曼失血過多,一張如薄瓷般的臉連最後的血色也失去了,在這生死一刻,她依然極力地扯出一抹笑,嘴里說完的‘將軍,我要挺住’就昏了過去。
而在他們的不遠處,一個白色的身影和兩匹駿馬。白色身影注視著眼前的一幕,他的面色已經冷到看不出任何表情,而他身上卻散發著毀天滅地的森冷氣息。
這次夏殤並沒有把歌曼送回花影,而是直接把她帶到了將軍府為她治病,幾天的時間里,歌曼一直昏迷不醒,大夫請了一撥又一撥,始終不見好轉。夏殤一直守在她的床邊,連笙兒也不得靠近半步.
王爺府,白曜月醉臥在房間的一角,一個青年人走進,冷冷地看著他。
青年人在那里站了約大半個時辰,醉生夢死的白曜月終于發現了他。他放下了手中的酒壺,眼臉微微一番,「沐遠,她醒了沒?」
叫沐遠的年輕人似乎也有一絲擔憂,「據探子來報,還處在重度昏迷中。」
躺在地上的白曜月重新拾起地上的酒壺,試著往嘴里倒了半天沒有倒出一滴酒,他把酒壺狠狠地往地上擲去,‘ 當’一聲,酒壺碎片撒了一地。「那就讓她死了好了,反正為了夏殤她已經死里來死里去好幾回了。」
「她死了,你的仇不報了?」沐遠輕嗤,「沒想到逗弄她一番,你倒把自己逗弄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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