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月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在屋子里察看其它酒壺找酒喝,听著沐遠的話,‘嘁’了一聲,「恐怕我想要她死,她也死不了。他們是不會那麼輕易就讓她死掉的,只是還未到最關鍵的時刻。」
「王爺的意思是?」
「花歌曼是誰?而整個花族的能耐你我都清楚,當年一夕一朝之間輕易就可以讓整個天闕國易主,若不是師父易容手術高超,換了我身份,恐怖我早已命喪黃泉了,還輪得到今日天下兵權一半在我手?」
沐遠似有所悟,「據說,花歌曼身上的那支利箭本該是針對夏殤的?」
白曜月一雙狹長眸子微眯,似匍匐在暗處一直伺機而發的猛獸,讓人產生一種剛剛醉酒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錯覺,「我看,沉寂了二十年的花族該是察覺了什麼,開始有所行動了。」
「那我們要開始行動嗎?」
「不急,一切靜觀其變。我的身份特殊,他們暫時還懷疑不到我們頭上。」.
將軍府,浸了一聲冷汗的歌曼在夢中還一直囁嚅著‘將軍,相信我’五個字,夏殤立即派人從新徹查夏夕顏受傷一事。除此之外,他整日整夜地守在歌曼的身邊,喂藥、擦汗所有該丫鬟做的事恨不得全包攬過來,一切親力親為,但歌曼的病情絲毫不見好轉。
歌曼昏迷的這些日子,如意公主幾乎是每日都要到將軍府探听歌曼的病情。
一日,她正往夏殤寢室行去,路過假山的時候,偶然听見兩個丫鬟嚼舌根子。
其中一個年級稍小穿黃色衣服的小丫鬟道︰「我一直以為夏將軍喜歡的人是如意公主,看今日的情形,我才知道他喜歡的原來是花影老板娘。」
另一個穿綠色的丫鬟趕忙糾正,「不對,不對。夏將軍一直喜歡的都是花影老板娘,是如意公主臨時插入一腳。上次花影老板娘生病的時候,她天天纏著將軍,一刻不見就要死不活的,因此才拆散了他們。」
穿黃衣服的小丫鬟听到此,似有所感悟,「對哦,以前如意公主一直都對將軍冷冷的,看見人家恩愛,突然心里不爽了,一看就知道安的不是什麼好心。」
「誒,說實話,如意公主和花影老板娘,我更喜歡花影老板娘,不僅人長得好看還平易近日,見著我們都是笑呵呵的,哪像那個如意公主,成日里板著張棺材臉,冷冰冰的。」
「假如她哪日做了我們主子,一定有我們受的。」
「是哦,想想都覺得可怕,好恐怖啊。」
兩個小丫鬟嚼舌根嚼著嚼著打鬧起來,打鬧的時候,一轉身,看到站在她們後面冷冰冰的如意公主,一時間兩人都臉都變了色,請了一聲安後就匆忙走遠了。
直到兩個嚼舌根的小丫鬟走遠了,如意公主也一聲沒吭。一雙手捏緊,指甲深陷進皮肉。
她行至歌曼養傷的地方,剛走到門口就听見夏殤說,「曼曼,我相信你。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只是,你快快醒來。我答應你,只要你一醒來,就立馬娶你過門,之後我們天天在一起。我陪你做你喜歡的任何事,之後,你再為我生一大窩的孩子」